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愛好”的“好”字去掉,就只剩愛。
肖冬翰晃晃酒杯,漫不經心喝一口,“嚴總覺得,溫笛對你的感情還剩多少?”
嚴賀禹吃完點心,拿起餐巾輕拭嘴角,“這不重要。”
“很重要。關系溫笛還愿不愿意回頭。”
阿姨過來,問肖冬翰要不要點心。
肖冬翰:“來一塊吧,謝謝。”
“要什麼口味?”
“跟溫小姐的一樣。”
肖冬翰放下酒杯,拿起手邊的叉子,接上剛才說了一半的話,“等她想清楚不回頭,我才會考慮要不要接受她。別的女人跟我在一起,圖我什麼,我不關心,她不行。”
肖冬翰表達的再清楚不過,跟溫笛在一起的前提是,溫笛得心里有他。
嚴賀禹淡笑,“肖總這個要求,是為難你自己。”
“是嗎?”肖冬翰說:“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等她想明白。”
之后,兩人之間被沉默充斥。
快到七點鐘,溫長運招呼大家入座。
溫老爺子喊溫笛,“笛笛,到我這邊坐。”
溫笛拿著水杯過去,爺爺擔心她坐在那沒人給她夾菜,她吃不飽。
換了位子,斜對面是嚴賀禹和肖冬翰。
她給二姑媽發消息:【姑媽,到哪兒了?】
沒有回復,院子里汽車聲。
溫長運對他們說:“是我妹妹和她幾個朋友,聽說你們在這,她推了飯局過來。”
在江城商圈,溫家這位二公主無人不知。
上班時間她安安靜靜搞研發,離開實驗室,她像換了一個人,八面玲瓏,在社交場上游刃有余。
關向牧的臉色變了又變,看向嚴賀禹。
嚴賀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發消息問趙臺長,那邊沒回應。
幾分鐘的工夫,門外傳來熟悉的說話聲。
溫笛跟二姑媽和趙臺長揮揮手打招呼,她旁邊有個空位,給二姑媽坐。
另一邊,溫長運在給他們做介紹。
來了三人,除了趙臺長,還有兩個生意上的朋友,江城商業圈子說大不大,基本都認識。
溫其蓁走過來,摸摸侄女的腦袋。
關向牧看著溫其蓁,上次見她還是三年前,在機場,匆匆一瞥。
溫其蓁在侄女旁邊坐下后,冷眼殺過去。
關向牧別開眼神,卻又沒忍住,再度看過去。
一張餐桌的距離,隔著他們分開的這些年,隔著她的兩段婚姻,還有她的兩個孩子。
也隔著他的一段婚姻。
再次見面有點戲劇性,在她家里,桌上是她的父母和家人。
他卻是個跟她無關的外人。
“看到我的下場沒?”關向牧壓低聲音,說給邊上的嚴賀禹聽。
嚴賀禹沒聽清,他的注意力在趙臺長身上。
趙臺長拍拍自己的口袋,暗示道,他的手機不在身上,被溫其蓁沒收去。
他從來沒這麼狼狽不堪過,做叛徒被當場抓到。
溫其蓁在車上說了,他想被原諒,只有一條路可走,今晚把關向牧跟嚴賀禹喝趴下,不然她不會讓他好過。
今天他帶來的另兩個人,是專門過來喝酒,酒量在一斤半以上,對付關向牧和嚴賀禹,應該綽綽有余。
等人全部入座,溫其蓁跟侄女說:“今天下午怎麼不跟我說?要是知道他在,我早點回來。”
溫笛:“沒什麼,我應付得過來。”
溫其蓁打開包,讓人幫忙把手機遞給趙臺長。
溫笛不知道溫其蓁跟關向牧的關系,她把該敬的人敬過之后,安靜吃自己的菜,不參與任何話題。
期間,嚴賀禹向她看了很多次,她一次沒接收到。
“聽說關總投資了笛笛的劇本。”說話的是溫其蓁,她微微牽了牽嘴角,看似在笑,眼里寒氣逼人,“謝謝關總的關照,我敬你。”
她舉起的不是酒杯,是白酒分酒器,“我干了,你隨意。”
溫其蓁將分酒器里的白酒一飲而下,沒嘗出什麼滋味。
三兩白酒,她喝下去時眼都沒眨。
即使她說了讓關向牧隨意,關向牧也不可能只拿小杯喝。
他讓人把分酒器倒滿,陪她喝了一杯。
酒從嗓子一直辣到胃里。
上次這麼喝酒,還是她結婚那天,那次是他一個人喝的。
“歡迎嚴總到我們家做客。”溫其蓁開始敬嚴賀禹。
嚴賀禹知道,溫其蓁開始找他跟關向牧算賬,即使胃不舒服,他還是把小酒杯換成分酒器。
溫其蓁對他來說,是長輩,理應他敬她。
溫其蓁敬完他們,趙臺長開始敬。
誰能禁得住這麼個喝法。
肖冬翰有點同情嚴賀禹,做了回好人,幫嚴賀禹倒杯熱水,給他水杯時說,“她家里人,哪個的關你都過不了。”
嚴賀禹喝幾口溫水,“今晚給你看笑話的機會,好好看。”
他們的對面,溫其蓁給趙臺長發消息:【那個肖冬翰,應該也是跟嚴賀禹一伙,他們兩家公司有合作,現在又一塊來簽約。肖冬翰也別放過。】
兩分鐘后,當肖冬翰被敬酒時,他人有點懵。
他出生長大在國外,平時只喝紅酒,喝紅酒也是品著喝,用分酒器一次性喝這麼多,還是頭一回。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應酬,但都有人給他擋酒,今晚魯秘書不在這桌,他總不能讓嚴賀禹給他擋酒。
溫笛不關心酒桌上誰敬誰的酒,她借著去洗手間,找阿姨要了解酒藥,回到自己位子,她悄悄把藥給二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