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今馳也不知道【江今馳】進衣帽間干嘛,但還是跟了過去:“怎麼告不了?他現在八成在路上了。”
“不,他現在八成還在剛剛那個店鋪那里。”
江今馳沒聽懂:“什麼意思?”
“之前有屏障,我進不去,就在外面把他最寶貝的跑車輪胎給扎了,四個,全部。”
“……”
“還送了他幾條漂亮蜿蜒的劃痕。”【江今馳】伸手拿了件西裝,套上,“他愛車如命,估計得先處理這些吧。”
江今馳莫名其妙地看【江今馳】:“你這麼晚還換衣服?要出門去哪里?”
【江今馳】一邊轉身往外面走,一邊理衣服的袖子:“換件土皇帝看得順眼的衣服,搶先趕去土皇帝那里。”
“去干嘛?”
【江今馳】咧嘴:“去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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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畫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江今馳】簽完第一份文件以后,陳浩疑惑地盯著自家老板簽的日期看了好久。
他的印象中,寫錯年份這種事,江今馳從來沒做過,更何況還是寫錯了整整兩年。
老板最近是有什麼心事嗎?
正猶豫著要怎麼措辭提醒時,【江今馳】簽好了第二份文件,竟依然是個錯了兩年的年份。
這下陳浩再沒心思考慮怎麼措辭了,只能趕緊提示:“小江總,簽錯年份了。”
【江今馳】執筆的手一頓:“錯了嗎?”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又靜默地去翻開桌上文件的日期。
竟然寫錯了。
“對了,小江總。”陳浩道,“給周染染小姐定的那個包已經付完全款,也跟店長說好了,到時候你帶周小姐直接去店里取就行了。”
【江今馳】莫名:“我昨晚電話里不是讓你取消了嗎?”
陳浩更莫名:“但你說取消后五分鐘,不是又用家里座機打給我,說維護商業關系還是挺重要的,囑咐我一定要買嗎?”
【江今馳】氣得扔了筆。
服了,這人還說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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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七景課間休息時收到了一個快遞,拆開,是一臺新手機。
過后仔細看了看寄件單,發現寄件人竟然是江明騁。
頓時心生不安,莫七景給【江今馳】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江今馳】卻淡淡然:“沒事,放心拿著。”
“啊?”
“他砸了你手機,賠你臺新的,應該的。”
同樣的事情連續發生了好幾天,導致莫七景也給【江今馳】打了好幾天電話。
“他今天快遞送了好多營養品、補品過來。真的沒毒嗎?”
“沒事,放心拿著。你受了驚嚇,他賠點補品,應該的。”
“他今天快遞送了好多很貴的舞蹈裝備來。真的沒憋壞水嗎?”
“沒事,放心拿著。做了那種事,他道歉賠禮,應該的。”
禮物每天每天的來,沒有間斷,幾天后,送來的禮物里開始留有字條,而且每天的內容都不一樣。
【莫小姐,本來應該登門道歉的,但是我哥說見面可能引起你的不愉快,不讓我來,也就只能送禮聊表心意了,希望你原諒。】
【莫小姐,之前的事確實是我欠考慮,但就跟我哥當時說的一樣,我本來就沒打算真的對你動那方面的手。做那種樣子嚇你是我不對,我保證絕對不可能有下次,還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莫小姐,如果你還有什麼其他需要,也可以跟我說,我會立刻安排人給你送來。還請你原諒。】
莫七景一頭霧水地看著越來越多的禮物和道歉字條,可問【江今馳】的話,得來的永遠只有一句。
“放心拿著。”
大概幾天以后,莫七景剛要下班時,便看見那臺明黃色的跑車第二次停到她學校門口。
現下是放學接送時期,周圍都是人,其實非常安全,但莫七景見了江明騁,還是下意識就只想掉頭走掉。
等在外面的江明騁見到莫七景,趕緊像見到救星一樣地迎了上去。
“莫小姐,別走啊莫小姐。”江明騁苦著臉,一路追過去,直至與莫七景并肩,“我沒其他意思,我就是想問下最近的賠禮你還滿意嗎?”
莫七景只想加快腳步甩掉他:“你別送了,我不需要。”
“那莫小姐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去找找。”
莫七景被纏得實在搞不明白,之前那麼囂張的一個人,現在天天這樣,是鬧哪出?
她不免提高音量:“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就是想知道你消氣沒,要是沒消氣,我可以繼續道歉。”江明騁苦著臉,小心翼翼地問,“但如果你稍微消氣了些的話,能不能麻煩你跟我哥說聲,你原諒我了?”
“啊?”莫七景越發聽不懂了。
“求你了,莫小姐,不然我哥會一直整我。”
一直整人?
莫七景蹙眉:“今馳怎麼可能?”
“他以前是不可能。但是這幾天,簡直不是人好吧。”一說起這個,江明騁就像是有一肚子苦水,“隔三差五就在爸那邊挑撥我,爸還都信了,公司里我的文件他全都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簽,我所有工作都推不動,他還找人在外面截了我自己私底下生意的貨,現在貨還被壓在防疫點出不來,再不拿出來違約金就要賠慘了,這個我真的拖不起了。”
江明騁打心底里覺得,他錯了,他當初就不該惹莫七景。
惹莫七景前,江今馳也就是高傲自大的工作狂,但是惹莫七景以后,近幾天這個江今馳,只能用喪心病狂,宛如瘋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