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粥燙了一點點,就是粥涼了,要麼咸菜切得大了,要麼切得小了她嘗不出味兒。
“怪難伺候的你。”衛澧嘀咕了一句,但還是滿足她的一切需求。
折騰人的感覺好極了,趙羲姮吃完后,漱口洗臉,暖暖和和躲在被子里,看著衛澧把她剩下的粥喝了。
“我昨晚讓人將以前在你身邊的侍女找回來,暫時讓她們先照顧著你,最近忙忙亂亂的,剩下的人等我回來再給你配齊了,你在家好好的,別老出去折騰。外頭地滑天還冷,回頭再給你腦袋開瓢了。”衛澧滿屋子不知道在找什麼,找東西的同時不忘叮囑趙羲姮。
“知道了知道了。”趙羲姮半張臉都縮在被窩里,烏溜溜的眼睛跟著衛澧的身影滿屋子轉,“你找什麼呢?”
“刀。”他好久不在家,都忘了自己東西放哪兒。
“哪把刀?”衛澧他刀那麼多,在臥房放了嗎?
“刮胡子的那個小刀。”
趙羲姮想了想,略微有點兒印象,“你往右邊走一點兒,那個卷云紋的柜子打開,從左往右數第四個抽屜,你看在不在里面?”
“在,你怎麼知道這兒的?”衛澧翻到了,他對著趙羲姮妝奩臺的鏡子照了照,蒼白尖削的下巴上青青一片,尤其顯得頹廢。年輕人,哪兒哪兒都長得快。
“唔。”趙羲姮聽衛澧這麼問,一時間竟有些答不上來,她怎麼知道的?對啊,這種私密的東西,她是怎麼知道的?好像她就是知道,還有衛澧的衣裳她也知道哪件大概是放在哪兒了。
“這是我家,當然所有的東西我都知道了!而且我聰明,過目不忘。
”趙羲姮一揚下巴,有些驕傲道。
“你干嘛?”趙羲姮看衛澧貼近自己的妝奩臺,驚呼出聲。
“借你鏡子用用。”衛澧毫不在意,趙羲姮這鏡子真是又大又清晰。
“你給我起開,不許用!”趙羲姮趕緊呵斥住他。
衛澧就奇怪,“我家的鏡子,我怎麼不能用了。”
“我桌子上那麼多瓶瓶罐罐,還有裝首飾的盒子都是敞開的,你再給我落進去東西,清理起來誠麻煩了。”趙羲姮幾乎要捶床了,“你就是不許用我的妝奩臺,你換個鏡子!”
衛澧心里那點兒叛逆被挑起來了,換作平常,趙羲姮不讓他用,他偏偏就要用,但現在他才得罪了人家,再用她的妝奩臺,她估計掐死自己的想法都有了。
“行行行,不用,不用,你的東西我還真是半點兒碰不得了。”衛澧嘖了一聲,略有些戀戀不舍的看了眼趙羲姮的鏡子,轉進了屏風后的盥洗室。
“就是不許碰!”離著遠遠兒的,倆人也得嗆兩聲。
趙羲姮看他遠離了自己的瓶瓶罐罐和亮晶晶的首飾,才算是松了口氣,男人可真麻煩。
衛澧大概是心虛愧疚,今兒格外的好說話,說不讓用就不用了。
他但凡以后都能保持今天的乖巧,她就不用天天生氣了。
不多半刻,衛澧從盥洗室出來了,下巴上青青的胡茬沒了,臉蛋變成以前的干干凈凈,這才像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嘛!
趙羲姮稍微看他順眼點兒了,畢竟她對好看的人一向多一點兒寬容。
衛澧順便也換了身衣裳,墨黑色的勁裝,肩寬窄腰,襯得人格外挺拔精神。
趙羲姮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兒,最后停留在他腰上。
紅色的革帶束在腰上,勒得腰肢格外勁瘦。
她忍不住悲從中來,衛澧的腰怎麼這麼細?雖然她現在的腰比衛澧的細,但等回頭肚子大起來,肯定就比他粗了哇,這樣她壓力很大的。
“怎麼了?我又沒用你的鏡子,怎麼還不高興?”她的悲傷表現的略微明顯,衛澧走過來,蹲下身摸摸她的臉。
“我就是想到自己要變丑了,腰要變粗不好看了,有點難過。”趙羲姮撅撅嘴,她是真的難過。
雖然是沒有發生的事情,但她忍不住尋思,越尋思越難過。
她本來很漂亮的!
衛澧頓了頓,萬萬沒想到她會因為這種事情煩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他又不會花言巧語,說不出虛情假意的話,只能吧嗒照她臉頰上啃了一口,“沒事兒,誰敢說你丑,我就砍了他的脖子。”
原本趙羲姮還在東想西想,聽見他這話以后,一下子笑了出來,衛澧還是和以前似的,一點兒都不會安慰人。
反正笑了,笑了就是不難過了,衛澧松口氣,不用再說什麼安慰的話了。
“我好了,不難過了,你走吧。”趙羲姮推推他,讓他趕緊走。
衛澧站起來,將一側裝衣裳的包袱帶上,“那我走了,你記得少出門。”
他又叮囑一遍,才走出兩步,趙羲姮忽然又叫住他。
“等等,你回來一下!”
衛澧退回來,疑惑的歪頭看著她。
“你走近點兒,蹲下來。”趙羲姮額頭上纏著紗布,本就楚楚可憐的小臉更顯得嬌弱,讓人提不起拒絕她的意思。
衛澧離近了,蹲下。
趙羲姮牽起他的手,衛澧臉蹭的一下紅了。
她拉著衛澧的手,伸進被子里,往她小腹上一放。
趙羲姮臉頰微紅,鼓鼓嘴,“勉為其難給你摸一下,摸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