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思情表面笑了笑,心想怕賀云漸早就忘記這里的會客廳,還等著一群人。
坐了會,她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記起公文包落在二樓,便跟同事低語了句,起身出了門。
從三樓轉到樓下,四周都很安靜無聲,她知道賀云漸的習慣是不喜有人到處在院子走動,所以尋常時候,是看不見幾個人影的。
來到二樓偏廳,喻思情看到公文包靜靜放在沙發上,她走過去時,隔壁半掩的門傳來腳步的動靜,正要轉身,剎那間,一只冷白修長的手扣住了她手腕,拽進了那昏暗的內室。
喻思情聲音已經破喉,在叫出前,就被男人冰冷的薄唇堵了回去。
那種陌生又熟悉的觸感,讓她腦袋變得空白,心臟跳得發疼,只知道被男人按住了掙扎的手腕,死死地困在了墻壁前,無一絲縫隙,近乎殘忍地親吻著她唇。
疼痛讓喻思情回過神,剛要咬勾纏著她的舌頭,就先一步被賀云漸掐住下巴:“躲在茶室都聽見了什麼,嗯?”
這句話,讓喻思情一秒內變得安靜,身子直至僵硬的狀態。
賀云漸的吻是冰冷的,松開她唇,沿下,用牙齒細細地碾磨她格外脆弱的喉骨,再沿下,咬開她包裹著胸廓的女士襯衫,一顆又一顆的紐扣崩開,帶著致命的危險。
在他沒碰到鎖骨以下之前,喻思情身體劇烈的在發抖,用高跟鞋睬他的腳:“賀云漸,你是不是藥吃多認錯人了。”
她踩的狠,這個男人也發狠似的咬她,扣著手腕的骨節略微泛白,手背甚至暴起青筋。
兩人就跟要斗個你死我活一樣,誰也不服輸,可男女力氣天生懸殊,喻思情敵不過他的強勢,被撕扯爛了襯衫衣領,肩膀很薄,雪白,胸前卻不小。
賀云漸眼底情緒濃郁翻滾,目光極為有力,盯著她這副可憐的模樣。
誰也沒說話,呼吸重重輕輕的,直到他低頭去親,沉啞的嗓音滾出喉嚨:“喻思情,你那個廢物男朋友……有這樣對待過你麼?”
喻思情不知道他問這種事還有什麼意義,從賀云漸的眼神,她很清楚,他早就忘記了彼此。
竟已經忘記,為什麼還要這樣糾纏?
她被他陌生卻含著占有欲的眼神刺痛,險些紅了眼,指尖死死摳著手心說:“你跟鄔垂溪做過什麼,我和溫琦杭也都做過,這樣的答復滿意嗎?賀總。”
最后一句,近乎是咬著牙說的。
賀云漸聽了低笑,透著危險的調調:“也是,像你這樣貞潔烈女,有幾個男人能抵抗得住?”
喻思情想諷刺回去,卻被他封住了唇,兇狠似的咬著,偶爾空隙溢出幾句:“整日穿著一身職業套裝裙在我眼前晃,知道麼?我想扒了你這身假模假樣的皮很久了。”
賀云漸一字一頓的變相承認被她誘惑,卻是喻思情最不愿意承認的,她每次來賀家都是跟著公司團隊一起,從未越界,也沒有癡心妄想過什麼。
每次都是正常的接觸工作,交流的話不超過十來句。
……
在這暗無天日的內室里,賀云漸幾乎把她徹底扒光,而她什麼都做不了,被迫看著他沿著烏黑發絲一直到纖細的小腿,每一寸地方都沒有放過。
外面開始傳來傭人清理偏廳的動靜,偶爾低聲聊著天。
是那麼的近在咫尺。
喻思情怕被人撞見,不敢在發出哭泣聲,顫抖著溫柔的眼眸,見到賀云漸做完這些,襯衫和西裝褲甚至都沒有亂,依舊是一絲不茍,整潔到仿若方才那個瘋狂的男人不是他本人。
裙子和撕破的襯衫都被撿起,重新傳回她逐漸冰涼的肌膚上,他憐惜般,貼著她唇角說:“回去跟你那個廢物男朋友分了,以后做我的女人。”
賀家和格遠集團的項目細節談的差不多,按這樣下去,喻思情可以不用再來賀家。
而賀云漸幫她穿好衣服,又整理好凌亂的長發后,理所應當的提出這個要求,長指摸了摸那失神麻木的臉蛋,拋出籌碼:“梵梵需要你這個媽媽……”
孩子是喻思情心底最脆弱的軟肋,她從紐約離開就沒見到喻家梵了,會積極來賀家,也是有機會能見到孩子一面。
賀云漸就跟看出她心思般,從始至終都沒把孩子交出來,到現在當成穩贏的籌碼,威逼利誘著她妥協,而喻思情不太懂他了,顫著聲線問:“為什麼?”
“什麼?”
“你蘇醒后……再也不記得我了,對我也沒過任何感情。”
承認這一點,讓喻思情幾乎撕心裂肺的疼,忍著,臉色蒼白往下說:“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如今眼前的賀云漸,早就不像紐約那樣對她冷淡生疏,反而像是主動卸去了偽裝和善的一面,將最邪惡的一面暴露在她眼里。
喻思情甚至恍惚的想,她愛上的到底是不是這個男人。
賀云漸被問的失神一秒,實際上他也不知為何會對喻思情這樣清水寡淡的女人有欲望,起先剛開始看她時,沒什麼太大感覺,看久了就不自覺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