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笛,幫個忙。”
“什麼忙?”
“你瞇上眼。”
溫笛開始時不配合,“別拐彎抹角。”
“不是送你禮物,是我拿你給的錢買了個小禮物,你送給我。”
溫笛實在想不到二十塊錢能買什麼,又正好是他需要的。
好奇心作祟,她瞇上眼。
嚴賀禹沒帶戒指盒來,從口袋拿出戒指放在她兩指間。
溫笛試到是戒指,他一只手包裹著她的手,替她捏住戒指,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戒指已經戴到他左手無名指上。
溫笛睜眼,盯著戒指瞅瞅,“自欺欺人有意思?”
嚴賀禹答非所問:“我第一次戴戒指,不是有沒有意思,是有意義。”
溫笛彎腰,接著收拾茶幾,手上動作頓了又頓,“嚴賀禹,你不用解釋以前。我們這種關系,我不關心你以前怎樣。”
嚴賀禹輕輕轉著戒指,戒指變形后卡得有點緊。
溫笛把沒看完的雜志放一摞,看完的她打算拿到樓上。
沉默瞬間。
嚴賀禹問:“你怎麼定義我們現在的關系?”
溫笛看都沒看他,“要是結婚的話,我肯定不找你這樣的。”
她抱著那摞雜志去樓上書房。
她的腳步聲遠去,嚴賀禹定定看著戒指。
家里阿姨泡好咖啡送來。
“謝謝。”
嚴賀禹沒喝咖啡,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溫笛上樓后沒再下來。
咖啡漸漸涼了,樓梯上還是沒動靜。
要是擱在以前,他應該會坐車離開,之后他們就是冷戰。
嚴賀禹端起咖啡杯,把半冷的咖啡喝完。
他擱下杯子,起來去樓上。
他第一次過來,不清楚樓上布局,只能一間一間房子找溫笛,臥室、客房和書房都找過,沒有她的身影。
嚴賀禹去東面露臺,她趴在露臺欄桿上正看樓下的花園。
溫笛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沒回頭。
他從她身后把她圈在懷里,“以后不跟你冷戰。”
溫笛沒說話。
嚴賀禹扳著她肩膀把她轉過身,跟他面對面。
“我在樓下消化了幾分鐘,你剛才那幾句話應該是口不擇言,我不生氣。”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
“溫笛。”嚴賀禹抓著她的兩只手環在他腰間,“我雖然沒名分,但一心想著往上爬,你別老是潑涼水。”
溫笛兩手相扣,抱了抱他。
嚴賀禹也用力把她擁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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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新家的第二周,溫笛請了沈棠和園園來家里玩,尹子于今天剛好沒工作,跟著沈棠一道過來蹭飯吃。
遠離鏡頭,她們不用再顧忌形象,盤腿坐在矮桌前,吃著零食聊八卦。
尹子于沒想到她們最后吃瓜吃到她身上,園園說:“你真戀愛了呀?”
“還沒正式確定關系,在處著。”
園園的心碎了一地,“我一直磕你跟談莫行的cp,劇里悲,現實也悲。你說我還活不活。”
尹子于笑說:“談老師有喜歡的人。”
“誰?”
“沒問,但應該有。”
“我再八卦最后一個,你準男友有我們談老師帥嗎?”
尹子于搖頭,“但在我心里最好看。他對我特別好,為我成立了一家很小的影視公司,資源和人脈都有限,走得特別艱難,我們熬過了最苦的日子,終于有盼頭時,結果分了。”
溫笛遞給她堅果仁,“以后好好珍惜。”
尹子于點頭。
沈棠剝了瓜子仁,示意溫笛,“手給我。”
溫笛笑,雙手去接瓜子仁,“你多給我剝一點。”
“美得你。”
“棠棠,我們什麼時候再回海棠村一趟。
”
沈棠逗她:“你要用自行車推我,我考慮考慮。”
溫笛:“讓蔣城聿推你,我讓嚴賀禹推著,讓他們推個一天,我們倆坐后座吃瓜子。”
沈棠緩緩點頭,“這個不錯。”
尹子于和園園挪到旁邊坐,不想被虐狗。
這時院子里有吵吵聲,還有貌似挖掘機的聲音。
阿姨從院子里進來,說嚴賀禹送來幾棵海棠樹,安排了人過來栽上。
溫笛起身到院子里看,有西府海棠還有北美海棠,跟江城老房子那邊的樹一樣。
她給嚴賀禹發消息:【海棠樹收到了,謝謝。】
嚴賀禹回:【你今天的兩塊錢別忘了給。】
溫笛:“......”
嚴賀禹翻看聊天記錄,十有八次,都是他提醒溫笛,她才想起來發給他。【你要是忙,實在想不起來,定個鬧鈴。我天天問你要錢,也有點不好意思。】
溫笛:【我從來沒覺得你不好意思過。】
她又附一句:【賺錢不易,你省著點花。】
嚴賀禹剛要回,司機出聲:“嚴總,前面是姜正乾的車。”
他抬頭,一輛熟悉的車牌從大院開出來。
今天周末,他回老宅吃飯。
大半年沒碰到姜正乾,今天倒是巧。
會車時,兩車像商量好似的,慢慢停下。
后排車窗相錯,差不多的時間,嚴賀禹跟姜正乾都滑下車窗。
嚴賀禹的左手搭在車窗上,那枚戒指在太陽下,還有點刺眼。
姜正乾開口便是:“給你個機會,把你從姜家奪走的項目還回來,過往一筆勾銷,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嚴賀禹不緊不慢道:“可惜,我不給你機會。”
姜正乾冷笑,“那好自為之。希望到時別悔青了腸子。”
嚴賀禹:“你也是,自求多福。”
車玻璃緩緩升上去,隔絕了車外的悶熱。
今天嚴鴻錦在家,從兒子進屋,他就看到了那枚戒指。
吃飯時,他實在受不了兒子的舉動,“我看到你戒指了,你不用再左手拿著筷子在我跟前晃來晃去,換右手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