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難得,兩人在工作日湊在一起吃早飯。
嚴賀禹坐她旁邊,說起她跟賀言吃飯的事,他昨天聽賀言提了句。
“什麼時候想去我家?”
“不想去。”
“等休息,我先帶溫溫過去玩。”
今天換他給她夾面包,他左手遞給她面包。
溫笛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無名指的戒指,他現在但凡能用左手干的事,決不勞煩自己的右手,給戒指最大曝光度。
“你在飯局喝酒,也是左手拿杯子?”
“嗯。”嚴賀禹摘下戒指,“吃過飯再戴,一會兒還得洗手,賀言讓我盡量別讓戒指沾水。”
說著,他把戒指放到餐盤旁邊,又往她那邊推推,試圖讓她仔細看看變了形的戒指的材質。
這個變形的戒指戴一天,晚上取下來,手指上被扣個很深的壓痕。
溫笛視若無睹,專心吃手里的面包。
她一眼看透他什麼心思,想讓她給他買個戒指。
皮帶,手表,這又開始惦記上戒指。
“昨天沈棠給蔣城聿買了不少衣服?”嚴賀禹似是漫不經心問道。
“你連這都知道?”“昨晚秦醒在群里喊蔣城聿過去玩,他說沒空,在家里試衣服。”
“”
溫笛差點被面包噎著,端起果汁杯喝了幾口。
嚴賀禹繼續說衣服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沈棠給他買了百八十件,需要試一晚上。”
溫笛算了算沈棠一共給蔣城聿買了多少件衣服和褲子,“十二件,一件件試穿,確實花時間。”
“才十二件,我以為有多少。”
“你就酸吧。”
嚴賀禹笑,切了一段烤腸,嘗一口覺得味道不錯,剩下的喂到溫笛嘴里。
那枚戒指放在她眼前十幾分鐘,她看都沒看,他拾起來戴上。
“我今晚沒應酬。”臨走前,他跟溫笛報備一聲。
不巧,溫笛今晚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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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周明謙做東,請《**背后》的主創人員吃飯。他新戲開機在即,《**背后》開播發布會后沒空跟他們小聚,趁現在有空,聚餐提前。
溫笛發現尹子于異常沉默,除了敬酒時說兩句,大多時間默默低頭在吃東西。
她小聲問尹子于:“工作上的事,還是?”
尹子于忙搖頭,“莉姐給我安排的妥妥的。”連她媽媽都感嘆,說她命好,遇到這麼貼心的經紀人。
溫笛說:“看你心情不咋地。”
她心情不好不壞,只是自打她進包間,只要她抬頭就感覺談莫行在看她,可能是她的錯覺,所以干脆低頭吃菜。
“溫笛。”秦醒喊她。
溫笛和尹子于的聊天被中斷,她偏頭看向秦醒,他舉高杯子要敬她。
她自己開車過來,用果汁代酒回敬他。
他們之間無需客套話,秦醒一杯酒悶下去,“電視劇馬上開播,嚴哥和肖冬翰的價格戰還沒打完,他們到底怎麼盤算的?”
溫笛并不是敷衍秦醒,她跟秦醒一樣,知道的不多,“我不了解,涉及商業機密。你實在好奇,問嚴賀禹。”
秦醒有自知之明:“問了白問,嚴哥不會告訴我。”
溫笛讓他等劇開播,每天守在電視機前準時追劇,會在劇里找到答案。
談莫行參與到他們聊天的中,說自己最感興趣的是,“我覺得我接到一筆大訂單那個劇情有意思,是我沒想到的處理方式。”
他拿起酒杯,隔空和溫笛喝了一杯。
秦醒不記得有什麼訂單劇情,看了那麼長時間劇本全完看個寂寞,他追問:“什麼訂單?”
談莫行跟溫笛一樣的口吻:“秦總到時追劇就能知道。”
秦醒笑說:“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說起那筆訂單的劇情,大家都熱議起來,只有秦醒像聽天書一樣,他求助溫笛,“你給我科普一下。”
溫笛想說給他聽,問題是:“一兩句說不清。”
“”秦醒不抱希望。
雖然《**背后》殺青半年還多,顧恒還記得里面不少情節,關于訂單那場戲,他至今記憶猶新,“訂單是我下的套。”
秦醒又來了興趣,“結果呢?談老師上沒上套?”
顧恒笑,“你追劇就知道了。”
全桌人哄笑。
秦醒是開心果,沒有脾氣沒有架子,他們喜歡開他玩笑。
秦醒轉而看向溫笛,“顧恒演的是肖冬翰原型,后面的劇情處理,是不是肖冬翰點撥了你?”
溫笛:“不算。那場戲是我后來才改。”那會兒她跟肖冬翰已經分手,也沒再打電話咨詢他。
“不過他跟我說過一句話,‘人見利而不見害’,我當時就想,要是對方在見到利又看見后面的害了,這時下套的那個人怎麼辦?他會不會就此收手,而談老師在識破對方的陷阱后,是不是舍得放棄這麼大的誘惑。”
人性的貪婪有時難以估量。
秦醒突發奇想,“要是現實商戰里,嚴哥和肖冬翰遇到這麼個情況,他們會怎麼做?”
溫笛搖頭,“我哪兒知道。”
現實里,梅特公司這筆訂單,讓劉董確實難以割舍。
面對這麼大的訂單,誰能說不要就不要。
但嚴賀禹讓康波轉達了那翻話,還又問他,看清另一個陷阱是什麼沒,他又不得不再三斟酌。
梅特公司遲遲沒有得到華源實業的回復。
姜昀星在三天后接到肖冬翰的電話,“你將功補過,就給我補成這個樣子?知不知道讓梅特公司幫一次,我這邊要拿什麼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