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自己說的,拜堂之前不能見面,現在怎麼跑來了?”衛澧上個月的時候忽然矯情起來,說什麼就算是補辦的婚禮,也得按照規矩來。
規矩就是新婚夫婦在成親之前,是一個月不能見面的,不然會不吉利,他現在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衛澧神色冷的像是結了層霜,漆黑的瞳孔里倒影著她的身影。
趙羲姮臉上笑容一僵,得,算算日子,好像又到時候了。
衛澧每個月都要陰陽怪氣幾天,那幾天來的時間簡直比她月信還要準。
“趙羲姮。”
“嗯?”就順毛捋唄,還能咋整?
“你想不想走?”
“走哪兒去啊?”
“跟謝青郁走,你若是想走,這是最后一次機會,我絕不攔你,也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無辜。”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臟像是被緊攥著,連呼吸都像是有寒風從鼻腔內灌入,一直灌到五臟六腑,將他割的生疼。
他的心,好像要碎掉了,他就不應該愛上趙羲姮,一定是他作孽太多,所以遭報應了。
趙羲姮,“???”
這個月瘋就瘋次大的?
請帖發下去了,整個不咸城都裝點好了,現在誰不知道你衛澧要補個婚禮。
現在新郎掐著新娘的脖子說,“我給你一次跟別人私奔的機會。”
你有病吧?
就算衛澧真瘋了,那也得掐著她脖子說,“趙羲姮,你要是敢跟別人跑了,我就打斷你的腿。”這樣才對嘛。
趙羲姮驚恐的想,衛澧是不是移情別戀了,看上了別人家的什麼小娘子,所以想把她趕走騰地方?但是看這樣子真不像。
難不成當真是良心發現,想要放有情人一條生路。
兩相權衡之下,趙羲姮覺得自己還是留下來舒坦。
畢竟衛澧有錢是真有錢,舍得花錢也是真舍得花錢,關鍵在他身邊兒,肯定比在謝青郁身邊要安全。而且平州待那麼久了,她待著也挺舒服的,沒什麼不適應。
衛澧眼底布滿猩紅,真的,趙羲姮,這是我強迫說服自己,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你再不走就真的沒機會了。
趙羲姮摟住衛澧的脖子,踮起腳尖,親親他的鼻尖,“主公最好了,我就想跟主公一輩子,哪兒也不去。主公不是也喜歡我嘛?”
衛澧渾身緊繃起的肌肉陡然松懈下來,眼眶里涌起濕潤,他將人重重的勒在懷里,“誰喜歡你了?不要臉,我就是喜歡豬圈里的老母豬也不喜歡你。”
你自己說的不走的,沒機會了。
第60章 一更
他口是心非慣了,趙羲姮頂多不文雅的翻個白眼,也不跟他計較。
成婚之前未婚夫妻兩個是不能見面的,老一輩說不吉利,衛澧一頭熱血跑來,抱也抱了,趙羲姮也說不走了,他熱血上腦后又降下來了。忽然想起來這回事,于是將人一把推開。
趙羲姮滿頭霧水,“你干嘛?”
屬狗的,陰一陣陽一陣?
“要不咱倆再拖一個月成婚?”他有點嚴肅的建議,“人家說婚前見面不吉利。”
“請柬都發下去了,別了吧,折騰這麼久了你不累嗎?還要再折騰一個月?”趙羲姮連忙阻止他。她當真是半點都不想再折騰了,光是寫請帖她就寫的手要抽筋,“再說,你不是不信這些東西嗎?我覺得這就是迷信,無稽之談。”
前幾月囂張的將人寺廟砸了,現在還會因為一點兒迷信的說道準備推遲婚禮,果然夠雙標。
趙羲姮心里嘀嘀咕咕的抱怨他,卻見他忽然坐下了,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不是說見面不吉利嗎?怎麼還不走了?”她問。
“迷信。”衛澧瞥她一眼,好像剛才說婚前見面不吉利的人不是他一樣,現在反倒開始說別人迷信了,趙羲姮氣得肺要炸了,要不是她沒別的地方去,誰樂意跟這種人成婚?
簡直煩死了,誰愛要誰就領走算了。
她恨得開始撕手絹,又下意識按了按眼角,不行,不能生氣,生氣是會變老的,生氣是會長皺紋的。
“反正見一次也是見,見兩次也是見。”他沖趙羲姮招招手,“過來。”
“又干嘛?”趙羲姮雖有疑惑,還是挪過去了。
衛澧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下一扯,人就被帶到他膝蓋上了,趙羲姮嚇得趕緊圈住他脖子。
“啵!”驚魂未定,衛澧忽然在她臉頰上狠狠嘬了一口,然后把自己的臉湊過去,“來。”
來什麼來?一天天在泥里頭打滾,埋了咕汰的。
“不親。”她偏過頭。
衛澧把她的頭掰過來,“親一口。你是我媳婦兒,不親我親誰?”
兩個人大半個月都沒見了,年輕氣盛的小伙子一開葷就克制不住,念著快要舉行婚禮,這已經是很節制了。
剛才他說自己迷信那事兒,趙羲姮還沒翻篇呢,于是用他自己說過的話懟他,“你不是說喜歡豬圈里的老母豬都不喜歡我嗎?你讓老母豬親你去,別找我。”
衛澧掐掐她的臉,又啃上去,“我看我是慣著你是不是?現在都敢這麼跟我說話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夫為妻綱?”
“我讀書少,哪有主公讀書多?這書我可沒讀過。
”她話里話外都在埋汰人,被衛澧啃得實在受不了了,掙扎著要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