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電話里傳來莫七景的聲音,語氣不算太好:“外套怎麼還你?”
江今馳怔住:“七景?”
突然收到莫七景主動打來的電話,江今馳的神色難掩高興,他又問:“怎麼了?什麼外套?”
“是你?”這稱呼讓電話那頭的莫七景意識到接電話的人不對,“你沒事接什麼座機?”
江今馳一頭霧水地聽著電話里的聲音,接而疑惑——這是什麼問題?
“叫兩年前那個你接電話。”
這話一出,江今馳捏緊話筒,有幾分不可置信:“找他做什麼?”
江今馳越想越不對。
她知道【江今馳】現在沒有身份,所以故意打座機?她把他拉黑了,卻主動給【江今馳】打電話?
完全不想聽從莫七景讓他遞電話的吩咐,江今馳不滿地問:“我不就是他?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
這事可真是讓江今馳不解又生氣,但他還是勉強自己耐住性子,放軟語氣:“七景,這麼久沒聯系了,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說話嗎?”
“我跟你倆都不想好好說話。”莫七景再次道,“讓兩年前那個你接電話!”
【江今馳】走過去,伸手去拿江今馳手里的話筒。江今馳死死捏著話筒,不滿地跟【江今馳】對視。
【江今馳】用力,一點一點把話筒強行從江今馳手里抽過來,接而笑吟吟地坐到沙發邊,擠開江今馳,對電話熱絡道:“怎麼了?小景?這才剛分開沒多久就給我打電話。是擔心我有沒有安全到家嗎?”
江今馳氣惱地起身,坐到離【江今馳】最遠的沙發那邊。
“我就說我信你個鬼!”電話那頭的莫七景狠狠拽著手里的現金,“你披給我的外套口袋里不一大堆現金嗎?剛剛還說你沒錢?!騙鬼呢!”
“我沒說謊啊。”【江今馳】無辜,“當時外套披在你身上,又不在我身上。外套里的錢也在你身上,我身上確實沒錢啊。”
兩人正聊著電話,江今馳似乎聽到了什麼很煩心的內容,他猛然打斷:“什麼披外套?你見上她了?”
【江今馳】抿唇沖江今馳微抬下巴,語氣不著痕跡地透著些炫耀意味:“見了。”
江今馳質疑地問:“她肯見你?”
【江今馳】悠哉道:“不僅見了我,還請我吃東西,還溫柔地叫我不要還她錢了。”
江今馳憤然起身。
他告誡自己,不能信不能信。這個人就沒一句是真的。
就跟故意氣江今馳一般,【江今馳】繼續跟電話那頭的莫七景說話:“不過小景,你沒事掏我外套口袋,不會是想著要幫我洗衣服吧?我就說小景還是對我很好的,都讓我受寵若驚了。”
莫七景還真的打算洗衣服的。畢竟用了人家的衣服,洗干凈再還回去是禮節吧?可被【江今馳】這麼一問,總感覺曖昧極了。她立刻把已經扔進洗衣機的男式外套又撿了出來,甩在臺子上:“誰會想幫你洗衣服。”
【江今馳】笑道:“對,不要洗。你穿過的,有你的氣息,我想留著。”
莫七景氣得又把剛拿出來的男式外套扔進了洗衣機:“留個鬼,這就給你洗了!”
“哎,看來真的是會給我洗衣服啊?我就說小景還是對我很好的。”
莫七景氣得掛了電話,江今馳氣得摔了手里的文件就去餐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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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今馳】起身,心情不錯地準備上樓。
可是剛邁到樓梯的第一層階梯,心口突然傳來排異的痛感。
怎麼回事?
又開始痛了?
他勉強扶住墻,咬牙抵抗排異的痛感。與此同時,大門突然發出一聲指紋解鎖的聲音,一個高大陽光的年輕男人走進來。
年輕人穿著一身休閑服,手里還提著些水果。他進屋后看著正在喝水的江今馳,開口就是一陣數落:“你在家啊?嚇死我了。你怎麼回事啊?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都給掛了。遇到什麼難搞的事了嗎?”
看江今馳一臉凝重,年輕人調侃道:“讓我猜猜,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難道你找到你那失去聯系多年的夢中情人,又意外得知她已經嫁為人妻,受打擊了?”
江今馳警覺地看著跟前的人:“你是誰?你為什麼有我家的指紋?”
“你是喝多了還是失憶了?我這指紋不是你讓李姨給我錄的嗎?”年輕人放下水果,走過來伸手要探江今馳的體溫,“我都不認識的話,你世界上可就沒朋友了。”
江今馳越發警覺地后退。
【江今馳】看向門口的情況,他突然想起為峰老師囑咐過,絕對不能讓江今馳發現他倆是不同的人。
而突然用指紋開鎖進來的曹均寧,顯然會讓這個事實暴露。
【江今馳】忍著痛,勉強轉身,開口叫不遠處的人:“曹均寧。”
接而年輕人的瞳孔劇烈擴大,震驚地看著一遠一近,兩個一模一樣的江今馳。
28. 第 28 章 后腦勺忽的被扣住,手臂……
曹均寧在被【江今馳】叫了這麼一聲以后, 就這樣半張著嘴看明顯痛得不行的【江今馳】。待反應過來,他扔了手里的水果就往【江今馳】那邊跑去。
“老江,你這什麼表情?胃抽筋還是闌尾炎?”他拽過【江今馳】, 滿臉緊張的模樣。
【江今馳】本來就痛, 被他搖得更站不穩:“你就不能想我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