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們之間只有商場之爭,我跟你的個人恩怨,到此。我想尊重溫笛,我想,你也是。”
說完,肖冬翰指指便簽條上的幾個字,“我感覺跟我寫的字也差不多嗎。”
嚴賀禹猛地抬頭,“你再說一遍。”
“老板,有電話找你。”魯秘書趕緊解圍。
肖冬翰大步流星出去。
嚴賀禹拿起便簽紙,盯著上面的字看,迄今為止,他的字還沒人說不好看。
肖冬翰寫的漢字他看過,還不如幼兒園大班的水平,居然說跟他寫的差不多。
康波給老板遞一杯溫水,讓老板消消火氣。
每次商談時劍拔弩張的氣氛,最后被老板和肖冬翰兩人的互撕給沖淡。
嚴賀禹沒喝水,把便簽條小心撕開,多余的字撕下去,只留下“溫笛”兩個字,他拿出錢夾,把她的名字跟他的證件放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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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賀禹此番行程,除了跟肖冬翰商談,還約了其他人談合作,不過都是明天之后的安排,今天沒有其他商務活動。
下午空閑,康波問他,是去找秦醒還是回酒店。
嚴賀禹不假思索:“回酒店,溫笛有工作要忙。”
溫笛和秦醒一刻沒得閑,跟這邊的設備租賃公司對接,租設備,簽場地,忙完回到酒店快九點鐘。
剛洗過澡,她接到尹子于的電話。
溫笛笑著問:“這會兒不忙?”
尹子于說:“不忙,在候機。”
他們今天轉場去倫敦拍攝。
《欲望背后》在倫敦的戲份大概要兩周多點,最多三周。
大部分都在莊園拍,是肖冬翰免費提供給劇組場地,為了這部劇,開放了肖家的莊園給他們拍攝。
期間都是魯秘書跟秦醒對接,溫笛沒參與。
后來她專程打了電話感謝肖冬翰,他說:客氣。深秋過來拍吧,莊園景色最好。
她沒打算跟劇組過去,不想見到肖正滔和肖家人。
即便肖正滔表示,一碼歸一碼,不喜歡她是肖冬翰女朋友,但歡迎她以溫長運女兒的身份去做客,她還是拒絕掉。
尹子于打這通電話,是想跟溫笛討論一個劇情。
溫笛讓她說,是哪場戲的劇情。
尹子于:“我和我老板鬧翻那場戲。”
劇本里,她跟老板電話溝通一個收購計劃,她在打電話時不小心被室友聽到,老板因此停止收購計劃,她失去了信任,等轉場到了倫敦拍攝,也是她離職跳槽到顧恒公司的時候。
“溫笛姐,因為一通電話,老板疑心我的室友說出去,隨即終止收購,這會不會有點強行讓我跟老板關系破裂?”
溫笛:“別忘了你室友的職業。”
室友在金融中介機構上班。
“你覺得你是無心,你老板會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讓室友聽說去。吃里扒外這種事,在名利圈多不勝數。你老板還怪你不夠專業,這種機密的事怎麼能讓人聽了去。”
尹子于:“行,我再繼續沉入一下,補補專業知識。”
拍戲不是按故事順序來,她剛剛拍到跟劇中老板的對手戲,有點懵。
溫笛說:“劇本里我在很多地方的處理,沒現實殘酷,畢竟要服務劇情。你這種情況,現實里要是碰到的老板是嚴賀禹或是肖冬翰,失去的會更多。”
現實中,嚴賀禹跟肖冬翰之間,也在上演這一幕。
嚴賀禹正在酒店房間處理工作,康波來敲他的門,說姜總約他見一面,人現在在酒店二樓的咖啡廳。
嚴賀禹:“他沒說什麼事?”
康波:“沒,只說要當面聊,還說到紐約來是專程為這事。”
深夜造訪,又不能在電話里說,不用想也是商業機密。
嚴賀禹答應見面不是想知道機密,是想警告姜昀星小叔。
換上西褲襯衫,嚴賀禹下樓。
姜正乾靠在沙發里,慢慢悠悠品著咖啡。
他時差沒倒過來,這會兒精神正好。
有腳步聲靠近,他轉身,淡淡一笑:“這麼晚,打擾了。”
嚴賀禹面無表情,坐下來的第一句話,“你竟敢查我行蹤。”
姜正乾:“又不是害你,來跟你做個交易。”
“那也要看我樂不樂意。”
“這筆交易,你只賺不賠。”
姜正乾直奔正題:“我的交換條件很簡單,別再暗中給我們家項目使絆子。”
服務員給嚴賀禹送來一杯咖啡。
待服務員走遠,嚴賀禹道:“我沒興趣聽你說商業機密,你記住了,查行蹤這件事,別有下次。”
說罷,他起身就走。
姜正乾抿了一口咖啡,“你確定不后悔?”
嚴賀禹連頭都沒回,人走遠。
回到房間,他吩咐康波,“把姜正乾來找我的消息,透露給肖冬翰。”
康波:“嚴總你懷疑,肖冬翰想要惡意收購華源實業?”
“大差不離,除了惡意收購我的公司,他還有可能想收購行業里其他公司,以姜昀星的名義收購。”
到時,肖寧集團和姜昀星名下的公司,一起圍攻華源實業。
不管收購哪家公司,他都不能讓肖冬翰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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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昀星接到肖冬翰的電話,說一切收購的合作停止。
姜昀星一頭霧水,問怎麼回事。
“你小叔把你賣了,還能怎麼回事。”
“肖總,我一會兒回給你。
”姜昀星掛了電話,她揉了揉眉心,又喝了一大杯涼水,人還是平靜不下來。
窩著滿腔怒火,她去質問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