這個懲罰。
比睡書房更加的慘烈。
半小時后。
殷墨撐著手臂,終于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過目光落下。
那身體的反應,倒是越發的清晰可見了。
想到罪魁禍首,殷墨靠坐在床頭柜,思索了三分鐘。
這才將睡袍系好,略略處理了一下睡袍衣擺,盡力擋住那精神振奮的兄弟。
才推門出去。
殷墨一般不喜歡將事情放到第二天。
等當天解決的,何必要等到明天。
例如現在身體狀況。
再者。
誰知,殷太太不是欲擒故縱。
就算她不是欲擒故縱,殷墨也當她是。
夫妻情趣。
殷墨看著緊閉的客房門。
懶洋洋的靠在門邊,敲了敲房門。
咚咚咚。
不多不少,三下。
“幼幼。”
傅幼笙已經躺下了,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將自己埋在被子里面,當作沒有聽到。
傻子才開門。
誰都知道,殷墨是要來找她算賬的。
殷墨看著安靜無聲的房門。
早就料到了。
讓管家將備用鑰匙拿來。
管家神情復雜。
殷墨接過了鑰匙,然后說道:“你們可以下班了。”
管家明白意思。
“給您和太太預留了宵夜與湯在廚房。”
“那麼殷先生,祝您與太太有個美好的夜晚。”
殷墨將備用鑰匙打開房門那一瞬間,嗓音徐徐:“借你吉言。”
管家:“……”
離開的時候,總覺得這對話不太對。
一般人聽到祝您有個美好夜晚這樣的話。
會回答借你吉言?
雖然摸不清頭腦,但是管家還是很快清空了別墅其他傭人。
偌大的別墅,一下子暗了下來。
像是隱藏在夜色中,巨大而兇猛的野獸。
安靜守候著獵物,然后將它一擊即中。
傅幼笙一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猛的掀開被子。
入目便是慵散含笑的男人,站在門口。
手上還拿著鑰匙。
???
差點忘記這個密碼鎖,是有備用鑰匙的!
傅幼笙覺得自己失策了!
看著男人順手合上房門,慢條斯理走過來。
傅幼笙想到自己剛才作妖,目光從他的連忙,落在他穿著睡袍的身上。
整整齊齊。
略略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是平復下來。
松口氣的同時,傅幼笙又覺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侮辱,她那麼賣力的勾引,居然半小時,這個狗男人就恢復正常了???
聽商太太說,她之前用這個法子的時候,商琮可是整整一晚上沒睡覺!
同樣是男人。
自家男人軟的這麼快???
傅幼笙看殷墨的眼神逐漸奇怪?
對上自家太太那怪異的目光,殷墨微微瞇起眼睛:“你在想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殷墨已經走到床邊。
掌心低著床頭柜,將傅幼笙壁咚在床頭上。
傅幼笙懷疑殷墨是不是最近x生活過度,畢竟這段時間,她天天在家里,夫妻生活比起以前,要頻繁多了。
就在傅幼笙滿眼睛懷疑的時候,殷墨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來。
男人聲線帶著點酥酥的啞意,任何女人聽了,都忍不住心尖顫動。
畢竟像是殷墨這樣的男人,如果真的想要撩撥一個女人,是不需要費任何力氣。
然而――
傅幼笙現在無心美男計,滿腦子都是殷墨是不是身體出現了問題。
出現問題,怎麼生二胎!
傅幼笙從剛才的一臉錯愕,到一臉氣憤,最后變成了憂心忡忡。
殷墨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
剛準備將人一塊放到床上,處理一下她在主臥留下來的‘隱患’。
沒等殷墨動手。
就看到傅幼笙開口:“殷墨,我們不能諱疾忌醫。”
“你要是身體不行了,咱們女兒要怎麼生。”
“不行,我們現在立刻馬上去醫院。”
“急診!”
說著,就要掙脫殷墨的手臂,去換衣服。
殷墨本來以為傅幼笙是演戲,后來發現她居然是真的擔心他的身體。
因為……
她往那邊摸。
這是擔心他不行?
殷墨眉心輕蹙了一下,到底是怎麼樣的誤會,讓她懷疑自己身體不行了?
因為半小時沒過來?
她等不及了?
下一秒。
傅幼笙身子陡然僵住。
我艸?
這是什麼玩意兒?
所以殷墨這個狗男人不是身體不好,而是藏的夠深??
“你你你你……”
傅幼笙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殷墨,“……”
殷墨挑開她的衣擺。
暫時不想聊天:“別說話。”
當然,也不給傅幼笙說話,薄唇便覆了上去。
至于那水手服。
早就被從身前撕開,狼狽的丟在床底。
隨之被男人黑色的睡袍覆蓋著。
只露出一截海藍色的布料。
凌亂而肆意的。
如同這個夜晚一樣。
傅幼笙感覺自己要哭啞嗓子了,渾身像是浸泡在水中。
喉嚨缺水到最后都哭不出聲音來。
可見是真的被教訓狠了。
趁著兒子不在家,還有自家太太刻意的勾引,殷墨今晚是徹徹底底放縱了。
他素來克制。
今晚忽然不想克制了。
畢竟――
男人都不允許女人低估他們的能力。
尤其是被低估到要去醫院的程度。
客房的落地窗都沒有關上。
這一夜,他們不止是一個地點。
落地窗口,地毯,浴室,沙發,都有他們經過的痕跡。
最后客房沒法睡覺了。
殷墨抱著已經昏昏欲睡的傅幼笙,抬步走向主臥。
而此時。
客廳外面,微微泛白的天色已經從窗外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