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以不要睡了。
顧青霧看到賀睢沉的手機一直在瘋狂的響起,提示音接連不斷,都是來祝賀的。
她拿過來,指尖滑動屏幕,見都有誰,翻得津津有味。
到后面一條最新的消息冒出,頭像是顧文翰那張臉,也跟風主動來道喜:「小賀總新婚大喜啊,祝你美滿良緣,早生貴子。」
手機被賀睢沉拿走了,他十分低調內斂地給岳父回了一條:「謝謝。」
===大結局·下(新婚燕爾)===
領完結婚證, 顧青霧還沒體驗一波已婚少女的蜜月生活,她就打包好行李箱進劇組拍戲了,封閉式三個月, 徹底進入了另一種早起貪黑的忙碌生活。
在劇組里, 無人知曉她隱婚的消息,想賀睢沉了, 都是深夜躲在被窩里跟他視頻。
她忙, 而賀睢沉這段時間也忙著搞他的慈善產業, 過了好久, 顧青霧才后知后覺回過味:“你還有私房錢啊?”
酒會的露天陽臺外背景是后花園, 一盞盞暖暗的光線勾勒著賀睢沉俊美的側臉輪廓, 他摘了金絲邊的眼鏡, 過分專注的眼眸帶著許些暖意, 薄唇似笑非笑道:“先前沒有……現在賺了些養老婆孩子的錢。”
他賺錢能力簡直就是人版的印鈔機, 比顧青霧辛苦拍戲賺的片酬快多了。
真是人不能有攀比心,顧青霧咬著指尖, 狠狠地說:“我最討厭你們這些萬惡的資本家!”
“賀太太,你老公如今是慈善家。”賀睢沉不肯貼上資本的標簽, 明明是一匹精于算計的狼,卻要裝成純良無害的儒商, 在商界的名聲也被傳得神乎其神的。
顧青霧翻了個身,將臉蛋貼著白色枕頭,烏黑眼眸望著屏幕里的男人, 小聲嘟囔:“大騙子……以前在南鳴寺騙我辛苦攢下的嫁妝,現在又騙我辛苦拍戲攢下的嫁妝, 現在家里財政大權都被你騙走了。”
賀睢沉聽見她抱怨,笑聲壓得更低:“都幫你攢著, 我的錢也都是你的。”
顧青霧不知道別人結婚是怎麼分配財產的,她和賀睢沉領證時好像沒去公證,到底是沒經驗,玩出了閃婚的感覺,她嘴上抱怨兩句,心底卻是高興賀睢沉離了賀家,也有自己的產業。
“導演說……劇組準家屬來探班的,你什麼時候有空看看我?”
“想我了?”
“沒有想啊,就是結了婚嘛,就得有結婚的樣子……某人也得履行一下丈夫的義務。”
她倒是把那事,說得很隱晦。
賀睢沉被暗示到,眼底的暖色逐漸變深,連呼吸都是內斂克制的,低低說:“今晚就來找你,好不好?”
顧青霧嚇了下,沒想過因為一句話就讓他大老遠跑到嶺城來,整個人都清醒幾分:“我還沒跟導演報備呢,你來了也進不來。”
“你不想我嗎?”
“不想。”
“那我想你……想得夜不能寐。”
賀睢沉說起情話來,一點兒都不吝嗇用詞,嗓音低啞得如同貼在她耳旁,一遍遍地問她:“真不想我?”
顧青霧耳根慢慢爬上一抹嫣紅,拉過被子擋住臉蛋,過了會,才慢慢露出明亮烏黑的眼眸:“哥哥……”她忽然指了指屏幕上方一角,看到熟悉的背影,紅唇訝異道:“那是顧文翰嗎?”
“嗯。”
賀睢沉將鏡頭對正,給她看個清楚,不緊不慢地解釋:“你父親想涉及一些慈善產業,最近經常出席這些酒會。”
想進泗城這個圈,顧文翰首先要示好的就是賀睢沉和謝家那位,而相比起來,他跟賀睢沉喝過酒,更熟些,所以近日聯系的比較頻繁。
這場酒會,便是賀睢沉引薦顧文翰進來的。
顧青霧對此不知情,待掛了電話后,另一個當事人顧文翰,也對賀睢沉的私事不知情。
他甚至調侃賀睢沉人逢喜事精神爽,卻忘記問新娘子姓甚名誰,一心只惦記著慈善產業那點事,聊到心身愉悅時,還提出想跟賀睢沉做個忘年之交。
賀睢沉淡淡的笑:“顧總,我們的關系怕不合適做兄弟。”
顧文翰以為是被嫌棄歲數大了,煞有其事點頭說:“我家那個丫頭,就比賀總小個三四歲吧……確實不適合做兄弟,不然我丫頭見你要喊一聲叔叔,喊不出口。”
賀睢沉薄唇扯動: “喊哥哥也行。”
顧文翰玩笑道:“改日碰見了,我讓她認你做哥。”
這親戚關系給攀的,沒血緣都能強行湊一起,旁人見狀笑而不語,只道這顧四爺為了搭上人脈,一張老臉也夠豁得出去。
反觀賀睢沉始終保持著謙遜有禮的氣度,似結了婚后的他,更將鋒利的一面深藏了起來,看上去極為的平易近人,連以往那點疏離感都尋不見。
酒會到后半場。
賀睢沉將被灌得半醉的顧文翰給親自送回一處別墅住處,扶下車后,顧文翰看到不是酒店的環境,問了兩句,頓悟完才說:“怎麼好意思打擾賀總啊……”
“無礙,這棟別墅原先是給我岳父準備的落腳之地,如今一直無人居住。”
賀睢沉輕描淡寫的解釋,還讓他想住多久都隨意,讓顧文翰感動到,抓著他的腕骨說:“我們越相處越有緣分,不如我認你做干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