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又不能踏出這個院子。”衛澧解釋,順便笑笑,將她散亂的頭發別到耳后去。
趙羲姮一拍腦袋想起來了,衛澧前天說要把她囚禁來著,讓她這輩子都不能出這個院子,踏出一步就要將她的腿打斷。
對對對,等她有空了,就當著衛澧的面正大光明的踏出這個院子給他瞧瞧。
還打斷腿?看把他厲害的。
“對了,謝青郁有沒有跟你說他什麼時候回去?”
“沒有,他怎麼會跟我說這個?”衛澧巴不得謝青郁趕緊滾蛋,但又想在謝青郁面前表現的夫妻情深,讓他凄凄慘慘的走。不過還怕趙羲姮不配合,最后丟臉的人是他。
“哦。”趙羲姮有點兒擔心,如果謝青郁沒有完成趙明瑾給他的出使任務,會不會受到懲罰。
自阿耶死后,謝家的處境就不算太好。
“你在想什麼?”衛澧捏捏她的臉頰,“我買了一些東西,等回頭有人會送來。”
“你買什麼了?”
“天馬上要熱了,外面的床我看有些舊,讓人打了個新床,還有些不大重要的東西。”
趙羲姮,“???”
平州因為氣候特殊,所以一半時間睡炕,一半時間睡床,而外頭衛澧說舊的那抬床,是去年冬天布置院子的時候新打的,用都沒用過一次。
“你好意思說我敗家?床是新的。”她小小的抱怨了一聲。
“我說它舊它就是舊。”衛澧毫不尷尬,咳嗽了兩聲。
他摸了摸趙羲姮軟乎乎的胳膊,然后貼在她耳邊說,“趙羲姮,你不覺得咱們倆差點兒什麼嗎?”
“差點兒什麼?”她感覺什麼都沒差。
如果非要說差點兒什麼的話,就差在衛澧這樣嘴上了,是真欠啊。
“別人家成婚都拜過天地,你怎麼這麼蠢,什麼都不知道?”衛澧嘲諷道,手心卻有些汗濕,喉嚨也發干。
趙羲姮最好是能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并且趕緊同意,不然他就是綁著她也得把她綁上去。
憑什麼旁人有的他沒有?他比別人有錢,長得也比別人好看。
況且他不辦婚禮算怎麼回事兒?現在趙明瑾都敢明著跟他要人了,他不辦個婚禮告訴天下人,還當他好欺負?
“我當然知道!”趙羲姮她不在意,所以刻意將這件事情忽略了,“主公怎麼好端端想起這件事了?”
“上次我去東營巡視的時候,他們非要喝我的喜酒,你以為我真的想跟你拜堂?我不過就是順應民意罷了。”
趙羲姮沉默著,他剛想威脅幾句,“你要是不同意,我就……”
“行,都聽你的。”她把自己又蒙回被子里去。
說不定她這輩子就嫁這一次人呢,萬一衛澧將來沒死在她前頭,她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多遺憾。
“嗯。”衛澧哼了一聲,心情極好的摸了摸她的頭發,被趙羲姮輕輕拍開,“我還不舒服,你自己出去玩兒。”
“還疼嗎?”衛澧過了一夜,說騷話的勁兒也退了,聽他說自己不舒服,耳尖微微發紅,腆著臉貼近,輕聲問她。
“……”趙羲姮也紅著臉,輕輕點頭。
“我準備了藥膏,你要不要?”
趙羲姮既然沒說話,那就是默認了,衛澧將藥膏從柜子里掏出來。
他手指接觸到趙羲姮溫熱的皮膚,被燙的一縮,沒敢將她全撈出來,只用被子半遮半掩的圈著她,心又浮躁起來,原本靦腆心虛也全沒了。
“我自己來,你出去。”雖然她自己來也挺羞恥的,但衛澧這架勢想要幫她上藥,這更羞恥!
衛澧捏著她的兩只手腕往上推去,把她穩穩的壓在身下,然后親親她緋紅的眼角,手往下探去。
趙羲姮快要哭出來了,她要讓人把嫁妝里的那些圖都燒掉,什麼東西,誤人子弟!
“紅腫了一些。”他含著趙羲姮細嫩的耳垂,朝她耳廓里呵氣。
趙羲姮渾身一抖,咬著下唇,“閉,閉嘴。”
在床上的男人一般都是不要臉的,趙羲姮現在也沒法拿他怎麼著,衛澧動作沒停,且繼續沖她耳廓里吐氣。
“真的,要不要看看?”
“你昨天早上之后看過沒有?”
“不要臉。”趙羲姮聲調顫顫巍巍的,幾乎能掐出水。
“還有更不要臉的。我十三本都看完了。”
嬌蕊半開,嫩生生的滴出露。
衛澧怕趙羲姮跟他生氣,他上完藥后親親她連忙跑了,“晚上等我回來吃飯。”
趙羲姮用軟枕蒙著臉,踢了他一腳,藥膏涼颼颼的。
衛澧說的那些東西是下午送來的,謝青郁聽見外面的吵鬧聲,出去查看,滿目的紅色,他險些有點兒站不住,順手扶住門框。
瞧著熱鬧,都是些舉辦婚禮用的東西,還有張床,按理說平州睡床的時候少,這東西從簡便是,但衛澧偏生定了張拔步床,拔步床不算,還要百子千孫和石榴花的雕刻。
落在謝青郁眼中,簡直刺目極了,他微微扶額,閉眸,斂下其中的痛色。
兩個侍女嘰嘰喳喳的在他耳邊科普,“主公同夫人在一起的時候有些匆忙,不曾隆重舉辦過婚禮,主公說旁人有的,夫人也要有,要比旁人更盛大更好,所以置辦了婚儀用的東西,要給夫人一個盛大的婚禮。
”
“謝郎君,您到時候會留下觀禮吧?夫人娘家也就您一個朋友在此處了,到時候您還能作為夫人的娘家人給夫人送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