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賀禹對附近不熟,“開車還是?”
“走路過去。里面太窄,沒地方停車,有的地方連車也過不去。”
他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機會,讓他們一起逛了江城。
溫笛捧著熱咖啡捂手,帶他走進小巷子里。
這是江城最有煙火氣息的地方。
嚴賀禹走在上風口,給她擋著一點風。
溫笛指指前面:“左拐有一家,我前幾年路過這里,感覺有點是我想象中的樣子,但又缺點什麼,待會你看看,要是不行,再換。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和院子,我們還得去山城。”
房東已經在那等著他們,帶他們進院子。
嚴賀禹問:“有自行車庫吧?”
房東:“有,幾平方,里面堆了東西。”
嚴賀禹先去車庫,看看符不符合要求,說不定里面還要重新改動。
看過車庫出來,嚴賀禹跟溫笛說:“還行,不用大改。”
溫笛:“主要是樓上房子。”
房子的樓梯在外面,這是這棟房子的特色。
嚴賀禹走在前面,溫笛喊他,“等一下。”
他轉身,“怎麼了?”
溫笛說:“你大衣上蹭了白灰。”
嚴賀禹反手拍拍,應該在車庫里不小心蹭到了白墻。
他沒拍干凈。
溫笛替他拍了幾下,還有一道白痕。
她從包里拿出濕紙巾,幫忙擦了擦。
嚴賀禹轉頭看她,心也跟著快跳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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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回頭看到他...)===
那道白灰擦干凈, 溫笛去扔濕紙巾。
“給我。”嚴賀禹從她手里抽過來,他只想拽紙巾,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手指, 他歉意了一句,拿著濕紙巾走向墻角的一個紙簍。
他轉身, 溫笛已經上二樓。
這棟老房子只有兩層, 帶一個不算大的院子,院子還不是房東一家獨有, 這是不典型的江城弄堂。
跟溫笛上次的感覺一樣,房子還不錯,就是少點味道。
他們接著去看下一家。
轉了一下午,看了三處房子, 幾乎將老城區轉遍。
溫笛走累了, 在路邊椅子上坐下來。
她抬頭看嚴賀禹,“相比起來, 還是第一家不錯。”又問他什麼意見。
嚴賀禹:“再回第一家看,合適的話,我們買下來。”
之前看車庫時,他問房東這房子有沒有賣的打算。
房東說,那得看給的價合不合適。
溫笛不建議買:“那片房子沒有升值空間。”
“買下來改成我們想要的。”
“那也不值。”
“能拍出想要的場景就值。”
他看手表,五點十分。
“你再給房東打個電話,我們過去談談價格。”
溫笛起身, “不用打,他家住在另一條巷子里,一會兒要路過他家。”
從這里走回第一家房子那, 至少得半小時。
嚴賀禹擔心她走不動,“打個車過去。”
溫笛指指前面, “我騎共享單車走巷子里小路,你打車先過去。”
她今天穿了運動套裝,看來是做好了騎車的準備。嚴賀禹哪會把她單獨留下,他說:“你騎慢點,我跟你后面走。”
溫笛隨他,她從包里找出江城的一卡通,里面有押金,可以租用單車。
這張卡還是在三年前辦理,當時跟嚴賀禹分手,她回江城待了一段時間,因為靈感枯竭,她騎車、坐公交、坐地鐵去調整心情,順便辦了一張卡,出行方便。
沒想到現在還能用得上。
她穿梭在小巷子里,找回上高中時,周末跟同學出去玩的樂趣。
嚴賀禹快步跟在她身后,她剛開始還照顧他,騎得不是很快,后來騎著騎著忘了他在后面,一溜煙騎遠。
“溫笛。”他在身后喊她。
溫笛一把剎車,單腳支地,沒往后看,靠在路邊等他。不知誰家門口放著幾盆三角梅,含苞待放。
太陽快下去,花還放在外面。
“喝點水。”嚴賀禹在路邊小店買了兩瓶水,擰開一瓶遞給她。
“謝謝。”溫笛接過來。
嚴賀禹剛才走得急,這會兒熱了。
他把自己那瓶水給溫笛,讓她幫忙拿一下。
“你干嘛?”
“有點熱。”
嚴賀禹脫了大衣,掛在臂彎,只穿了一件羊絨衫。
溫笛讓他穿上,“別著涼。”
嚴賀禹恍惚了一下,在一起時她經常這麼叮囑他。
“沒事,以前冬天經常跟蔣城聿他們去戶外攀巖,穿的也不多。”
他拿過自己的水,仰頭喝了小半瓶。
稍作休息,溫笛擰上水瓶蓋,順手把水放在前面的車籃。
嚴賀禹看一眼車籃,也將自己那瓶水放進去,她的靠右,他的靠左。他那瓶水比她那瓶剩的少,很好區分。
溫笛看他把水放在車籃,掃他一眼,“你拿不動半瓶水?”
“就放一下,又沒多重。”
他說:“你要覺得多載半瓶水累,我推你一陣。”
嚴賀禹將風衣折了一道,拿風衣抵在她后背,沒用手直接推。
“不用你推。”
她腳下一個用力,車子蹬出去很遠,遠離了他的大衣和手上的力道。
巷子里的路沒那麼平整,遇到坑洼的地段,車籃一巔,兩瓶水往中間滾落,滾到了一塊兒。
溫笛單手騎車,把他那瓶水推一邊去。
騎出沒多遠,拐彎時,兩瓶水又挨在一起。
溫笛犯了強迫癥,她停下車,把斜跨的鏈條包從肩上拿下來,包帶繞車把一圈,直接將包橫在車籃里,隔開兩瓶水。
“這樣包容易磨損,我幫你拿。”
嚴賀禹從后面趕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