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比起求復合,長期的床伴這個小小的要求,沒有讓喻思情感到強烈抵抗的心態。
“我只喜歡你這張臉……還有身材。”
公寓的門鈴聲在響,夜深人靜下,又斷電,會來敲門的只有隔壁了。
喻思情找了件很厚的寬大浴袍將自己包裹住,沒讓賀云漸露臉,反而是讓他去衛生間,自己光著腳跑去開門。
果不其然,外面是過完二人世界的賀睢沉和顧青霧回來了,見沒電,又打不通賀云漸的電話。只好來這里問問小鯉兒在哪。
“可能在樓上睡覺吧,梵梵也沒被送下來。”
喻思情站在門內,沒有邀請兩人進屋,聲音有些沙啞。
好在沒有引起注意,顧青霧在說:“大哥不會雷雨天還跑去遛狗吧?”
賀睢沉隨即語調淡淡的回應:“有這個可能。”
“會遭雷劈的哦……”
“叫開鎖公司吧,孩子要是睡著了,應該在樓上公寓。”
夫妻倆人一邊聊著一邊走遠,喻思情還站在原地,很快她顫了下肩膀,從后背,賀云漸無聲無息地抱住她,身影都隱在黑暗里,嗓音壓得極低:“今晚睡我公寓,嗯?”
喻思情發現他體溫偏高,沒穿衣服,都透過了她身上的浴袍,不敢動:“我住自己公寓,賀云漸……不要得寸進尺。”
今晚她純粹是暈了頭,被他那副淋濕的狼狽模樣蒙蔽了雙眼,才會讓他有機可乘。
但是不代表會放任賀云漸這樣隨心所欲,提醒過后,喻思情轉身推他去穿衣服:“你弟弟要找開鎖公司撬門了,你還不回去?”
賀云漸消瘦的臉龐微低,略有賣慘博同情的嫌疑,下一秒,他就笑了。
……
賀睢沉打電話叫的開鎖工沒趕到之前,公寓的電力終于恢復,賀云漸也從樓梯口走上來,他一身濕透,襯衫和褲子都是水,臂彎輕搭著大衣。
顧青霧見狀,語氣微微的驚嘆:“大哥,你是剛剛散步完回來麼?”
“出門時沒帶傘,一直找地方躲雨。”
賀云漸輕描淡寫帶過,先開門,抬手將燈光重新啟動,雪白的光線瞬間照映了每個角落,在公寓里,一眼望到頭,主臥那邊的門是敞開的,進去就能看見大床。
此刻,喻家梵和小鯉兒早就睡醒了,正抱著小狗縮在被窩里,只露出腦袋兒。
臉蛋看著干干凈凈的,不像是哭過的樣子,膽子倒是也大。
小鯉兒見到賀睢沉來了,先奶聲奶氣地問一句傻乎乎的話:“你是爸爸嗎?”
賀睢沉淡笑:“我是你大伯。”
小鯉兒嗷嗚了聲,雙手雙腳的爬出被子,往他胸膛前撲過去:“哥哥說,有妖魔鬼怪會扮成爸爸的模樣把我騙走……所以,不能哭,要乖乖的。”
她只有急的時候,說話才不帶喘氣的,平時性子慢,多說一個字都嫌累。
顧青霧在后面聽了哭笑不得,沒想到喻家梵是這樣哄小妹妹的。
這樣的雷雨天,喻家梵很習慣,他當初在療養院陪昏迷的賀云漸時,早就經歷過很多回。
見大人們都回來了,他也不吵鬧地乖乖跟小叔下樓,臨走時,先跟小狗說再見,又踮起腳尖,去賀云漸一下:“晚安,我的睡美人爸爸。”
雷雨天的小插曲,沒有影響到兩家的生活。
看似平淡尋常的日子里,對于喻思情而言,又帶著一點刺激。
她早起開門時,偶爾會發現賀云漸去跑步遛狗時,順帶買的早餐和鮮花,就擱在公寓的門前。
喻思情不知道隔壁賀睢沉出門上班會不會看見,次數要是頻繁了,她會委婉提醒賀云漸:“我不喜歡喝豆漿,也不需要玫瑰花。”
賀云漸聽到后,會消停個幾天,隨后給她送親手煮好的米粥配菜和一枝柔美脆弱的梔子花。
中午時分,他按照慣例會接孩子到樓上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喻思情會被他以各種借口,一起騙上樓。喻家梵在客廳里認真地寫字時,喻思情就被他鎖在衛生間里,折騰好半天,才顫著手指系好裙子的紐扣,盡量平復情緒走出來。
到了晚上,喻思情就不會再跟賀云漸糾纏不清,她分的很清楚,特別是隔壁賀睢沉和顧青霧在場的時候,身體自動地遠離這個男人,連眼神交流都沒有過一次。
賀云漸嘴上不說什麼,外讓在場就配合,私下無人時,死勁兒的懲罰她。
喻思情不知道這樣下去會演變成什麼局面,但是關系隱瞞著,變相可以給她不安的內心帶來一層心理保護作用,好似哪天跟賀云漸再次鬧翻時,她能說走,就全身而退似的。
而賀云漸也不在意維持著這種不正常的關系,除了互相幫忙解決生理需求外,喻思情是不會跟他談任何事情。
她是明明白白的,把他當成床伴白嫖了,換個女人可能還會給點獎勵。
在喻思情這里,是得不到一絲感情上的回應。
時間過得很快,顧青霧假期結束就開始接商業活動,她沒接戲進組之前,依舊住在這個公寓里,所以請了個全天的保姆來照顧小鯉兒。
小鯉兒不喜歡保姆,她喜歡跑到喻思情的公寓里,等著喻家梵放學回家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