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七景覺得有道理,她跟【江今馳】指了指床頭柜的藥,囑咐:“藥都在那兒。”
【江今馳】點頭,視線若有所指地看向江今馳,語氣愜意:“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照顧他,力求他今晚就康復。”
江今馳惱惱打斷:“他能安那種好心?他剛剛還說要灌我藥。”
莫七景愣了下,不確定地看著【江今馳】:“你說了這種話?”
【江今馳】不僅不反駁,還慢悠悠地承認了:“我好心好意給他買了藥,端到他床邊喂他喝,但他想借著生病騙你來,硬不喝,還把藥給打翻了。我苦口婆心勸他,不要利用你心軟,可他非不聽,我也是實在看不過去他這麼算計你,為你打抱不平,才一時生氣,說想強行灌藥的。”
江今馳連“你胡說”都不想講了,他感冒腦袋疼,排異全身疼,幾乎用盡最后的力氣吼道:“你放屁!”
“行了行了,你倆還打算爭幾個小時嗎?排異呢。”莫七景腦殼疼地推了推【江今馳】,“你先出去。”
一分鐘后,【江今馳】無奈地站在了院子外面,不滿地看江今馳臥室的窗戶。
哼,不小心被抄作業,給他學到了一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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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莫七景把人扶到靠床而坐。
看【江今馳】被莫七景叫出去,江今馳抿笑道:“你也知道他胡說八道。”
莫七景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算不得胡說八道,他頂多愛添油加醋。”
這形容讓江今馳的笑僵化了兩分。
“我讓他出去單純因為你確實是病號,也確實在排異。”莫七景把藥擺床頭柜,還是那句,“自己喝。”
江今馳蹙眉看著那杯藥:“很苦吧?”
“別那麼多要求,我肯來都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
”
江今馳定定地看著莫七景。
把【江今馳】逼出去似乎也絲毫不能讓他高興,因為眼前的莫七景太讓他難受了。
心里難免想起以前。
換做是以前,他稍微咳兩聲,她就會噓寒問暖好幾天,甚至熬好冰糖雪梨送他公司去。那種關心和在乎都是滿滿地寫在眼睛里的,一點都作不得假,可如今,莫七景的眼睛里似乎沒有那些了。她像是來例行公事的,并且急著走。
他這次真的病得很重啊。
她好像并不關心。
真的不在乎嗎?完全不在乎嗎?
想到這里,心口堵得慌。江今馳賭氣一般地伸手,他捧起藥,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真苦。
跟心里一樣苦。
莫七景又遞過去一些藥丸和膠囊,看著江今馳吞下。
“行了。那我走了。”她把第二天要吃的藥擺在江今馳的床頭,轉身便往外走。
江今馳怔愣地看著莫七景的背影,熟悉,又特別陌生。
她現在似乎總是這樣,不對他笑,也不在意他的死活,只給他像這樣決絕的背影。
有些什麼控制不住的感情在翻滾,江今馳勉強翻身下床。
頭宛如有千斤重,步子也虛,但他真的很想追上去。
莫七景剛要開門,就被人從后面環住。
江今馳雙壁從她的后肩往身前伸,微微環住她頸脖,他的腦袋抵在她的肩膀,低聲叫:“七景。”
客廳里十分安靜,只有秒針走動的聲音。
江今馳的聲音沙啞低沉,他像是在喃喃自語:“你以前對我很好的,七景。”
莫七景長長地吸了口氣。這次沒對他動手,只是沉默地拉開他的手。
她沒回答他,拉開門直接出了屋子。
一聲關門聲后,江今馳獨自站在屋內,好半天都注視著大門,一動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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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等著的【江今馳】已經有幾分呆不住了,他見到莫七景出來,立刻迎上去。
莫七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傘我給你放門口了。”
【江今馳】笑吟吟道:“這麼急著還做什麼,我改天去你家取就好了。”
莫七景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江今馳剛剛那番舉動,她心里多少還有點唏噓,沒心情跟【江今馳】開玩笑。總歸是自己喜歡了很多年的人,要說對于這段感情的終結沒有一絲難過是不可能的。
見莫七景要走,【江今馳】幾步往前,伸手拿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現在是我在用這個號碼了,把我放出黑名單吧。”
莫七景抬眸,心情越加復雜地打量跟前的人。
這是兩年前的江今馳。
她覺得自己簡直像在面臨一個哲學問題——這個江今馳到底能不能算那個江今馳?
嘆了口氣,莫七景沒再想,只是低頭操作了一下手機,解除了黑名單。
【江今馳】受寵若驚也眼睛發亮:“小景,這麼好說話的嗎?”
“不是。”莫七景道,“是覺得要是不把你從黑名單里拉出來,你能更煩人。反正拉黑你你也能用其他號碼打給我,就這樣吧。”
【江今馳】抿唇:“我送你回家?”
“那你去開車。”
【江今馳】越發受寵若驚:“小景,這麼好說話的嗎?”
“不是。”莫七景無語道,“反正不答應你也會送的。”
【江今馳】樂了:“那小景,你都這麼好說話了,明天晚宴做我的女伴怎麼樣?”
34. 第 34 章 不好意思,我找他有點事……
莫七景猶豫了片刻, 但她猛然想起什麼,對自己的猶豫感覺到震驚。
這種事能猶豫?難道不應該果斷拒絕?!
難不成還想答應他?絕對沒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