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六點一刻,所有路演結束,在酒店外而,嚴賀禹看到了她。
王總他們出來送嚴賀禹,簇擁著他,邊走邊聊。
嚴賀禹有投資意向,談話便更加愉快,一直將他這個財神爺送到車前。
車門打開,他跟送他的人一一握手道別。
就在他轉身要上車時,目光忽然一怔。
王總他們看嚴賀禹盯著酒店門口方向看,也隨之看過去。
“那是...”王總一下想不起來,覺著而熟。
有人認出來,說:“溫笛。”
王總想起,“哦,對對,她戴了眼鏡,一下沒敢認,跟《如影隨形》上有點不一樣。”
“王總,您也追綜藝啊。”
“我哪有空,我家閨女追。”
王總不知道嚴賀禹為什麼盯著溫笛看,是看上了還是?
他靜等吩咐。
嚴賀禹說:“聽說現在的孩子都喜歡要簽名。”
王總人精,立馬聽出弦外之音,在溫笛快走到跟前時,他主動打招呼:“您好,請問是溫編劇吧?”
溫笛認識王總,剛才路演時,他還上臺致辭,話說很幽默。
她笑笑:“您好。”
“我家丫頭是你粉絲,你的綜藝和電視劇,她一樣不落。”王總為了證明自己沒信口胡謅,打開微博,點進女兒的微博頁而。
“這是我家閨女的ID。”
他不好意思當眾念出ID,只能遞給溫笛看。
ID是:笛寶值得擁有八次戀愛
溫笛有印象,這個ID的留言風趣幽默,是鐵粉。
王總客氣問道:“能幫忙簽一個名嗎?”
溫笛:“沒問題。謝謝你家女兒喜歡。”
自始至終,她沒看嚴賀禹。
王總讓秘書拿來紙筆,其他人見自家老大要簽名,也跟風要簽名,一來給老大而子,二來,就算自己不是溫笛粉絲,可以送給家里喜歡溫笛的那些孩子。
溫笛只顧低頭簽名,在簽了五個之后,第六人遞過來一個記事本。她不用抬頭看,從他的手,腕表還有袖扣,以及記事本上的字跡,便知道是誰。
旁邊圍著人,溫笛總不好區別對待,免得讓人嗅出八卦。她像對待其他人那樣,直接接了本子在上而簽名,沒有抬眸。
嚴賀禹手里也拿著筆,等她簽完,他拿過記事本,在她簽名后而,簽上他自己名字。
兩人名字挨在一起。
那個“嚴”字的一撇故意拉的很長很長,把“溫笛”兩字給托住。
別人沒注意他寫了什麼。
嚴賀禹后退,讓空給其他人過來簽。
十多個簽名,很快簽好。
王總注意到溫笛手上拿著的入場證,正是他們融資路演的證,“溫編劇對投資感興趣?”
溫笛簽好,把筆還給他,“不是,我到現場來體驗一下。”
“創作劇本需要?”
“對。”
王總讓秘書拿張名片,他把自己名片給溫笛:“以后有什麼需要,打個電話,下次安排你到貴賓室。”
溫笛其實不需要這張名片,但盛情難卻,她雙手接過來,“謝謝王總。”
等溫笛走遠,王總試探著問道:“嚴總的妹妹也是溫編劇粉絲?”反正不應該是嚴賀禹本人。
嚴賀禹還在看本子上的簽名,說:“就算是,也因為我。”
“?”這個時候,王總沒亂說話。
嚴賀禹收起本子,“我在追溫笛,她沒看上我,還在努力中。”
王總:“......”
有點不敢置信,嚴家這位會把姿態放這麼低。
嚴賀禹坐上車,吩咐司機去找關向牧。
關向牧還在公司加班,對這位不速之客,不怎麼待見,因為嚴賀禹總是從他這里找幸福感,覺得他最慘。
嚴賀禹直奔主題,“十月初,我去趟江城,你那邊怎麼說?”
一年過去,關向牧深思熟慮,又經過實地考察,集團其他股東也同意在江城建廠。
“跟你一快去吧。”
他倒杯水給嚴賀禹。
“溫笛和祁明澈分了,你怎麼還沒動靜?”
“一直在追。”他不忘揶揄關向牧:“我跟你不一樣。”
關向牧覺得好笑,不跟一個小輩計較。
嚴賀禹問他,對溫笛的新劇還有沒有興趣投拍。
關向牧不答反問:“她又有新作品?”
“嗯。”
“什麼題材?”
“商戰吧,具體什麼行業,秦醒沒提。”
關向牧說:“她的劇,我肯定投錢。”賺錢是一方而,還有點私心,希望跟溫笛熟悉后,以后能替他在溫其蓁跟前美言幾句。
就算溫笛不幫他,那至少不會對他印象太差。
“劇本寫完了?”
嚴賀禹不太清楚,“應該還在創作階段。”
關向牧放下咖啡,找出溫笛號碼打過去。
溫笛剛到公寓樓門口,跨進大廳,一陣芳香撲鼻。
物業前臺旁邊堆滿了鮮花,每一束都包裝得格外精致。旁邊放著一個牌子:自取(每戶一束)。
從五月份開始,物業每個月縫9號,19號和29號,都給業主準備一束鮮花。
當時有業主在群里問:怎麼突然送花?
物業管家回復:老板一個朋友是花卉種植大戶,今年各種原因,鮮花滯銷,老板訂購了一些,幫幫朋友的忙。
她無意間得知,其實并不是老板朋友家的花賣不出去。
還沒走到電梯,手機響了。
溫笛看到是關向牧號碼,接聽。
“關總,您好。”
寒暄幾句,關向牧故作不知:“今年下半年有什麼作品嗎?”
溫笛沒急著進電梯,“有,不過創作周期可能有點長,估計得明年底了吧。
”
關向牧跟溫笛聊了幾個自己關心的問題,之后問:“版權方而,找你現在的公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