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汽車緩緩駛離溫家的別墅。
嚴賀禹靠在座椅里,閉目養神。
疼得難受,他硬撐著,“不是說今晚第三季度的利潤數據能出來,到現在還沒出來?”
康波擔心,“您不需要休息休息?”
“不用。”他現在的頭腦并不是很清醒,但疼痛難忍,急需找點事來轉移注意力,“你先說說,明天再詳細分析。”
康波只挑了老板最關心的幾個點說,第三季度的營收,同比增長了11%,但是華北區域的漲幅卻只有5%。
嚴賀禹直截了當:“原因。”
康波:“肖寧集團一個子公司,跟我們在競爭市場。”
嚴賀禹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剛剛康波說的是華北市場,“肖冬翰這麼快搶占市場,是姜家的關系?”
康波點頭,“是。”
酒勁慢慢上來,嚴賀禹的神經被一點點麻痹,他說:“明天早上你記得找我談這事,再重新調整競爭策略。我看他有多大能耐,搶我的市場。”
中間安靜幾秒。
嚴賀禹又道:“你問問關向牧,他難不難受,胃疼不疼。”
康波:“......好。”
消息發出去后,石沉大海,關向牧一直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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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溫笛早起,她從今天開始到爸爸公司打卡。
昨晚爸爸也住在爺爺這里,她搭爸爸的順風車。
餐廳里,只有爸爸和爺爺。
溫笛打過招呼,在餐桌前坐下,“二姑媽呢?還沒起?”
溫長運:“已經去公司了。”
他給女兒拌蔬菜沙拉,歉疚道:“委屈你了,你也不跟爸爸說,我還那麼熱情招待他們。”
溫笛語氣輕松,“有什麼可委屈的,再說,就算你知道他是誰,梁書記拜托你的事,你也得給面子呀。”
她喝幾口果汁,寬慰爸爸:“在商言商。
”
溫爺爺放下報紙,洗過手坐過來吃早飯。
他昨晚才知道小女兒跟關向牧什麼關系,小女兒性格軸,兩段婚姻都過得不怎麼開心。原來病因在關向牧那。
“關向牧也打算在江城投資?”
“嗯,八.九不離十。”溫長運手機響了,范智森打過來。
范智森這會兒頭昏腦漲,一夜沒消停,他人現在在醫院。
溫長運聽說他在醫院,問清怎麼回事。
溫笛也看向爸爸,擔心范伯伯是不是喝多了的緣故。
后來就聽爸爸說:“辛苦你了,他們的醫藥費我報銷。”
通話結束,溫笛關切道:“范伯伯怎麼了?”
“不是他。”溫長運說:“關向牧和嚴賀禹,還有肖冬翰,三人昨天半夜組團去醫院打點滴。”
溫笛:“......”
溫長運并未放心上,應酬時誰還沒喝醉去過醫院,他這二十多年里,去過好幾次,范智森更不用說,這邊從飯局剛下來,那邊緊接著去急診掛水。
“他們頂多胃疼,打了點滴今天就能好。你跟你姑姑,你們這麼久也沒好。”
他把蔬菜沙拉拌好,放在女兒面前,“算了,吃飯時不說掃興的。”
溫笛詫異的是:“二姑媽怎麼連肖冬翰都沒放過?”
溫長運:“肖冬翰當時看嚴賀禹被灌酒,看熱鬧不嫌事大,親自給嚴賀禹倒水,你二姑媽以為他們一伙,誤傷了。”
溫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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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錯發的消息...)===
溫笛還沒吃完早飯, 肖冬翰發消息給她,他的眼鏡盒和眼鏡布忘在別墅,讓她幫忙送一趟。
溫笛問阿姨, 有沒有看到眼鏡盒。
阿姨說沒有,“我去更衣室看看。”只有更衣室的衛生還沒來得及打掃。
一個深藍色的眼鏡盒落在沙發扶手上, 她拿給溫笛。
“爸爸, 我去醫院看看肖冬翰吧,您就不用過去。”肖冬翰畢竟被誤傷, 于情于理都該去慰問一下。
溫長運上午有會,即使沒有,他暫時也不想看到嚴賀禹跟關向牧。“那你代爸爸過去看看。”
“肖冬翰跟嚴賀禹不在一個病房吧?”
“不在,肖冬翰單獨一間, 嚴賀禹跟關向牧在一個病房。”
當時只有兩間獨立病房, 關向牧便湊合了一下。
吃過飯,溫笛換上外出的衣服, 問清肖冬翰在哪家醫院多少號病床,她拿上車鑰匙下樓。
剛走到院子里,她又收到肖冬翰消息:【順便幫我買個剃須刀。】他把他常用的剃須刀品牌和型號發給她。
溫笛:【你出差沒帶剃須刀?】
肖冬翰:【帶了。半夜去醫院忘了隨身帶。】
之后溫笛才知道,當時凌晨兩點半,他們三人去醫院沒麻煩各自的助理和秘書,只通知了范智森一人。
他們覺得要不是最后范智森敬一輪,他們不至于難受到要打點滴, 只好把賬算在范智森頭上。
不麻煩他麻煩誰。
溫笛又折回別墅,現在不到七點,商場沒開門, 她家常備這些用品,可能型號跟肖冬翰指定的型號對不上, 也沒多大影響,能用就行。
【只需要剃須刀嗎?】
肖冬翰:【嗯。】
溫笛拿上剃須刀和剃須水,開車去醫院。
江城的交通不算堵,在北京需要一小時的車程,在江城二十分鐘開到。
她找到肖冬翰的病房,不是VIP病房,只是一個普通單間。
肖冬翰正靠在床頭閉目養神,手上還在打點滴。
聽到開門聲,他睜眼。
“這麼快?”
“這個點不堵車。”溫笛把手提袋放在床頭柜,里面有他的眼鏡盒,還有剃須刀和剃須水。
他襯衫整齊,沒有一絲褶皺,袖扣也佩戴上,頭發清爽自然,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喝多了需要打點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