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箱有現成的食材,實在不會煲,到網上查查。
嚴賀禹把她扶起來,他捶捶小腿,又一陣酸麻感蝕骨。
溫笛扶著他膝蓋,問:“腿麻了?”
“有點。”酸麻勁緩過去,嚴賀禹起身去廚房。
溫笛裹著被子,靠在沙發里看手機。
一個小時前閨蜜給她發來消息,她當時睡得正香,沒聽到振動聲。
她找來耳機插上去,給沈棠回電話。
沈棠今天收工早,已經回到酒店。
電話接通,沈棠先道:“又在寫新劇本?”
溫笛只有在寫劇本時回消息不及時。
“沒,你發消息時我在睡覺。”溫笛似乎還沒睡醒,又打個哈欠,懶洋洋道:“痛經,吃過藥睡了一覺。你今天下午的戲份不多?”
“不多,只有兩場,一條過。”
“過兩天我去橫店探班。”溫笛又想起來,“蔣城聿什麼時候探班?我得跟他時間岔開來。”
沈棠頓了一下才回:“我跟他在冷戰。”
所以,蔣城聿沒有探班的可能。
溫笛聽到他們倆冷戰,她不由坐直,蔣城聿給她的印象一直很好,專情、貼心又細心。
“你們倆還能吵起來?”
沈棠說:“也不算吵,僵在那,他不來找我,我也沒聯系他。”
溫笛提醒:“吵架正常,但別晾太久。”
“不說他了。”沈棠轉移話題:“我剛在試禮服,沒合適的包搭配,拆了阿姨送給我的那幾個手包,正合適。”
溫笛餓,拆開一袋零食吃,邊吃邊聊:“我媽過年還念叨你呢,問你什麼時候拍完這部戲,讓我帶你回家玩。”
沈棠道:“等殺青我就過去。”
兩人東扯一句西扯一句,聊了快一個小時。
溫笛跟沈棠約好探班的時間,這才結束電話粥。
她擔心沈棠跟蔣城聿兩人的冷戰,沈棠跟她一樣犟,想讓她主動找蔣城聿,門都沒有,也不知道蔣城聿這邊是什麼情況。
放下零食,溫笛去廚房找嚴賀禹,想從他那探探口風,再看看他穿著圍裙走下神壇的樣子。
“老公,湯好了沒呀?”
她經過另一側的沙發時,不當心蹭掉扶手上的檔案袋。
檔案袋正是嚴賀禹之前帶回來那個,他從來不亂放文件,今天可能喝多了酒,忘記收到書房。
她彎腰撿起。
溫笛并不知道,這里面不是商業文件,是嚴賀禹打算給她的分手補償,他把個人名下不少有潛力的投資都贈與她。
嚴賀禹聽到溫笛問他湯好沒好,從廚房出來,恰好看到溫笛手里拿著檔案袋,他心里陡然一緊,提到嗓子眼的緊張這輩子都不曾有過,他脫口而出:“那里頭的文件都是商業機密。”
溫笛把檔案袋放回原處,“放心,我對你這些機密不感興趣,給我看我不一定看得懂。剛才被我蹭掉了,幫你撿起來。”
嚴賀禹莫名松口氣,若無其事跟她說:“湯還沒好。”
溫笛走過去,向他打聽:“最近蔣城聿在忙什麼?”
嚴賀禹看著她,“怎麼了?”
溫笛沒繞彎子:“他跟沈棠好像在冷戰,這回時間有點長。你也知道棠棠不容易,從小除了沈爺爺,沒人疼沒人愛,她最怕跟在意的人有矛盾。”
“蔣城聿前段時間還在忙著給沈棠準備情人節禮物,應該沒大矛盾。”嚴賀禹并不確定蔣城聿這幾天的情況,“我幫你問問。”
說到情人節,溫笛問嚴賀禹:“你想要什麼,我送你。”
“禮物免了。”嚴賀禹要求她:“你把衣帽間以前送我的東西認真看一遍,省得下回我用的時候你問我是哪來的。
”
溫笛笑,“我這麼小心眼?”
然后踮腳,親他一口。
三年來,她送他的禮物少說得有七八百樣,全都看一遍怪累。
看在他給她煲湯的份上,嘴上先答應他。
嚴賀禹垂眸看著懷里的她,“你呢,想要什麼?”
溫笛環顧別墅客廳,說:“今年的禮物不用你花心思去準備。”
“嗯,想要什麼?”說著,嚴賀禹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
溫笛也想去親他,他站直不低頭時她根本親不到他,她只好摟著他脖子,說道:“我房本加了你的名字,禮尚往來,我轉錢給你,你把我名字加別墅的房本上,分幾個房間給我,下次冷戰,我就住我那間。”
嚴賀禹沒吱聲,只是看著她的眼。
溫笛不著急,反正情人節還有一個星期。
湯鍋里咕咚咕咚翻騰著,嚴賀禹把溫笛的手從他脖子上拿下來,過去把火頭調小,接著煨。
剛調好火,朋友打來電話。
朋友先恭喜他訂婚,讓他去會所玩。
嚴賀禹訂婚沒邀請任何朋友,他們讓他出去玩應該是想表示一下。
“不去了。”他說:“溫笛晚飯還沒吃,我在家給她做飯。”
朋友:“......”
他轉頭小聲跟包間其他人說道:“嚴哥來不了,看來他中午在訂婚宴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出現幻覺,開始瞎說八道,說自己在給溫笛做飯。”
他自己哈哈笑出來,其他人也跟著笑。
嚴賀禹沒解釋,摁斷通話。
他起初沒打算去會所,陪溫笛吃過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一趟,有些事得解決。
他叫司機備車。
溫笛正倚在沙發里看小說,見他穿大衣,“老公你還要出去?”
“嗯。”嚴賀禹讓她早點睡,他不知道幾點回。
溫笛下午睡了三個鐘頭,一時半會沒困意,“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