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溫董家里藏書不少,快趕上圖書館。”
他以前聽溫笛說過。
溫長運以為是范智森告訴他,他父親的那個“小圖書館”在江城當地小有名氣,電視上報紙上抱道過不少次,父親還給學校捐過很多書。
他笑說:“我父親喜歡看書,還愛買書。”
嚴賀禹隨意出牌,卻把秦醒打的找不到出牌規律。
秦醒抱怨:“嚴哥,你怎麼亂出牌呀。”
嚴賀禹一語雙關:“因為你亂講話。”
別人不清楚嚴賀禹這句話什麼意思,康助理明白。
嚴賀禹后來索性不管其他人還有什麼牌,手里能出的就直接扔下去,連范智森都看出他就是陪著他們玩,哪是打牌,半開玩笑道:“嚴總這是盲打呀。”
嚴賀禹似笑不笑,說:“旁人都看出我在瞎出,就秦醒眼不好,說我給田清璐喂牌。”
康波看一眼嚴賀禹,老板好不容易找個機會替自己辯解,他這句話是刻意說給溫笛聽,讓溫笛知道,他剛才沒有給田清璐喂牌。
在溫笛進來時,秦醒說了一句:“嚴哥,不帶這樣欺負人的,你怎麼還喂牌給請璐姐。”
老板怕溫笛誤會,為了澄清,他煞費苦心。
一局結束,自然是嚴賀禹輸。
他起身把位子讓給范智森,“范總你來,我打個電話。”
隨他出去的還有康波。
特意繞了一點路,經過溫笛旁邊,嚴賀禹腳步有停頓,他想跟她說一句,能不能別難受。可服務員在旁邊。
時間地點都不合適。
溫笛埋頭看手機,但好像在走神。
等熟悉的氣息遠離,溫笛喊來服務員:“給我一杯冰鎮果汁。”
服務員讓她稍等。
今天是范伯伯的場子,為了拿下合作,他請了不少江城有頭有臉的人來捧場,她不能搞砸。
也不能任性說走就走,到時爸爸臉上也掛不住。
生意得做,人不能得罪。
趁人還沒來齊,她看看能不能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脫身。
牌桌那邊,范智森接到電話,說:“就差你們倆。十分鐘能到是嗎?行,不急。我們來的早,過來打牌。田總讓你們慢慢開,他們還要再打幾局。”
溫笛一聽只有十分鐘,留給她的時間不多。
她喝一口冰果汁,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打開家庭群,想想這個時候誰的關系能正好用上,還讓人看不出破綻。
合理的離開理由,暫且她只想到電視臺那邊。
她給二姑媽發消息:【姑媽,急救。】
【寶貝,怎麼了?】
來不及解釋太多,她讓二姑媽找電視臺的熟人把她從飯局撈出去。
【你爸也是,帶你去應酬干嘛。別急,姑媽馬上給你辦妥。】
沒兩分鐘,范智森又接到一個電話,他稱呼對方趙臺長。
通話內容很短,只聽范智森說:“客氣什麼,你這麼說太見外。”
“侄女。”范智森掛了電話,看向溫笛:“趙臺長知道你回江城,跟我要人,說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來,他今晚正好跟文旅的人一起,想跟你當面聊聊我們江城的旅游宣傳,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溫笛一怔,這麼快,二姑媽簡直神速。
以溫笛的形象氣質,和現在的名氣,成為江城的旅游宣傳大使,并不奇怪。
在座的,包裹溫長運都沒覺得哪里不妥。
電梯走道旁邊,嚴賀禹單手抄兜,在等人。
今天有兩件事超出他掌控的走向,一是,秦醒下午做和事佬,說既然他跟田清璐訂婚,也快結婚,兩人盡量好好相處。
哪知道范智森去而復返,恰巧聽到秦醒這話。
范智森也不能裝聽不見,連忙恭喜。
第二件,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里見到溫笛和溫長運。
他有過打算,到時專程來江城拜訪溫長運,但不是今天,更不是這樣讓他被動的場合,被動的身份。
今天過后,他在溫笛那,更被動。
康助理疾步過來。
聞聲,嚴賀禹轉臉。
“嚴總,趙臺長已經給范智森打過電話。”
“她人呢?怎麼還在包間?”
康助理頓了下,“溫小姐是繞到另一邊,走樓梯下去。”
嚴賀禹沉默一陣,說:“知道了。”
知道她在包間難捱,于是想辦法讓她走。
他等在這是想看看她,她卻避之不及。
康波在心底嘆口氣,道:“嚴總,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嚴賀禹看他,“什麼?”
康波小心翼翼說出來,“一會兒喝酒,溫董可能會同時敬你跟田總,祝你們幸福長久之類的。”溫笛父親敬的這杯酒,到時老板該怎麼咽下去。
===第十九章(失個戀而已又不是手機丟...)===
康波提醒老板, 其實是想問老板,需不需要避開這個尷尬場面。
想要避開總有辦法,只要暗示一下范智森, 這次來江城是考察,訂婚的事是私事。
以范智森的聰明勁, 自然領會什麼意思, 不會在酒桌上再提什麼小兩口之類的話。他一旦不提,也會提醒他邀請來作陪的那些人不提。
同時敬老板和田清璐的情況就不會發生。
嚴賀禹說:“現在都知道我跟田清璐訂婚, 提和不提,敬跟不敬,有區別?”他沒時間去關心一杯酒,需要考慮的是, 以后他要在江城怎麼破這個僵局。
康波不再多言。
嚴賀禹收到消息, 他邊走邊點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