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在江今馳家發現周染染。莫七景無語地看了眼周染染,又更加無語地給了江今馳一個眼神,接而沖他發出一聲:“呵。”
場面陷入安靜。
江今馳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周染染走后,江今馳在一邊試圖解釋:“她只是來送點東西的。”
“我知道,合作伙伴嘛。”莫七景面無表情地整了整外套,“那小江總,文件我給你送到了,豆腐也買來了,我就回去了。”
眼見莫七景真的要走,江今馳走過去,嘆氣,湊近到她跟前,放軟語氣道:“還沒消氣呢?她剛剛真的就路過來送個東西的。”
莫七景沒正眼看他:“氣?沒有。小江總,你別誤會了,我完全不在意她來你家干嘛。甚至,我現在仔細想想,覺得你倆般配極了,挺好的。”
江今馳被對面這不在意的語氣搞得心煩意亂,他咬著字發音:“你說誰般配?”
莫七景也懶得多說:“我走了。”
她剛伸手要開門,背后的江今馳幾步便追了過來,一只大手將她原本已經打開的大門關上,死死按住。
她扯不開大門,被他堵在他和門板之間。
距離有些近,江今馳難得將語氣放得更軟:“好了,七景,我跟你服軟,我們不吵了。你贏了。”
這近得讓莫七景有些不舒服。她的五只手指按上江今馳的臉,直接把他的腦袋推開:“誰跟你鬧別扭了?我那是單純不想再跟你耗了。”
“什麼意思?”江今馳沒聽懂,不明所以地盯著莫七景,“你反悔了?不愿意等我了?”
莫七景有些無語,她搞不懂江今馳怎麼能那麼理所當然:“我憑什麼要無止境等你?你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有打算跟我交往的樣子。
”
“原來你最近鬧就是因為這個?”江今馳就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他瞪大著眼睛,用一種覺得她不可理喻的眼神看向她,“所以你怎麼樣才肯不鬧?你是想交往嗎?”
莫七景著實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聽到江今馳問她要不要交往是這種不耐煩的,覺得她不可理喻的語氣。
她想交往,竟然是不可理喻的嗎?
竟然需要他這樣不耐煩,被迫地答應?
不氣,不氣。
莫七景反復勸告自己冷靜,早就知道他狗,反正也沒真的對他抱任何希望了。
但還是好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情緒,很平靜地闡述:“我沒想交往了。或者說,你現在就是想跟我交往也沒機會了。”
江今馳上前,拽住她手臂,他仍然不懂:“什麼意思?”
也不想跟他進行永遠講不通的溝通,莫七景將對方的手撇開:“我不要你了。聽明白了嗎?”
接著,沒管江今馳錯愕的表情,莫七景摔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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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今馳】一回來就趕上莫七景出門。
他在匆匆一眼下,發現莫七景怒氣沖沖的表象下,有著發紅的眼睛。
不用想就知道里面那個人又不知道做了什麼混賬事。他也是服了江今馳了。不是一副想求和的態度嗎?怎麼又把小景給惹那麼難過了?
【江今馳】進屋,有幾分怒不可遏地看向屋內的人:“你又干嘛了?”
江今馳冷著張臉,他還沒從莫七景剛剛說的話里面反應過來,只是強自鎮定道:“不關你事。”
說完,江今馳似乎想追著莫七景出去。
【江今馳】又把他拽了回來:“你還是別去追了,追上去說出什麼更讓她生氣的話,只會惹她難過。
”
江今馳沒耐性地重重撇開【江今馳】的手:“你少在這里喧賓奪主,我想怎麼樣是我的事。”
這話可著實有把【江今馳】氣到,他一直以來都在忍耐這個自己,要不是看在都是自己的份上,真是無數次想把這個人打一頓。
現下,忍耐真的到盡頭了。【江今馳】嘲諷地看向跟前的人:“你可能還沒有搞清楚,現在我倆到底誰是賓,誰是主。你沒有搞清楚,現在你能見她是因為我不反對。”
說完,【江今馳】的臉色冷了下去:“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允許你接近她都是一種錯誤。”
這句話剛說完,企圖往莫七景那邊追去的江今馳,跟前忽的生出一道無形的屏障。
江今馳驚訝地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往前一步。
那道屏障以莫七景為圓心向外擴散,肉眼不可見,卻堅不可摧,如果勉強往前,便是鋪天蓋地的排異感。
江今馳有幾分不可置信地看向【江今馳】。
【江今馳】冷眼看了眼江今馳,快步往莫七景那邊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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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路某廢棄修車廠的空地上,一個詭異的漩渦在半空掛著,它發著微微的光亮,然而偶爾經過的車輛或行人卻無一注意到這個異物。
一個中年男人背著手站在路邊,看著半空,微微蹙眉。
流速加快了。
年輕人還真是沉不住氣,也不聽勸。都反復說了這麼多遍,讓他倆和平共處,怎麼就硬是不聽呢?
危險在逼近。這可怎麼辦才好?
劉木茫然地看著什麼都沒有的空地:“為峰老師,你在看什麼?”
“沒。”
劉木又問:“老師,您之前說,【江今馳】沒辦法回去,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
為峰嘆氣地看向那個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