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笛笑笑,“沒猶豫。”
大表弟:“你都以他為原型拍劇了,肯定欣賞他的能力,他應該有辦法保護好你。”
“是有辦法,不然我不會跟他戀愛。”
溫笛說到這,喝了幾口水。
“就是有些事,超出我們的預料。還有些事,身不由己。一句話說不清楚。”
溫笛起身,揉揉他腦袋,“早點睡。”
她拿著水杯回自己房間,給肖冬翰發消息:【我到家了,晚安。】
肖冬翰:【晚安,不準再吃褪黑素。】
溫笛嘴上答應他,又問他:【視頻會結束了?】
【剛結束。】
【現在不止肖正滔,你幾個堂叔也開始對付你,小心點。】
【不用擔心我應付不來,我現在不背名言名句,不看那些看不懂的書,你也不在我身邊,完全有時間對付他們。】
溫笛再次跟他道晚安,她信他有手段對付,可還是擔心他。她自己也沒想到,她的出現,讓他們家那些人如臨大敵。
她以為,哪怕肖家人內部爭斗厲害,不是東西,她像沈棠一樣,遠離他們就行了。
可不是那回事。
當初肖家老爺子贈與股權給沈棠,唯一的條件是,沈棠必須保證制衡肖冬翰,不能讓肖寧集團分崩離析。
在肖家,沈棠和蔣城聿兩人是唯一有能力牽制肖冬翰的人選,當初蔣城聿能順利進入肖寧集團董事會,是肖家人全部力挺他。
蔣城聿是肖家其他人選出來對付肖冬翰的,現在他們覺得,因為她的出現,蔣城聿遲早要跟肖冬翰握手言和,他們開始不安。
其實就算哪天她跟肖冬翰結了婚,沈棠和蔣城聿也不會在肖寧這件事上和肖冬翰言和。
沈棠既然承諾了肖老爺子,就一定會做到。
拿了人家好處,反手再給人家一刀這種事,不管是沈棠還是蔣城聿,都做不出。
然而肖家人不信沈棠,他們自己是為了利益出爾反爾的人,覺得別人也跟他們一樣。
現在不止肖正滔,肖冬翰幾個堂叔也視她為眼中釘。
肖冬翰一直跟他們周旋,肯定很累。
溫笛把手機丟床頭,擰開藥瓶,她不靠藥物根本睡不著。
就著溫水吃下藥,她發現自己還沒洗澡。
泡過澡,躺到床上,還是沒困意。
溫笛摸過手機,給肖冬翰發消息:【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肖冬翰:【怎麼還不睡?】
【這就睡。】
【你不是不喜歡送機?】
【現在喜歡了。】
次日清早,溫笛起來后給大表弟留了字條在餐桌上,她開車去肖冬翰別墅,他人已經坐上車,在等她。
她停好車,坐上他那輛。
肖冬翰跟她見面的第一句還是:“不是說不喜歡送機?不喜歡還要勉強自己。”
溫笛說:“沒勉強。接機次數少了,送機來湊。”
肖冬翰吩咐司機開車,他握著她的手,“我昨晚睡不著時在想,我又把你丟掉了一遍。”
溫笛搖頭,“哪有。”
肖冬翰把她的手攥緊了一點,“是我丟了你。”
沉默一瞬。
“你跟其他和我在一起過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你又不圖我錢,唯一想圖的可能就是,戀愛后,如果我們相處下來很合適,你想圖我,最后會不會愿意為你放棄什麼,遠離肖家的紛爭,陪你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她現在即使隨他去倫敦,她最終想要的,他最終還是給不了她。
所以,她不會去。
所以,他也放棄讓她去。
肖冬翰側臉看她,“我現在也開始揣摩你心理,不知道對不對。
”
溫笛笑笑,沒說話。
肖冬翰說:“應該揣測得差不多。”
也許一開始,他不該給自己破例,不應該談情說愛,一葉障目后,他這次收拾肖家那些東西,牽扯太多精力,導致國內這邊跟嚴賀禹競爭時,有點分身乏術。
她就是那片葉子,讓他一時沒看清形勢。
可能看清楚了,但心思都在她身上,麻痹大意,顧不上那麼多。
在他放下集團事務,跑去哥斯達黎加給她摘粉菠蘿時,他已經處在很危險的邊緣,但他還是想走一趟鋼絲。
人要是能掌控和收放自己的感情就好了。
他盯著她睫毛看,“今天沒化妝?”
“沒。時間有點緊,洗漱好就往你這里趕。”
肖冬翰最喜歡看她素顏時的眉眼,當初讓他為之一動的就是她素顏時。
他低頭,湊過去親了親,很輕地吻了吻她的睫毛。
他又說起送機,“我還是會過來看你的。”
溫笛仰頭看他,“你不用為我,把分手往后拖。”
肖冬翰:“不是為你,是為我自己,想拖到我生日。”
溫笛不跟他爭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肖冬翰說出來的時候有點后悔,因為他生日不遠了。
說出口的話,他也沒再收回。
他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氣氛,道:“以后我會經常來國內,也會去江城,肖寧在江城有廠,你忘了?”
“沒忘。那時我沒空接你,我要賺錢。”
肖冬翰笑,“等你靠投資賺到大錢,你心思就不會再在情情愛愛上,什麼事都不如征戰江山更有成就感。”
他松開她的手,找出魯秘書給他打印的名言名句,“你現在做老板了,送你兩句話。”
“你不是已經不看這些?”
“最后一次看。”
肖冬翰翻到第二頁,讀給她聽:“‘人見利而不見害,魚見食而不見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