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而她也功德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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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笛沒喝酒,回去時她開車,嚴賀禹坐在副駕駛。
路過一家藥店,嚴賀禹讓她靠邊停。
溫笛開始沒注意到藥店,以為他有事,她找個允許停車的地方緩緩停下。
“怎麼了?”
“買套,家里沒幾個了。”
“你記得怪清楚。”她開車門,“以后省著點用,給你點零花錢你都買這個了是不是?”
嚴賀禹解開安全帶,“你給的那點兒零花錢根本不夠買。”
他剛開車門,被溫笛抓著胳膊拽住,“你等等,什麼叫那點兒零花錢?”
嚴賀禹坐回來,外面風冷,怕她凍著,他先關好車門,開玩笑的口吻說:“一樓黃先生給他家小孩的零花錢比我都多。”
溫笛笑出來,“你可真出息了,跟一個小孩比。”她兩手攀著他肩膀,“想要多少零花錢?”
嚴賀禹:“這個隨意,你卡在我這,不夠就刷卡。”他凝視她,“你是不是也該花一點我的錢。四張卡在你那,你一張沒刷過。”
溫笛點點頭,“我現在就花。”她解開安全帶,讓他在車上等著,她下車直奔藥店。
幾分鐘后,拎著一包東西出來。
“喏,刷你卡買的。”溫笛關上車門,把那一包套塞他懷里,“應該夠一年用的,不用你再買。”
嚴賀禹別過臉去,失笑,把藥袋拎著放在后排座位上。
指望她花他的錢有點困難,所以還得像以前那樣,成打成打給她買禮物,堆在那等她閑著無聊時拆禮物消遣時間。
回到家,《**背后》已經播了大半集,溫笛打開電視,盯著電視屏幕,邊脫外套。
嚴賀禹倒了杯溫水放茶幾,溫笛調大聲音,急忙去洗了手回來。
同樣是用溫水洗手,她的手還是冷,她側坐在嚴賀禹腿上,手擱在他脖子里捂著,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電視。
正播到最精彩的地方。
談莫行在給顧恒打電話,“謝謝你幫我把那塊地拿下。”
顧恒之前給了談莫行大單,拋下誘餌,談莫行接了單子,并新建生產線。
新建生產線需要場地,設備,投資數額巨大,把公司這些年的老底掏空不說,還又從銀行抵押貸款。
一旦市場萎縮,將面臨產能過剩,投入的本根本收不回來,陷入資金鏈鍛煉,巨額負債會使公司舉步維艱。
董事會有個董事堅決不同意這麼干,覺得談莫行被眼前的利益蒙了眼,有點盲目擴張。
但反對沒用,談莫行還是一意孤行。
拿下了地,正在建廠房,結果公司兩個大客戶突然抽身,愿意支付違約金而不再繼續履行合同。
兩個大客戶就是當初給談莫行大訂單的客戶。
失去這樣大體量的客戶,那邊廠房建到一半,停還是不停,不管怎麼選擇都是損失。
無形中,失去了跟顧恒的競爭力。
然而談莫行并沒有像眾人想象中那樣焦頭爛額,他波瀾不驚,給顧恒打去電話,感謝顧恒幫他拿下建廠房的那片地。
他早就有意向遷廠,只是多方協調也協調不下來看中的那塊地方。
這個時候顧恒給他下套,他將計就計,以新建生產線的名義想在那地方建廠房,顧恒為了讓他掉下陷阱,暗中幫忙操作,給他解決了麻煩,讓他順利拿到地。
談莫行:“我不是新建生產線,是整體搬遷,現在老廠址是塊肥肉,多少人看中想從我這里買走,苦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地方,這回你幫了大忙。
”
那幾個大單也讓他賺了一筆,現在有沒有無所謂。
顧恒輕笑,“知道你失去了什麼嗎?”
談莫行沒吱聲,電話陷入沉默。
他失去了尹子于,因為他沒有十分相信尹子于,沒告訴她真相,還利用了尹子于,將她當成一枚棋子。
尹子于是顧恒一手栽培起來的,后來尹子于辭職,因為感情加入了談莫行的陣營,他失去得力助手。
所以這一次,他沒贏,談莫行也沒贏,尹子于會跟談莫行徹底決裂。
這一集結束。
嚴賀禹看向溫笛,“知道我跟肖冬翰到哪一步了嗎?”
溫笛茫然,“什麼?”
“訂單。”
“”
現實里,劉董雖然計劃擴大生產線,但也只是計劃,只是董事會上決議通過,遠沒到實施那步。
嚴賀禹告訴溫笛:“梅特公司正在拋誘餌給華源實業,在我提醒下,劉董看到了誘餌后面的鉤子,沒上當。肖冬翰怕打草驚蛇,直接把誘餌從魚鉤上取下來拋給劉董,你說不吃不是傻子。”
溫笛:“那現在呢?”
嚴賀禹:“梅特公司拋出了第二個誘餌,劉董還是很謹慎,于是他們再次去鉤,吃完第二次沒鉤子的魚餌,對方不可能再無條件拋第三次。”
“所以劉董提出擴建生產線,迷惑對方,讓他們以為自己見利忘害?”
“嗯,第三次怕是吃不到,但要把第二塊魚餌踏踏實實吃完。”
溫笛感覺肖冬翰不會事先分析不出劉董的意圖,“他什麼時候這麼大方第二次無鉤拋魚餌?”
嚴賀禹拿遙控器,調低電視音量。
“因為魚餌只有他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是肖正滔的。”肖正滔在損失了兩次之后,不會再傻到繼續拋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