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先生把電動車推進后面的車庫,車庫小,進出不是很方便,他們平常都是把車停在院子里充電。
黃太太見她下樓,“雨不小,路上小心啊。”
溫笛淺笑:“好,謝謝。”
黃太太甩了甩雨衣上的水,把雨衣掛在走廊的掛鉤上,開門進了屋。
溫笛剛走出大門口不遠,巷子里有一道挺拔的身影撐著傘往這邊來。
“溫笛。”是嚴賀禹的聲音。
溫笛站定,待他走近,她看清楚他的風衣衣擺被雨水打濕,“你什麼時候來的?”
嚴賀禹:“剛到江城。”
看天氣預報,說江城這兩天大雨,他安排好工作便過來。
他上次來江城還是三月中,中間隔了一個多月沒見到她。
溫笛說:“我有車,雨大了還有司機呢。”
嚴賀禹讓她走在他前面,“我把你送到巷子口。”
他陪她走了一段幾百米的雨天小巷。周圍很靜,只有雨砸在傘頂的“啪啦”聲,偶爾有電動車過去。
到了車前,嚴賀禹讓溫笛坐副駕駛,“我開車。”
“不用,雨不算大,視線還行。”
“我把你送回去。”
兩人各說各的。
爭執不下,溫笛把車鑰匙給他。
嚴賀禹把自己的傘撐高給她遮雨,溫笛收了自己的傘,拉開車門坐上去,全程沒淋到一點雨。
嚴賀禹從車頭繞到駕駛座,脫下風衣,折了兩道放在后座。
他左手手背上有雨水,溫笛抽了幾張紙巾給他。
“我明天也在江城。”他發動車子后,跟溫笛說道。
溫笛:“來分公司開會?”
“不是,明天我休息。”
他這句話是提前跟她打聲招呼,明天他要去老房子那邊。
第二天中午,溫笛剛寫好一場男女主互動的戲份,敲門聲響了,聲音隨之而來:“溫笛,是我。
”
溫笛保存文件,去給他開門。
外面大雨滂沱,他拎著一些食材,雨傘放在了外面水池邊。
溫笛瞅著他手上的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生鮮超市,中午給你做飯。”
“......你從北京跑來,就為了給我做頓飯?”
“嗯。”
嚴賀禹把食材放在廚房,說:“復雜的我不會,給你做一菜一湯。”
溫笛不管他,隨他折騰,她又坐到書桌前。
嚴賀禹給她倒了一杯水送過去,“有沒有定鬧鈴喝水?”
“有。”
嚴賀禹放下水杯進廚房忙活,來之前他在家里跟著廚師學了幾個晚上,勉強過關。
陽臺上,溫笛沒再敲字,端起水杯喝水,從桌角拿了本書翻看。
這頓午飯,他做了兩個半小時還沒好,她差點餓暈,連看書的力氣也沒有。
一點鐘時,嚴賀禹喊她吃飯。
折疊餐桌緊挨著沙發,客廳也是餐廳。
溫笛剛才在陽臺就聞到了香味,進來一看,桌上有盤醋溜土豆絲,不能稱為絲,切得有點粗,應該叫醋溜土豆條。
他們在老房子吃火鍋那晚,黃先生在平房里炒菜,她猜那道菜是醋溜土豆絲,他便記在了心上。
這是嚴賀禹第二次給她下廚,味道一般,她卻吃得很香。
下午,嚴賀禹沒出門,問她要了一本書,坐在客廳看起來。
等她休息間隙,他問道:“劇本大概什麼時候能完成?”
溫笛:“五月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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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笛提前一周交稿,在家休整了幾天,飛去北京。這個月底,《欲望背后》舉辦招商會,屆時全部主創人員都到場。
嚴賀禹收到劇本后,打印了三份出來,給周明謙送去一份,又給關向牧和印總各寄一份。
關向牧是電視劇版《人間不及你》的最大投資人,而印總是溫笛的伯樂,投資了她第一部作品。
他們兩人當初都是看了溫笛的作品才決定投資,他請他們幫忙,看看溫笛是不是回到該有的創作狀態。
關向牧:【看完給你回話。對了,下周五《欲望背后》招商會。】
嚴賀禹知道,這次招商會關注度很高。
關向牧:【你這個廣告冠名商大戶,去不去捧場?】
嚴賀禹:【去,但不是捧場。這部劇是溫笛的心血,我要是給她抬價,抹殺了她的實力。】
關向牧放心,【那就好,怕你腦子一熱,找人陪著你一起給她捧場。】
他又好心提醒:【姜正乾這次被你修理得不輕,他能善罷甘休?】
嚴賀禹沒空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他要是記性沒長夠,我再給他上一課。】
關向牧不再多說,【你心里有數就行。】
《欲望背后》招商會那天,嚴賀禹處理完公司的事,提前去了會場。
以往他都是坐在第一排中間的人,今天找了最后排角落的位子坐下,他今天過來是見證溫笛人生里比較重要的一個時刻。
蔣城聿也到了會場,打電話給他問他坐在哪。
“你來干什麼?”
“我替棠棠過來看看。”
嚴賀禹把自己座位號發給蔣城聿,很快,他找過來。
“沈棠出差了?”
“沒。”蔣城聿坐下來后,道:“兩個孩子到了晚上就纏著她,她走不開。”
他打開孩子的視頻,遞給嚴賀禹:“你好幾天沒看到了吧,又長大了一點,你看看。”
嚴賀禹拿過他手機,看著視頻里的龍鳳胎,頓了下,說:“我也會有的。”
蔣城聿輕哂。
嚴賀禹覷他一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全當你一育傻三年。”
看完,他把手機重重扔蔣城聿懷里。
臺上,到了溫笛上臺說話。
嚴賀禹全神貫注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