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就只看利益,只嫁有權勢的人,家里人也管不了她。
“溫家的姑娘,漂亮,但心也狠。”
他瞥一眼嚴賀禹:“要是早知道溫笛是其蓁侄女,還又跟你戀愛,我提前給你敲敲警鐘,不至于走到這步。”
嚴賀禹掐滅煙,說:“我不會像你那麼慘。”
“那不是求之不得。”關向牧把煙頭熄了,丟進垃圾桶,“你想追回溫笛,其蓁那關,輕易過不去。”
嚴賀禹道:“那你就追回二姑媽。”
“要是追的回,至于等到她生了孩子。”關向牧自嘲:“我現在就是送到她床上,她都不一定睡。”
兩人座駕過來,各自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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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十分,溫笛的車子停在公寓樓下。
祁明澈正站在樓下臺階上看手機,聽到動靜,抬頭。
看清車牌,他走過來。
溫笛下車,“你怎麼不在樓上等?”
祁明澈說:“陪你坐電梯。”
“樓下有蚊子。”
“還行,拿了你的驅蚊貼。”
溫笛抱抱他,“以后不許在樓下等我。”
祁明澈攬著她的腰,順勢把她抱懷里,忽略她的話,低頭聞聞她身上的酒味,很淡的一點,他在她唇角親了親,“上樓,樓下熱。”
他松開她。
“談得怎麼樣?”
溫笛點頭,“不錯。投資方之一是關向牧。”
祁明澈知道此人,向來低調,是圈內有名的資本。
溫笛說起:“蔣城聿今晚也去了,坐我旁邊。”她沒提嚴賀禹,提了會給祁明澈添堵。
“蔣總還沒放棄追沈棠?”
“沒。有他在,我今晚是主角。”
“難怪沒人勸你酒。”他還給她準備了兩種醒酒湯。
溫笛沒浪費他的心意,回家把兩種醒酒湯都喝了一點,她說晚上正好沒吃飽。
因為吃得慢,她在飯局上很少吃飽。
“我月底搬家。”她把搬家的日子告訴他。
她在飯局回來的路上,接到裝修公司經理的電話,說徹底完工,晚上加班做好了衛生處理。
祁明澈把剩下的醒酒湯自己喝了,“這麼快就搬?再散散味道。”
“散到月底夠了,家具什麼的都是以前的,新換的東西不多,只是布局改改。”
祁明澈問她:“要不你先搬到我那住?散兩個月味道再搬過去。”
溫笛靠近他的碗邊,嘬了一口湯,“你知道的,我喜歡住自己房子。”
祁明澈點頭,隨她。
她跟嚴賀禹在一起三年,基本也是住在這套公寓,可能住自己房子,讓她有安全感。
他沒勉強她。
這套公寓,等她搬走,他打算賣掉。
以前沒跟她戀愛時,他還能住住,現在肯定沒法住。
“到時我幫你搬家。”
“行,你不忙就來。”
安靜了幾秒,他跟她說:“往后幾個月,我可能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家里公司出了點狀況,我幫我媽分擔一點。”
可能會涉及商業機密,溫笛沒多問,“不要緊,我不忙了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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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溫笛挑了一個周末,喬遷新居。
喬遷這天,祁明澈有工作,推不掉,他之前把她所有東西都搬到新家,親自動手給她整理好。
今天只是個儀式感,他晚上來陪她慶祝。
趙月翎和溫其蓁在北京,中午陪溫笛吃飯慶祝。
溫其蓁得知祁明澈中午沒空過來,遺憾道:“以為能見見他,聽你媽媽說,他本人比電視上還帥。”
溫笛跟二姑媽說:“晚上他來吃飯,要不你跟我媽今晚住我這里。”
溫其蓁搖頭,“算了,打擾小情侶約會不厚道。”
溫笛剛收到一束粉玫瑰,是沈棠讓花店送來,她把花捧到溫其蓁面前,“姑媽,你聞聞。
”
“香。”溫其蓁回頭看看在廚房洗水果的趙月翎,她轉過身,小聲對侄女說:“我昨天跟趙臺長一個飯局。”
溫笛瞅著二姑媽,示意她說。
溫其蓁道:“所以,你跟嚴賀禹怎麼回事?”
看來瞞不過二姑媽,溫笛只好實話實說:“之前談了三年的那個男朋友是他。”
“他跟田家聯姻,所以放棄你?”
“嗯。”
“你爸媽現在還不知道是他?”
溫笛搖搖頭。
“行,我有數了。”
溫其蓁揉揉侄女長發,“沒什麼大不了。你看我,不是也過得挺好。”
溫笛笑,“我跟祁明澈過得也不差。”
溫其蓁一針見血:“你們倆還稱不上過日子,差遠呢。”
溫笛把花放在立柜上,“姑媽。”
“嗯?”
“我半夜坐飛機去吃火鍋那次,你最后發了一句挺好,是什麼意思?什麼挺好?”
溫其蓁還記得那麼回事,“挺好是指,我們家寶貝知道換個生活方式,沒有一蹶不振。愿意嘗試新戀情。”
“你們倆在聊什麼?”趙月翎端著盤子過來。
溫其蓁說:“在聊小祁,我說今天可惜,沒機會看到他。”
趙月翎:“等下次過來,約上一起吃個飯,明太太前幾天還跟我說,有空一起坐坐。”
溫其蓁把櫻桃塞幾顆到侄女嘴里,看向趙月翎,“這是打算見家長,早了吧。”
“也不是。”趙月翎道:“兩家大人本來就認識,吃個便飯。他們剛戀愛不久,成不成不好說。”
她從不強求女兒跟祁明澈最后怎麼樣,隨緣。
當天晚上,祁明澈忙完陪她慶祝喬遷。
他緊趕慢趕,踩點在約好的時間里準時出現。
他帶來一大束玫瑰,發現立柜上也有一束。
溫笛說:“沈棠送我的。”
祁明澈把兩束花并排放,不一樣的顏色,他的紅玫瑰更搶眼。
溫笛看他,“你怎麼瘦了?”
祁明澈笑說:“上鏡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