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澧略有沉思,想起他當時在東營時候,趙羲姮給他寫的信了,他當時是不是應該給她回一封,圓滿一下她的愿望?
但是也太酸了吧?
趙羲姮還真就喜歡這種酸不拉幾的夫妻相處,他要不試試?
“你光說我贏了怎麼辦,那你贏了呢?”趙羲姮懟了他一下,衛澧回神。
衛澧臉一紅,趙羲姮隱隱覺得不好,他緩緩低下頭,在趙羲姮耳邊說出幾個字。
趙羲姮臉瞬間爆紅,感覺自己要熟透了,人也不困了徹底精神了,反身咬上他的脖子。
“你個禽獸!”
“什麼禽獸?”她咬得有分寸,雖然疼但不會破皮流血。衛澧摟住她,小心翼翼的避開她的腹部,在她耳邊吹氣,“不是正常的嗎?”
“你這樣叫孩子聽見了不好。”
“沒事兒,現在還聽不見。”衛澧死不要臉的抱著她。
“禽獸,畜生,老狗比!”趙羲姮一邊咬他一邊罵他。
次日衛澧帶著一脖子一臉的咬痕去了地牢,將劉渙和王之遙提審出來。
兩個人自然是破口大罵,罵他陰險狡詐,罵他禽獸不如。
衛澧捏著兩個人的下巴,冷颼颼威脅,“既然好好的一只舌頭不想要,那我也不必替你們兩個憐惜。原本以為你們還有點兒野心骨氣,結果還不是被一鼓動就上鉤了?”
“你們愚蠢,難道還要怪我?”
“我已經傳信與幽州與青州了,看你們的屬下舍不舍得將你們換回去了。”
衛澧這次獅子大開口,向青州和幽州要了三分之一的城池土地。
不出所料的是,幽州后繼無人,世子還未長成,他們舍不下劉渙,再三商議后,最終還是用與平州接壤的六座城池將劉渙接了回去。
至于王之遙的青州那邊遲遲沒有消息,衛澧將劉渙送走后,只剩下王之遙一人孤零零待在地牢中了,衛澧時不時刺激他。
“你養個兒子也不過如此,連換你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王之遙眼睛猩紅,他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漠視自己的性命。
但左等右等,一直過了大半個月,青州那邊兒還是沒有消息。
衛澧并不耐煩,傳信去催促,若是一日不同意,便斷王之遙一肢。
不多幾日,青州舉辦了繼位大典,推舉王之遙的兒子王封疆為青州王,這意思就是要舍棄王之遙,生死隨便衛澧了。
衛澧自然不能讓青州好過,于是將王之遙斬斷了四肢,拔掉了舌頭,把人打包成禮物,送去青州,權當做給新青州王的繼位禮物。
青州之后怎麼混亂,也就不關衛澧的事情了,王封疆估計得被青州百姓戳脊梁骨。
高句麗拿出了以往的不要臉,只派人來道歉,割地的事兒半點兒不提,反正他們又沒有人質放在衛澧手中。
第79章 一更
楊澤笠立功心切,自動請纓,愿長驅直入高句麗。
衛澧于戰事上接連取勝,一路順風順水,又奪了幽州六城,攪得青州不得安寧,難免意氣風發,對親征躍躍欲試。
他近日來興致很高,整個人也歡快不少,連和趙羲姮拌嘴都少了。加上謝青郁早早告辭,他整個人都身心舒暢。
為慶祝這次大獲全勝,宋將軍在軍營中準備了慶功宴。
為赴今晚慶功宴,衛澧挑了幾身衣裳,挨個換了給趙羲姮看,“你看今日我穿哪身?”
無非還是紅的黑的,但款式略有不同。
“第三套不錯。”趙羲姮倚在羅漢床上,淡淡點頭。
衛澧湊過來,在她額頭上重重吧嗒一口,“我也覺得第三套好。你怎麼今天不高興?你男人這麼厲害,一下子兵不血刃拿下幽州六座城呢。”
“厲害,你最厲害了。”趙羲姮不吝夸獎,真誠極了,她這時候不能打擊衛澧的積極性。
她只是心里覺得略微有些不安,衛澧這幾天跟條脫韁的野狗似的。
“等著下個月我取下高句麗給你看。”他眼睛亮晶晶的,神采飛揚,滿是少年意氣。
趙羲姮當他是在開玩笑,高句麗又不是個什麼唾手可得的玩意,嬌笑著推了推他,“那我等著,你收拾好了就去吧,別教宋將軍他們多等。”
衛澧手臂撐在小榻上,傾身過去,在她下巴親了一口,“那我走了,晚上別等我,早點睡,我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他欲起身,趙羲姮想起他以往喝過酒后的樣子,抓住他的前襟,把人往下一帶,認認真真的叮囑,“你少喝點兒酒聽見沒有?”
衛澧與她不過隔了只一拳的距離,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嘴角勾起一笑,緩緩貼近,“這麼舍不得我?”
“你別靠過來了,我交代完了,你走吧。”趙羲姮紅著臉往后躲,衛澧右手扣住她的腦后,冰涼順滑的發絲傾瀉在他指縫,低頭,去吻她。
許久,趙羲姮被他吻得喘不上氣,身子軟綿綿的,連忙抗拒著把人推開,“別耽誤了。讓你少喝酒,但也不是不能喝……”
衛澧與她抵著額頭平復呼吸,最后在她唇角一啄,啞聲道,“這次真的走了。
”
他走后,趙羲姮還是略有不安,衛澧最近的狀態,令她擔心。
“小桃,我將鑰匙給你,你取我阿耶的手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