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吧,正好散散心。”
溫笛略有遲疑,還是說:“等你回來,我陪你聽演唱會。”
她告訴他,是誰的演唱會。
祁明澈脫口而出:“你不喜歡。不去了。”
她說:“你喜歡。”
也許是他們最后聽演唱會,他說:“那行。”
他累,她感覺到了。
他們從最初的開心,到后來的努力適應彼此,到現在兩人都感覺到痛苦卻又有點不甘,明明他們都認真了,也都努力在為對方考慮,但還是這樣。
“對不起。”
溫笛拿手指堵在他唇間,“就陪你聽場你喜歡的演唱會,哪來什麼對不起。”她問:“你哪天的航班?我送你去機場。”
“明天中午。”
溫笛點頭,“早上我去接你。”
她扣著他的脖子晃了下,“跟你說個事。”
“你說。”
“我想抽空去找嚴賀禹一趟,他別墅有我名字,到現在他不愿意把名字去掉,我跟他當而聊聊,實在不行,我只能走法律程序。”
約嚴賀禹見而,還有一件事,她不知道祁明澈家公司出問題,是不是跟他有關。
祁明澈說:“這事你不用跟我報備,我們之間,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那不行,誰讓你是我男朋友呢。”
祁明澈親她側臉,很是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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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之前那棟公寓的物業管家給她發消息,說有她的包裹,是大件,讓她別忘了取,如果她沒空,她們送上樓。
應該是爺爺給她寄的書到了,爺爺昨天給她打電話,說淘到些舊書,是她喜歡看的,給她打包寄了一箱。
不過爺爺一時忘記她搬家,習慣性填寫了她以前的公寓地址。
她謝過物業管家,說下午過去拿。
阿姨聽說她要回原先的公寓,要跟她一起去,“我把炊具拿來,之前的用慣了,順手。
”
溫笛讓她在家,“我過去拿。”
阿姨堅持要去,“你不知道我要拿什麼,那麼多鍋,你分不清哪個鍋是干什麼的。咖啡機我也拿來,現在這個不如之前的好用。”
溫笛于是帶上阿姨,路上正好有人聊聊天。
阿姨問她:“你去度假村待幾天?”
祁明澈要去國外,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她打算去度假村住一段時間,她創作劇本期間,喜歡待在安靜的地方。
溫笛跟阿姨說:“看情況,少說也要一個月。”
阿姨聽她去那麼久,“那我跟你一起,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不用,度假村有廚師。”
“那也做不出地道的江城菜。”阿姨說:“你媽媽每月給我那麼多錢,我不能光拿錢不干活。”
為了讓阿姨安心,溫笛決定帶阿姨一起去度假村,反正她住的是套房,有多余的房間給阿姨住。
到了公寓樓下,溫笛將車停在停車位。
阿姨說,“你去拿快遞,我自己上樓。”
溫笛鎖車,隨阿姨上樓,“快遞不著急,等拿了炊具,我把車倒在門口,一并放上去。”
阿姨收拾了一箱子,把咖啡機也裝箱帶下來。
溫笛到物業管家那里拿快遞,一個大紙箱,幾十斤重,保安問她是不是拿回樓上,他們幫忙送過去。
“我去開車,一會兒麻煩你們幫忙送到門口。”
“不麻煩,應該的。”
溫笛去取車,她車子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輛越野車。
車主給她留了空出來,可太高估她的車技,車頭根本甩不過來。
她記得這輛黑色G65,當初祁明澈來接她,她上錯車,就是這輛。
兩次遇到這輛車,應該是這里的業主。
溫笛下車,準備找保安,聯系車主挪車。
還沒走幾步,有個身材挺拔的男人走過來,戴著墨鏡,下頜線線條流暢清晰,正在打電話,說的是英文。
他在G65后門那停下,背靠在車門上。
溫笛走過去,忽然駐足,她想起來,那次開錯車門,看到擦眼鏡的男人應該是這位,腿長,氣質不一般。
她轉身,“你好,請問這車是你的嗎?”
肖冬翰剛好掛斷電話,車不是他的,是朋友的車,來接他,人去了洗手間。
他反問:“什麼事?”
溫笛說:“你的車子擋了我的車,麻煩挪一下,我車子開不出來。”
肖冬翰沒有車鑰匙,他的車被溫笛追尾送去修理時,借用過朋友的車幾天,后來副鑰匙還給朋友。
他站直,過去查看一下,伸手:“車鑰匙。”
溫笛無語,“你把你的車挪一下就行。”
“鑰匙不在我這。”
溫笛把自己車鑰匙扔給他,告訴他:“座椅二號建適合你。”她在記憶座椅里把自己設置成一,二號鍵是適合嚴賀禹的身高,后來分手,她忘了清除。
眼前這人跟嚴賀禹差不多身高。
肖冬翰坐上車,調整座椅。
溫笛看他像開玩具車一樣,幾把方向,就將車開了出來。
“謝謝。”
肖冬翰沒吱聲,下車。
溫笛開到公寓樓門口,裝上爺爺給她寄來的書,還有阿姨收拾的炊具,等再次路過剛才的停車位,那輛黑色G65已經不在。
回到家,她把一紙箱舊書放到書架,還是爺爺了解她,知道她愛看什麼書。
她又裝了幾本到行李箱,帶去度假村看。
次日早上,她接上祁明澈,送他去機場。
這次送別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管是她還是祁明澈。
安檢前,溫笛主動抱抱祁明澈,“家里的事,要是需要我幫忙,別跟我客氣,不管什麼,別悶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