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賀禹退出朋友圈,往窗外看溫笛從酒店出來沒。
他瞥一眼手表,不確定她看沒看到剛才他發的消息,給她打去電話。
溫笛接聽,“出來了。”
嚴賀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切斷電話。
在她走近前,他推開駕駛室的門,“從這邊上車。”
從駕駛室坐到副駕駛座,是她以前喜歡干的事。
嚴賀禹把座椅往后調,前邊留出足夠空間,把襯衫衣袖擼上去,手遞給溫笛:“上來。”
溫笛坐到他腿上,他將她打個橫抱抱著,在她嘴上親了下,才將她托起,雙臂肌肉繃緊,用力上舉,快速越過中間的扶手箱,把她穩當放在副駕駛座椅上。
他平復一下呼吸,把她腿從中控臺拿下去放好。
溫笛反手揉揉自己的腰,又捏捏腿彎,然后淡淡掃他一眼,沒說話。
這個眼神,嚴賀禹熟悉,那是找茬的眼神,怪他業務不熟練,弄疼了她。
“幾年沒抱,生疏不是很正常。”
他重新調整座椅,“以后多抱幾次。”
座椅弄好,嚴賀禹把衣袖扒拉下來,剛才摘下來的袖扣放在了儀表盤上,他捏了一個慢條斯理戴上。
之后又想起什麼,再次把戴好的袖扣摘下。
他手指一彈,袖扣掉到溫笛腳下。
“幫忙撿一下。”
嚴賀禹發動引擎。
溫笛剛才看到他故意丟袖扣,她沒撿,踢了一腳。
嚴賀禹笑,卻不吱聲,看著倒車鏡把車子倒出去。
溫笛彎腰拾起那枚袖扣,扯了安全帶系上。
她抽了紙巾,仔細擦袖扣,問他:“要不要戴?”
嚴賀禹看路,過了幾秒,說:“不戴。戴了一會兒還要拿下來。”
汽車駛入主路,速度慢下來。
嚴賀禹看她,“以后住我那?你暫時應該找不到比那套公寓更好的看夜景的地方。”
溫笛支著下巴看窗外,“我什麼夜景沒看過。”
重要的是夜景嗎?
并不是。
嚴賀禹:“我不是在家?”
他在家,陪她看。
“休息時陪你追劇,不然交的數字電視錢白交了。”
“......”
溫笛徹底不跟他說話。
汽車路過他的公寓樓下,嚴賀禹沒停,朝她的公寓方向開。
嚴賀禹開了車窗,五月的風難得柔和,從她的臉上吹到他的臉上。
他想邀請她跟《人間不及你》的劇組,問她愿不愿意。
溫笛拒絕:“跟組算了,我有空多去探班。”
嚴賀禹不強求,“那每去一個取景地,你去探班一次。”
所有取景的地方,都是為她選的。
到了她公寓樓下,嚴賀禹下車送她上去。
溫笛早不記得他在貴賓休息室說的話,當時沒當真。
在她開門前,嚴賀禹把她攔腰抱起,看著她的眼說:“現在繼續,親我一次,我放你下來。”
所以他剛才不戴袖扣,說戴了還要摘。
反正在自家門口,她不著急進屋,有時間跟他耗。
溫笛戳戳他心臟的地方,“你這里壞透了。”
嚴賀禹微微仰頭看她,“給你的那塊地方,變好了。”
“還有給別人的?”
“你知道不是,非要抬杠。其他地方也盡量變得好一點,你也知道,商場弱肉強食,能怎麼辦。”
嚴賀禹哄著她:“親我一下,我回去還要處理點工作。”
溫笛:“那你放我下來,多簡單。”
“想多抱會兒。”
溫笛的手指描繪著他凌厲的輪廓,從額頭一直刮到下巴,嚴賀禹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溫笛的手又回到他額頭,沿著他鼻梁朝下,指尖停在他下唇,戳了下。
她低頭,咬住他下唇。
深吻是不可能有的。
給了他點疼痛感。
等她松開他時,嚴賀禹貼著她臉頰低聲說:“反正在你手里了,以后慢慢收拾,今晚睡個好覺。”
溫笛開指紋鎖,嚴賀禹把她放在門里面,替她關上門。
今天跟一場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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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賀禹回到公寓,崔姨還沒回去,正在拆包裹,是他從網上訂購的貓窩,給溫溫小公主的。
不能讓它一直過著單親家庭的生活。
崔姨問,什麼時候接溫溫回來。
這是嚴賀禹的一廂情愿,不知道溫笛愿不愿意,“看看溫笛的意思。”
正說著,康波的電話進來。
嚴賀禹去書房接電話,“什麼事?”
書房兩面落地窗的窗簾都沒拉上,他只開了一盞落地燈。
康波說:“姜正乾除了針對我們京越和華源實業,其他沒什麼大動靜,但這兩天投資了一家不是很出名的影視公司,暫時還不清楚他要干什麼。”
老板最擔心的是,姜正乾拿溫笛的事業下手。
嚴賀禹:“影視公司老板什麼來頭?”
“沒什麼背景,三十來歲,才華和能力還是有的。”
嚴賀禹單手抄兜站在落地窗邊,看著璀璨夜景,思忖片刻,“先盯著姜正乾,我剛戀愛,不適合做太狠的事,等過段時間,我讓他雞飛蛋打。”
“......好,明白。”
康波心想,老板最想說的應該是他剛戀愛幾個字。
掛了電話,嚴賀禹坐回電腦桌前,趁著開機,給溫笛撥去電話。
第一遍她沒聽到,剛剛洗過澡。
他打過去第二遍,溫笛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沒吹干。
嚴賀禹登錄郵箱,對著手機道:“你也不問問我到沒到家。
”
溫笛拿干毛巾蘸發梢的水,“你現在是腦補王,問了你,你還不得以為我對你愛得死去又活來。”
嚴賀禹:“不至于。會覺得你對我有點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