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合適的時間,跟她分手。”
祁明澈笑了聲,接過那張卡,“里面多少錢?”
嚴賀禹說:“比你想的多。”
祁明澈左右看看,不遠處有自動取款機。
他指指那邊,“我過去一趟。你找個人跟著。”
“需不著。”嚴賀禹把密碼告知,他以為祁明澈是去查里面的余額。
祁明澈前往自動取款機,他下樓時帶了錢包,但錢包里沒現金,他從卡夾抽出自己的一張卡。
康波不可思議看著那個背影,這麼順利?又替溫笛感到不值。
自從老板要搶溫笛,他快要分裂,一會兒同情老板,一會兒又覺得溫笛不容易,該好好有段自己的感情。
很快,祁明澈回來,手里拿著幾張現鈔。
他立在車前,瞧著嚴賀禹。
不得不說,嚴家這位,就算坐著,氣場也是碾壓站著的人。
“嚴總很大方,給的錢確實比我想的還多。”
頓了下,祁明澈說:“攝影只不過是我的愛好,我不是靠這個賺錢吃飯。當然了,我的那點身家,跟你的財富比,沒法比,但我還真不到缺錢的地步。這幾年花在玩跑車玩游艇上的錢,我都不記得有多少。至于我家公司是不是資金鏈斷裂,那是明見鈞該操的心,跟我無關。他要真缺錢,我可以考慮借點給他,免他利息。”
嚴賀禹目光略沉,一言未發。
祁明澈把那張卡,連帶從自己卡里提的兩百塊錢,拍在嚴賀禹身前的西裝上,“收好了。這兩百塊是汽油費。”
沒再廢話,說完,他揚長而去。
后車的車窗開著,康助理立馬下車。
那張卡和兩百塊錢,從嚴賀禹身上滑到了座椅上。
康波收起來,忙說:“對不起,嚴總,是我工作失誤。
我馬上讓人再查一下他在國外的投資。”
嚴賀禹沉聲說:“回公司。”
康波看得出,老板已經在極力隱忍脾氣。
他看看手里的鈔票,只好給祁明澈充兩百塊錢話費。
兩輛車,依次駛向京越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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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笛給祁明澈打電話,沒人接,十分鐘后,他回過來。
當時祁明澈在樓下,正甩卡給嚴賀禹,手機振動他沒看。
“剛剛有事。”他問:“還沒去飯店?”
溫笛:“在去的路上,瞿老師給我安排了司機,晚上不用你接。”
“行,那我在公寓等你,給你煮點醒酒湯。”
今晚的飯局,溫笛只認識導演,資方那邊的人,她沒聽過。
導演姓倪,和瞿培還有阮導是多年的朋友,他說只是吃個飯,互相認識一下,絕不勸酒,讓她放心過去。
倪導當初看了她那個劇本,沒有絲毫猶豫,第二天就跟瞿培簽訂合同,說喜歡那個題材和故事,是跟山城有關的劇本,《人間不及你》。
現在,她寫不出能感動自己的故事。
《大夢初醒》里,只有現實,沒有天長地久。
到了飯店包間,人來了大半。
倪導招呼她過去,一一給她介紹。
還沒介紹完,門口嘈雜起來,溫笛和倪導循聲看過去。
在這里見到蔣城聿,意料之外,但她想想,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蔣城聿和嚴賀禹一樣,到哪都是眾星捧月,別人奉承的對象。
寒暄過,蔣城聿坐在溫笛旁邊。
在座的,知道蔣城聿的心上人是溫笛閨蜜,所以蔣城聿坐過去,他們絲毫不驚訝。
蔣城聿不是劇本投資人,只是以投資人的朋友過來參加飯局。他的身份,誰能請得動他作陪,既然他能來,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溫笛微微點頭,“蔣總,好久不見。”
蔣城聿口氣熟稔:“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來他知道她去海棠村。
溫笛道:“昨天。”
“棠棠怎麼樣?”
溫笛笑笑,不像以前那樣熱絡,說:“想知道的話,蔣總自己去看。”
蔣城聿有打算過去,只是最近忙,抽不開身,連這頓飯,他也是推了其他應酬。
他道:“過幾天去。”
溫笛從心底里還是希望沈棠能和蔣城聿在一起,沈棠對蔣城聿心理上的依戀,她感覺得到,也只有蔣城聿能包容沈棠的偏執。
她多透露了一點:“沈爺爺身體不是太好,看上去精神不錯,后來我發現他是硬撐,不舍得棠棠擔心。”
蔣城聿點頭,心里有數:“謝謝。”
他們剛聊幾句,包間又迎來一位重量級貴客,連今晚做東的關向牧也納悶,他沒請這位太子爺,只請了蔣城聿。
也不是他請的蔣城聿,是蔣城聿知道他要投資溫笛的劇本,說要過來。
其實,他跟蔣家和嚴家的這兩位,都不熟悉,只是認識而已。
今天他面子夠大,蔣家二公子和嚴家太子爺都來捧他的場。
關向牧自然不會問嚴賀禹,你怎麼來了。
他熱情迎接,睜著眼說瞎話:“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兩人握手,嚴賀禹笑笑,說:“你的場子,我敢不來。”
關向牧腹誹,還有你不敢的。
今晚這個陣仗,關向牧沒經歷過,倪導就更不用說,但都隱隱嗅出點八卦的味道,嚴賀禹過來是為溫笛,他直奔溫笛那個方向。
蔣城聿睨嚴賀禹,壓低聲音:“你怎麼來了?”
這時候,他迫切要跟嚴賀禹劃清界限,不能讓溫笛誤以為他和嚴賀禹是一丘之貉,不利于他追回沈棠。
嚴賀禹故意道:“不是你讓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