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合適的時間,我們一起發個聲明。”
“好,到時你讓人聯系秦醒。”
祁明澈聽著她的聲音,依舊想她。
跟她在一起的后幾個月,一度壓抑又痛苦,但很珍貴。就算現在讓他回到去年這個時候,他明知道后來的結局,也還是會跟她表白,還是想跟她在一起。
“溫笛,你找一個人陪你坐倫敦眼,一個人多沒趣啊。”
“還行,一個人安靜。”
“對了,辛沅后來沒再找你茬吧?”
“沒。她就從來沒找過我。”
祁明澈的心放下來。
辛沅年前退圈了,退圈聲明上說,有了喜歡的人,想過回自己的生活。
父母現在還沒離婚,不過早就分開住。
母親說公司現在不穩定,離婚的事暫緩,母親拿回公司的控制權,大部分股份都轉到了哥哥和他名下。
嚴賀禹也成了公司的大股東,進入董事會,父親是沒有登山再起的機會。
母親對嚴賀禹進入董事會,也是無奈和不甘心,但又找不到比這個更合適的處理方式。
“溫笛。”
“在聽呢。”
“照顧好自己。”
“好。你也是。”
“也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說著,他笑了下,為自己的幼稚。
溫笛說:“忘不了。”
他希望她別忘了他。
迎著海風,祁明澈掛斷電話。
結束通話沒多久,排到了溫笛。
乘坐艙上升時,她看著熟悉的河,熟悉的建筑。或許祁明澈說得對,一個人來坐,有點無趣。
從乘坐艙下來,溫笛走了沒多遠,忽然腳步一滯。
嚴賀禹出現在她前面,跟她頂多五六米的距離。
天沒黑,她也沒出現幻覺,就是他。
心情由波瀾到平復,只是花了很短的一點時間。
嚴賀禹穿著黑色風衣,好像還是她以前給他買的那件。
他走過來,問她:“不冷?”
溫笛穿了薄款風衣,有點冷。
她沒接話,下意識把衣擺攏攏。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嚴賀禹跟她并排往前走,“在路邊看到你,找了一個多小時。”以為她不會坐倫敦眼,最后他還是過來看看。
他說:“我陪你走一段。”
他走在她旁邊,跟她保持適當的距離。
溫笛兩手插在口袋,也沒看他。
“來出差?”她問。
“嗯。”
中間有幾秒停頓。
“嚴賀禹,你其實心里清楚的,我們沒有以后。”
“你呢?來這里是有工作還是?”
他自顧自說自己的,屏蔽掉她剛剛那句話。
溫笛回他:“過來度假。”
她在路邊停下腳步,“我要回酒店了,不用你再送。就到這兒吧。”
嚴賀禹點點頭,在她抬步要走時,他說:“讓我抱一下。”
說著,他上前兩步,輕輕環住她后背,抱了抱她。
他們已經分開一年零三個月。
“我知道沒以后,還在幻想有。”
很快,他放開她,把她耳機給塞好,“走路時盡量別聽。”
嚴賀禹目送她越走越遠,后來卡其風衣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最后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她拐向了哪。
他給康助理發消息:【這幾天讓保鏢跟著她,她去哪不用跟我匯報,保證她安全就行。】
康助理:【好的。】
嚴賀禹回到車上,康波把自己手機遞過去,“嚴總,您看一下我剛抓拍到的幾張照片,您要是覺得行,我發給您。”
一共拍了五六張,有他跟溫笛并行走路的照片,還有兩人面對面站立,最后他抱她的那個瞬間。
“還不錯。”
“那我發到您手機上。”
這是時隔很久很久,他終于做了一件讓老板稱心滿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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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笛和祁明澈分手的消息在八月份對外公開,兩家公司商量好時間,發了差不多的一個文案。
網友一片唏噓。
有個網友留言說:【唉,最傷心的大概就是被你們帶火的那些飯店老板。】
祁明澈回復網友:【不會啊,我跟笛笛只是分手,不是絕食,以后還會去,不影響。有新開的飯店,繼續推給我。】
那句#只是分手,不是絕食#成了熱搜榜話題。
他們分手的熱搜沒在榜上停留太久,秦醒找人撤下來。
第二天,溫笛和沈棠約飯。
幾個月過來,沈棠和蔣城聿復合了,兩人近期打算領證。
溫笛說:“我還沒想好送你什麼訂婚禮物呢。”
沈棠:“不著急,等你想好我再領證。”
沈棠問她下半年的工作計劃,新劇本有沒有眉目。
“有,寫個不一樣的,前期有不少準備工作要做,涉及商戰,我還得跟我爸取取經,到公司待一段時間。”
“有需要的話,咨詢蔣城聿也行,我跟他說。”
“不會跟你客氣,有不懂的我肯定找你。”
兩人邊吃邊聊。
“棠棠。”溫笛示意她,“那桌兩人,一直看你。”她無意間轉臉,看到他們似乎是盯著沈棠看,就等著沈棠發現。
兩人都是男人里的極品,眉眼間跟沈棠還有點像。
沈棠看過去,眼睛微瞇,然后隔空跟他們碰碰杯。
她收回視線,說:“肖冬凱和肖冬翰。”
沈棠大舅家的大表哥和二表哥。
溫笛問:“戴金邊眼鏡的那個是肖冬翰?”
“嗯。對面那個是肖冬凱。”
溫笛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肖冬翰,尤其是下頜線的線條,跟之前幫她挪車的男人相似度很高。
只是當時那個男人戴的是墨鏡。
眼前的肖冬翰戴了金邊眼鏡,穿著白色襯衫,卻集禁欲感與斯文敗類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