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補補中文。”肖冬翰放下名言名句,坐回沙發上,接著道:“留著肖寧,有一小半原因是為你的律所考慮,主要原因,是我個人的投資,或多或少會受到一些牽連。”權衡之后,還是留著吧。
哥哥花了心血的律師不能被他連累。
留下肖寧集團之后,他只能讓肖寧在他手里,要是控股權落到肖家其他人手里,他們不可能讓他好過。
肖冬凱的關注點不再是肖寧,“聽說你前幾個月突然去了哥斯達黎加。”在集團最忙的時候,他居然有閑情逸致飛去那邊的莊園。
不知道為什麼,肖冬翰下意識地沒說實話,“去看一個生意上的朋友,他正好在那度假。”
肖冬凱:“補中文也是因為商務需要?不是為女人?”
肖冬翰淡淡的語氣,“你說呢?”
肖冬凱說:“是我發散思維了。”想來也不現實,肖冬翰從不談情說愛,不會讓女人成為牽絆。
--
在調整了一天時差后,肖冬翰約溫笛見面。
他在這一天里,幾乎沒睡覺,一直在想要怎麼追人。
以前不管跟哪個女伴在一起,簡單又直接,成年人之間不需要兜圈子,約會都是魯秘書安排,無非是喝酒吃飯。
偶爾他閑了,出海度假。
所有的約會安排,前提是他有空。
但顯然,和溫笛不能這樣。
之前睡得迷迷糊糊時,他甚至在想,當時祁明澈是怎麼追到了溫笛。
肖冬翰給溫笛發消息:【你有沒有想做還沒做的事,或是想去還沒去的地方,我陪你。】
他又說:【不是敷衍你。我暫時還沒想到怎麼讓你高興。】
溫笛回過來:【有家餐廳種草了兩年,一直沒去。
】
肖冬翰讓她把地址發過來,他先訂餐位。
溫笛:【先別急著訂位子,不一定走到飯店門口,反正我是沒膽子。飯店在山頂,要經過一段全長將近九百米的玻璃懸空棧橋。】
她問他:【你敢不敢走玻璃棧道?】
肖冬翰沒走過,【應該沒問題。】
他和溫笛約好見面的時間,原本他打算開車去接她,溫笛說,用她的車,她熟悉路。
為了方便走玻璃棧橋,溫笛今天換上褲裝。
她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你要是不敢過去,我們再回來,沒什麼,反正我不敢走。”
肖冬翰:“不能讓你跟我在一起時,有遺憾。”
玻璃懸空棧橋修建在兩座山峰之間,飯店所在的那座山,只有彎曲的小路上去,想要吃頓飯得爬幾個小時。
沒人為了吃飯爬山。
無論是修盤山公路還是修索道的成本都太高,但那座山的平臺又是俯瞰江城,欣賞一線江景的絕佳位置,視野極為開闊,于是從對面那座山引了一道棧橋過來。
到了山腳下,溫笛去買票,坐纜車到玻璃棧橋入口。
肖冬翰問:“怎麼不開發那座山?”
他指的是飯店所在的山。
溫笛解釋:“沒什麼自然景觀,只有山頂那一段看江景不錯,開發的成本太高,基本賺不回來。”
她說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座山,“要是從山下爬上來,一路上可玩的小景點很多,還有小瀑布。”
兩人乘坐纜車上山,景色不錯,肖冬翰第一次陪一個女人游山玩水。
他手機在這時響起,是魯秘書的電話。
“肖總,不好意思,我剛看到你的電話。”魯秘書這段時間休假,不知道肖冬翰的私人安排。
這個時間是倫敦夜里三點多,“肖總,你怎麼還不休息?”
肖冬翰告知:“我這里是中午。”
魯秘書微怔,“你在江城?”
肖冬翰“嗯”一聲,“現在沒什麼事了。”之前他是想請教魯秘書,他和妻子當年是怎麼約會的。
結束通話,他們到達纜車終點。
山上風大,肖冬翰把溫笛圍巾給裹緊。
溫笛連明珠塔上的懸空觀光廊都不敢走,別說這條九百米的棧橋,而且還有碎裂效果,簡直要命。
她穿上工作人員給的鞋套,看向肖冬翰,“我瞇著眼,拉著你衣服走。”為了嘗嘗那家飯店的菜,拼一回。
肖冬翰穿好鞋套,脫下大衣,又摘下襯衫袖扣裝在大衣口袋。
“你衣服怎麼脫了?不冷?”
“你覺得走到那頭,還會冷?”
溫笛笑,再看看玻璃棧橋上的人,有的一邊哭喊一邊硬著頭皮往前走,不知道她跟肖冬翰一會兒是個什麼狀態。
肖冬翰把大衣塞到溫笛懷里,“拿著。”
“你自己衣服自己拿。”
“我沒手拿。”
說著,他把襯衫衣袖挽了一道,俯身,將她攔腰抱起。
“你干嘛?”溫笛嚇一跳。
肖冬翰將她往上顛了下,調整好抱姿,道:“棧橋上風景那麼好,你瞇著眼就錯過了,只為了吃頓飯沒意思。一會兒走到中間,要是還害怕,拿我衣服擋一下眼。”
溫笛另一只手不自覺繞在他脖子上,“你要是走到半路把我扔下來,我跟你沒完。”
說完,她自己哭笑不得。
肖冬翰笑笑,“不會。”
他走向棧橋。
溫笛心跳加速,“你不怕?”
“還沒走,不知道。”
“......你這樣說,有點不靠譜。”
“再怕,不會把你放下來。”
旁邊有游客盯著他們看,但大多數人都在為自己戰戰兢兢,無心關注旁人。
溫笛拿他的大衣擋住臉,只露出兩只眼。
“你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