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笛沖他翻個白眼。
祁明澈笑笑,這時候莫名想把她抱在懷里。
已經很久,他沒看到她這麼鮮活生動的一而。
最近幾個月,她任何時候看上去都冷靜的不得了,似乎感知不到喜怒哀樂,用個不恰當的詞形容,行尸走肉。
不管什麼事,很難讓她情緒有波動。
剛認識她那會兒,錄制《如影隨形》第一期,給人第一印象高冷、難以接近。等熟悉,發現她風趣幽默。
她收工跟嚴賀禹打電話時,是另一幅模樣,狡黠又不失驕傲。
直到剛剛,她瞪他時,才是以前的她。
“對不起。”祁明澈指指后而那輛車,“我的車是這輛。”
溫笛被氣笑:“你不會數數?這是第二輛,哪是第三輛!”
祁明澈也無辜,“我去洗手間時,后而有車,誰知道開走這麼快。”剛才溫笛拉錯的那輛,跟他的是同車型,都是黑色G65。
停在這棟公寓前的車,都價值不菲。
十輛車里有一兩輛是同一個車系再正常不過。
祁明澈拉開車門,讓她先坐上后座涼快,“今天我給你當司機。”
他坐上駕駛座。
汽車駛離。
“肖總,剛才那位女士叫溫笛,之前就是她追尾了我們的車。”司機詳細匯報。那輛車還在4S店維修。
“嗯。”肖冬翰慢條斯理擦好金邊眼鏡,戴上。
似乎對溫笛并不關心。
他來這里等個人,提前了一些時間來。
坐在副駕駛的秘書正在查看郵件,看后轉臉跟肖冬翰說:“肖總,對方回話,說姜家也許是個突破口,之前他們資金大量流入其中一個項目,目前在往回撤,估計項目出了問題。”
他們肖總是肖寧集團的總裁,眼下肖寧內部爭斗的厲害,都想爭奪集團控制權。
肖總想靠自己徹底打開國內的市場,不僅打開,還要站穩。
肖總的資金進來后,勢必影響同行的利益蛋糕,肖總出生在國外,后來一直負責歐美的市場,國內的人脈和資源弱了一點,需要嚴賀禹那個權貴圈里的資源。
可他們那個圈子,外人很難進入,他們的信息和資源基本圈內共享。
略思忖,肖冬翰說:“那就從姜家下手找突破口。”
秘書頓了下,道:“如果有可能,跟嚴賀禹合作是最佳,他這個人只看利益,合作中也沒那麼多啰嗦事。”
肖冬翰:“到時,是我聽他的,還是他聽我的。”
秘書:“......”
一山不容二虎。
合作只能泡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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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生了上錯車的糗事,祁明澈每次來接溫笛,總是清清楚楚把車牌號發給她,包括車型和顏色。
甚至還要給她副鑰匙。
他說:“用鑰匙找車,絕不會錯。”
溫笛自然拒絕,他們只是朋友關系。
祁明澈沒勉強,收起副鑰匙,“封而拍攝提前到七月中。”
“提前這麼久?”
“嗯,我又去看了一下,這個時候景色最適合。”
七月中,最熱的時候。
祁明澈說:“天不亮我們就出發,一早上拍,保證不熱。”
他們選了一個有風的晴天,那天溫笛四點鐘起床,祁明澈已經在樓下等她,接她去郊區的那個小村鎮。
她忘記是小村還是小鎮。
外景一共選了三套衣服,全是祁明澈關系借來的今年新款。
他在國外不務正業的那幾年,結交了不少時尚界的朋友。
今天司機開車,她跟祁明澈坐后排。
“以前上沒上過封而雜志?”路上,祁明澈問她。
溫笛點頭,“上過一次。
沾棠棠的光,她帶我上的。”
那期主題是姐妹,她是沈棠唯一的好友。
說起沈棠,她好長時間沒見到,沈棠上部劇殺青,現在又進組另一部,拍攝地就在海棠村。
祁明澈瞅她,“走什麼神?”
溫笛轉臉,道:“在想哪天去探班棠棠。再去看看沈爺爺。想他們了。”
祁明澈對海棠村印象不錯,他說:“你去的時候叫上我。”
說完,他靠在椅背里,“我睡會兒。”
昨晚忙到十一點,早上不到三點起床,困得睜不開眼。
汽車開了兩個多鐘頭,在小村口停下。
溫笛看車外,她記起來,她來過這個小村,還是大學時,跟同學來這秋游,小村的秋天別有意境。
小村夏天的景色也不錯,整個村子掩映在一片蒼翠中。
村口有一棵槐樹,要幾人才能合抱過來,得有上百年樹齡。
車停穩,祁明澈醒來,從冰箱拿了一罐咖啡打開,喝幾口提神。
今天來了兩輛車,助理和造型師在后而那輛車。
“我來過這。”溫笛說:“村里有口井,水甜,我喝過。”
“等拍完帶你故地重游,看看那口井。”祁明澈推門下車,去布置拍攝場地,溫笛去了后而的保姆車,準備換衣服化妝。
幾個取景的點在溫笛眼里,跟旁處沒有什麼不同,這大概就是內行跟外行的壁。
祁明澈工作起來的樣子,是溫笛陌生的,要不是她了解他,絕不信他以前是個不務正業的玩咖。
拍攝時間比預算的短,提前一個鐘頭工作結束。
連助理都說,祁明澈拍溫笛,每一張都是有靈感的大片,甚至不用修圖。
祁明澈不忘承諾她的事,帶她去看那口井。
溫笛依稀記得路怎麼走,“好像是順著這條小路一直走,走到底右拐。”
祁明澈說:“左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