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園園好奇,“溫笛姐,你寫的時候,自己會不會哭?”
溫笛又給園園剝了一個橙子,遞給她,道:“會哭啊,不然怎麼代入。比你們哭得還慘。”
尹子于:“那寫我這場戲時,你眼睛不得哭腫呀。”
溫笛笑笑,“差不多。”
園園問尹子于:“你跟談老師在劇里分手后還會復合嗎?”
“不復合,開放式結局。”
園園作勢捂著自己的心臟,“那我會受不了的。”
溫笛最近有在考慮,要不要給尹子于和談莫行二搭一個戲。
她想讓尹子于試鏡《人間不及你》電影版的女一號,尹子于的可塑性很強,可純可欲,可甜可鹽,挑戰一下這個戲,說不定能演出跟劇本完全不一樣的人間。
但要看嚴賀禹什麼意思,畢竟他是資方。
“今天嚴總在家。”園園的話打斷溫笛的思緒,她順著園園的視線轉身看過去,嚴賀禹穿著白衣黑褲,從樓梯下來。
可能沒出門的打算,手表沒戴,襯衫的袖扣也沒佩戴,隨意挽了幾道。
“你們都知道這是嚴總家?”溫笛問園園和尹子于。
園園說:“早上剛知道。”
她拉尹子于起來,“走吧,看看今天中午吃什麼。”
不能在這當電燈泡。
兩人說說笑笑離開。
嚴賀禹徑直去了廚房,很快端著一杯溫水出來。
劇組的人都知道,嚴家這位太子爺在追溫編劇,他們自覺避開,留一片安靜的空間給他們。
嚴賀禹在溫笛旁邊坐下,把水杯放在她而前的茶幾上。
他問:“劇組盒飯好不好吃?中午跟你一起吃盒飯。”
“不好吃。”
“那我嘗嘗到底有多難吃。”
“......”
溫笛拾起剝橙器,從果盤里拿了一個橙子剝,說起大門上那副春聯:“是范伯伯送給你的吧?”
嚴賀禹頷首,“嗯。我第一年在江城過年,什麼也沒準備,范總送了幾副春聯,我當時猜是你寫的,今年就沒換新的春聯。”
溫笛驚訝,抬頭看他,“你怎麼猜到的?”
嚴賀禹跟她對望,道:“也不算猜,看到任何人給我的東西,都能想到你,都覺得跟你有關。”
兩人之間有幾秒是沒聲音的。
沉默被手機振動聲給打破。
嚴賀禹看一眼手機屏幕,是姜昀星小叔的號碼。
他沒避著溫笛,摁了接聽鍵。
姜正乾在處理自己彩旗飄飄的證據時,沒快過嚴賀禹,還被他掌握了一些其他要命的證據,主要是他私吞集團利益。
他厲聲警告嚴賀禹:“年輕人,勸你三思,想想你發了郵件給姜家其他人后,你是不是能承擔得起后果。”
嚴賀禹波瀾不驚:“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威脅過我,你看我怕了誰?你這樣的,我都沒放眼里。”
他習慣性看手腕上的時間,手表沒戴。
他看向溫笛,對溫笛說話時像變了一個人,聲音瞬間變溫和:“手表借我看下。”
溫笛聽出他跟對方的談話火.藥味十足,她沒多問,直接摘手表借給他。
“不用摘,我看一下就行。”嚴賀禹捏著她針織衫衣袖,把她手腕往自己跟前拽拽,看清了表盤上的時間。
他冷聲提醒姜正乾:“你想想怎麼善自己的后,還有六分半鐘,郵件準時發到你郵箱,并抄送了你們一大家還有你岳父家所有人。這只是你私下勾當證據的三分之一,我那還有三分之二。好自為之。”
他掛了電話。
溫笛往回拽自己的衣袖,“能松開了嗎?”
嚴賀禹還拽著,等他把手機放下來,說:“能。”
然后才放開她。
溫笛無語,不想跟他多說什麼,她接著剝橙子。
嚴賀禹拿起那杯給她倒的水,自己喝,“有人威脅我,你不關心一下?”
“你自己都不怕,用得著別人關心?”
“其實,心里也很害怕的。”
溫笛想翻個白眼,忍住了沒翻。
嚴賀禹笑了,放下水杯去廚房洗手,坐回來后,從她手里拿走橙子和剝橙器,“我來。”
剝橙器在他指下快速滑動,幾下將橙子剝好給她,橙子皮整齊美觀,像一朵鮮花綻放開來。
這都是以前給她剝橙子練出來的手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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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笛在劇組待到傍晚離開,修改后的幾場感情戲,周明謙給了她很高的評價,說終于找到以前的感覺。
劇組后期沒什麼需要她忙的,她跟二姑媽明天的航班去滑雪。
回到家,二姑媽下班回來,正陷在沙發里逗溫溫玩。
奶奶拿著玻璃瓶從洗手間出來,玻璃瓶里養的是那朵朱麗葉玫瑰,快兩周的時間,花瓣慢慢枯萎。
“這種玫瑰比其他的好看,等徹底敗了,我給你曬干收起來。”
溫笛:“一朵花,不用那麼上心。”
奶奶說:“反正不麻煩。”
每次出遠門,奶奶總會給她收拾一包零食帶上,這次去滑雪也不例外,奶奶給她和二姑媽各準備了一袋零食,塞她們箱子里。
并叮囑她們,給她們買了一樣的,不許為搶零食打架。
二姑媽笑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奶奶:你差點連溫溫的零食都搶。
二姑媽笑出眼淚,抓著奶奶的胳膊使勁兒晃兩下:不許敗壞我。
翌日清早,溫笛跟二姑媽坐上飛機。
她想不起來上次跟二姑媽出游是哪一年,久到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二姑媽主動提及關向牧,說他入股了她隔壁新材料公司,不時去廠區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