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嚴賀禹分手那晚, 蔣城聿跟沈棠也分手。
最近一段時間,圈子里議論沸沸揚揚的,莫過于溫笛和沈棠這對閨蜜,把嚴賀禹和蔣城聿兩個發小踹了。
沈棠看到溫笛和嚴賀禹的結局,也似乎看到自己跟蔣城聿的結局,他們那個圈子的男人,不會輕易許給別人婚姻。
那段時間, 沈棠正好拍一個古裝劇,對帝王的薄情,對男人的無情, 深有體會。陪他征戰沙場、陪他出生入死,也不會影響他在權勢上的權衡。
劇本里, 長安城的權貴們,為了鞏固家族勢力,穩定既得利益,只會強強聯姻,哪怕是不務正業爛泥扶不上墻的紈绔子弟,在婚姻大事上,也決不會一時昏頭。
就更別說有野心的世子們。
一般人家的姑娘,即便是商賈之女,壓根不在他們考慮范圍,畢竟富商有的,他們也有,富商沒有的,他們還有。
即使劇本最后為了追求大團圓結局,讓門不當戶不對的兩人在一起,那也是吃盡苦頭。
放在現實里,怕是不存在。
在戲里,沈棠忍受煎熬。
戲外,跟劇中一樣現實,尤其是她親眼看到田清璐高高在上的樣子,他們那個圈子,她跟溫笛觸不可及。
而蔣城聿明確表示不婚,她看不到希望,于是果斷分手。
如果不是田清璐跟溫笛攤牌時的一番話,被沈棠聽到,蔣城聿跟沈棠不至于走到分手這一步,所以多少,他心里對田清璐有氣。
秦醒給蔣城聿倒杯茶,“蔣哥,消消火。”
他又親自給嚴賀禹倒了一杯酒,他不敢貿然問提溫笛戀情的事,若無其事問:“嚴哥,你不是說今晚在家吃飯,不過來?”
嚴賀禹敷衍著:“嗯。”他拿起酒杯抿了幾口。
這個回答過于潦草,秦醒表示理解,畢竟失戀了。不止失戀,說不定還被催著訂下結婚的日子。聽說,嚴伯伯回來時,車子直接停在田家老宅門口。
能勞嚴伯伯大駕,除了婚姻大事,他想不到別的。
包間里過于安靜。
嚴賀禹說:“我爸媽他們知道了我跟溫笛的事。”
頓了下,“你們該聊什麼就聊什麼,不用顧忌我。”
原來他已經看到熱搜上的新聞。
“嚴哥,你放心,祁明澈和溫笛姐長不了,這可不是我瞎編亂造。”
秦醒看上去是在寬慰嚴賀禹,其實是在給他扎刀子,“好多網友都這麼覺得,說祁明澈肯定是想靠溫笛姐紅,溫笛姐八成也是看上他那張臉,總有膩味的一天。要我說,膩味了就再換一個,有什麼大不了。”
傅言洲踹秦醒椅子,讓他閉嘴。
秦醒跟嚴賀言年紀相仿,兩人還都喜歡刀人。
他假裝不懂傅言洲的暗示,語重心長道:“蔣哥和嚴哥是你的前車,你一定要好好鑒鑒,免得哪天被你媳婦甩了,你走上他們倆老路子。”
傅言洲:“......”
秦醒見好就收,他今天沒參與牌局,坐在旁邊喝酒刷手機。
他平常對娛樂八卦不感興趣,因為跟溫笛有關,他多瞄幾眼。
那天他在路上碰到溫笛的場面,實在過于印象深刻,溫笛當時坐在車里,臉色慘白,連車都不會開,他以為她熬夜熬的心臟出現毛病。
秦醒刷新熱搜,溫笛和祁明澈情頭的詞條排在熱搜第一。
他們倆微信用了情頭,據說是《如影隨形》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爆料出來。
他切換小號,給這條情頭的微博點贊。
秦醒看一眼嚴賀禹,在心里嘆口氣,又切換賬號,把小號點的贊取消。
嚴賀禹的酒杯空了,秦醒給滿上,自己也倒了半杯。
“嚴哥,來支煙?”
嚴賀禹道:“你抽吧。”
秦醒倒支煙出來,含嘴里,半天沒打火。
他把玩著打火機,忽然拿下嘴里的煙,“我讓人把熱搜撤撤?錢我出。”
嚴賀禹從不干自欺欺人的事,“用不著。”
他手機有消息進來,隨手點開。
是康助理發來的工作匯報。
秦醒不是故意要看他手機,無意瞄到,置頂的那個微信備注是“老婆”。
要不是有結婚的打算,以嚴賀禹的性子,不會隨便給誰備注“老婆”。
今天嚴伯伯回來,應該是商量嚴賀禹和田清璐的婚事。
難怪用不著撤溫笛的熱搜。
“清璐姐什麼時候換了頭像,我還沒注意。哥,你們打算近期結婚?還是偷偷領了證,沒告訴我們。”
嚴賀禹和田清璐解除婚約,暫時沒對外公開,他答應田清璐,八月初再對外說。
如今只有他們兩家人知道,包括他一眾發小都不知情。今天父親去田家,也只是過去表示一下歉意。
“不是她。”
秦醒沒聽明白:“啊?”
“那個微信不是清璐。”
秦醒很肯定,也不是溫笛,因為溫笛跟祁明澈的情頭很特別,絕不是嚴賀禹手機置頂的那個頭像。
他有點凌亂。
難不成嚴哥又找了一個女人?
秦醒不敢亂說,“不是清璐姐,那是?”
“溫笛。”
“......”
秦醒點上煙,抽了幾口,他恍然,溫笛把嚴哥刪除好友,所以嚴哥手機里暫時還是溫笛以前使用的頭像。
剛才嚴哥收到消息,卻排在溫笛對話框r /> 秦醒吐出煙霧,捻熄煙頭,“熱搜上的...你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