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就是視頻定格畫面里的那個熟悉身影,別說他只戴了墨鏡,即便是戴上口罩,她也能一眼認出是嚴賀禹。
她不明狀況,爬樓看聊天記錄。
原來嚴賀禹昨天上午就回北京了,還去逛了旗艦店。
溫笛打開視頻,嚴賀禹穿著深藍色襯衫,隱約能看到襯衫上酒紅色與黑色相間的細條紋,他比身邊的助理和保鏢高出大半個頭。
嚴賀禹手上拎著三個購物袋,助理兩只手里也是大包小包,他側臉在交代助理事情,視頻到此結束。
溫笛連著看了兩遍視頻,嚴賀禹身上那件襯衫她以前沒見他穿過,他腕上的那塊手表也看著眼生。
群里,幾個同事還在七嘴八舌討論:
【我怎麼覺著有點像嚴家的太子爺。】
【你見過嚴賀禹?】
【前段時間跟阮導參加衛視的招商會,瞄過兩眼,坐在他旁邊的都是大佬,我沒敢擠到他跟前去。】
嚴賀禹的名字如雷貫耳,他的公司是各大熱播劇場的冠名商,本人鮮少露面,她們都沒見過真人,但跟他有關的八卦聽過不少。
嚴賀禹不論是家世還是長相,都能讓人議論半天還意猶未盡,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他的感情史,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群里的聊天還在繼續:
【不知道他現在的女朋友是誰。】
【好像沒女朋友,女人不少。】
又有其他同事冒泡:【我感覺不是嚴家那位,嚴賀禹從來不哄女人,聽說交往時只送錢,他會去逛街買包?】
【也是哈。】
別說是她們,溫笛跟嚴賀禹在一起快三年,沒見他逛過街,衣服都是定制款。
這個視頻里他手上拎著這麼多購物袋從旗艦店出來,很是違和。
群里的同事@她:【溫笛姐,你新作怎麼樣了啊?要不要考慮把這個帥到驚為天人的男人寫到你劇本里(偷笑)】
溫笛年初跟阮導合作了一部電視劇,方便溝通建了這個工作群,電視劇早已殺青,群沒解散。
跟嚴賀禹有關,她不想多聊。
和同事閑扯幾句,溫笛放下手機去洗澡。
這幾個月她在度假村沉浸式創作新劇本,昨天夜里寫完大結局,這段時間睡眠嚴重不足,今天這個午覺要不是被群消息吵醒,她能睡到晚上。
從浴室出來,溫笛倒了一杯紅酒,又找出毛毯披身上,趴在露臺上喝酒。
忙起來時,她能完全將嚴賀禹拋腦后。
現在閑下來,嚴賀禹便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溫笛回客廳拿來手機,她跟嚴賀禹的聊天消息停留在兩天前,她問他在干嗎,他回了倆字:開會。
她沒再打擾他。
再次聯系是今天中午,他在會所把她車開走,她只好打電話給他。
抿了一口紅酒,她擱下酒杯徑直往大門口走。
剛打開門,溫笛接到瞿培的電話。
瞿培是阮導的老婆,還是她以前的老師,現在的老板,兼半個經紀人。
電話接通,溫笛聽到精致的高跟鞋聲。
“在睡覺還是在寫劇本?”電話那頭,瞿培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急促。
溫笛:“剛睡醒。”
“跟你說一聲,你先不要單獨和明見鈞見面。”
溫笛不明狀況,問道:“怎麼了?”
瞿培說:“他婚外情被他老婆發現了,正在查他的小三是誰,你別撞槍口上惹一身騷,到時有嘴說不清。
”
溫笛感到唏噓。
這個外人眼里打著燈籠難找的好男人竟也玩起婚外情,中午她跟明見鈞見面,他聊起他和妻子的過往時還表現得一片情深。
溫笛告訴瞿培:“中午見過了,以后合同的事公司出面吧,我這就把合同掃描發給你。”
“行,發到我郵箱。”瞿培提醒她:“明晚我們家老阮的生日宴,別忘了去。我對你沒要求,禮物不需要,你明晚把你人帶來就成。”
“阮導的生日宴我怎麼可能忘,定了鬧鈴呢。”
溫笛忙起來連自己生日都不記得,不怪瞿培信不過她。
參加生日宴是小事,溫笛創作新劇本期間,不少影視公司競相找瞿培詢價,有意向買下版權。明晚有幾家影視公司的負責人過來,瞿培想借這個機會把他們介紹給溫笛認識。
瞿培忽而蹙眉,問:“你在搗鼓什麼呢?”她判斷是溫笛開指紋鎖的聲音,但輸入了不止一遍,她關心道:“是不是鎖不靈敏你打不開來?鎖要是不行了我找人去給你換。”
指紋鎖沒壞,溫笛把之前錄入的所有指紋都清除,舊密碼也改掉。
她回瞿培:“我在重設密碼。”
“舊密碼泄露了?”
“沒。”
瞿培不知道她哪根神經搭錯,“那好好的你改什麼密碼?”
溫笛設置好密碼,進屋關上門,道:“改密碼防賊。”
瞿培提醒她:“別到時你記不住新密碼,把你自己防在大門外。”
“那不至于。”溫笛不是對自己的記性有信心,她包里有備用鑰匙,實在想不起來密碼,用鑰匙強行開。
結束和瞿培的通話,溫笛回露臺接著喝酒。
一杯酒喝完,暮色沉下來。
她無事可做。
忙的時候她差點忙死,只是一天沒工作而已,她居然感覺閑得...蛋疼。
溫笛清洗好酒杯放到酒柜里,去浴室泡澡消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