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收到不少平安夜祝福,父母和二姑媽還特地給她訂了平安果和鮮花送到家里。
吃飯時, 她點開兩次手機, 沒收到想收到的那個人的祝福。
明明欲擒故縱的人是他,他還往她身上賴。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經常這樣, 主動加對方聯系方式,偶爾給點曖昧的關心,然后就等著對方找他。
溫笛再次打開手機,給嚴賀禹改備注叫“嚴欲縱”,時刻提醒自己,提防他的陷阱和套路。
手機突然振動,有電話進來, 看清號碼,稍微有一點點失落。
是瞿培的電話,溫笛接聽。
瞿培問她, 是在哪家餐廳吃飯。
“瞿老師,您怎麼知道?”
“我在你公寓呢, 你說我怎麼知道。”
瞿培過來找溫笛,阿姨說她不在,出去慶祝平安夜。據她所知,溫笛唯一好閨蜜沈棠,在上海出席活動。
“你跟誰一起?你大學同學還是男朋友?”
或許溫笛最近交了男朋友,她不知情。
溫笛說:“我一個人。”
“...你一人吃大餐不無聊?”
“還行,我吃的是兩人份套餐,假裝對面那個人去洗手間了。”
瞿培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溫笛問道:“您找我什麼事?”
瞿培:“順路給你送版權合同過來,版權費差不多年前都能到賬。”
溫笛前段時間又賣出兩個劇本,都是她大學這兩年創作,因為《漁晚》熱播,她有了一點名氣,剛賣出的兩個劇本跟公司分成后,每個劇本稅后還能到賬近八位數。
瞿培接著道:“我們家老阮,說等拍完手頭那部劇,打算跟你合作,拍你的劇本。”
“阮導要拍我的劇本?”
“嗯。最早得明年。就當給你今年的圣誕禮物。
”
于她而言,這是最驚喜的圣誕禮物。
用圈內的話說,阮導跟她合作是給她抬咖,她這樣的小編劇很難入阮導這樣知名導演的眼。
不用想,是瞿老師的功勞。
瞿培給她帶來幾個平安果放茶幾上,“你吃飯吧,一會兒菜涼了。”
掛了電話,溫笛第一時間看通話期間有沒有人找她。
聊天頁面干干凈凈,沒有未讀消息。
溫笛放下手機,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心情。她只在劇本里寫過主角患得患失看手機,沒想到有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此時,另一家餐廳里。
嚴賀禹掃了眼桌角的手機,今晚他已經好幾次這樣看手機。每次恰好都被對面的嚴賀言捕捉到,她瞧著他,“在等姜昀星電話?”
“這哪對哪,你提她干什麼。”
嚴賀言也不想提,“沒見你特意等過誰電話,但除了她有這個可能,我又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讓你吃飯都要看手機。”
嚴賀禹沒承認自己一直看手機,淡淡道:“吃你的飯,不想吃我結賬了。”
嚴賀言剜他,懟道:“你哪只眼看到我不想吃?”
說起姜昀星,她一小時前刷朋友圈,看到姜昀星更新了九宮格,是在歐洲滑雪的照片。
自打去年姜昀星跟哥哥分手,一連兩年的圣誕節,姜昀星都是和一幫朋友去國外滑雪,玩得樂不思蜀。
反觀哥哥,兩年平安夜都是陪她過。
朋友圈里的人都覺得哥哥不管怎麼渣,心里始終放不下姜昀星,因為沒見哥哥再對誰好過。
他們說的煞有其事,但她不以為然。哥哥真要拿得起放不下,他不會跟姜昀星分手。
然而今晚,她開始懷疑自己的直覺是不是出錯。
姜昀星在滑雪,他在等她電話?
嚴賀言在胡思亂想中吃完這頓飯,結過賬,她跟哥哥下樓,在門口等車。
車子停在露天停車場,司機正在開過來。
“誒,”她拿胳膊撞他一下,“真對姜昀星余情未了?后悔分手?”
嚴賀禹偏頭,旁邊有人,他低聲道:“你有完沒完?”
“擱我跟前承認有什麼不好意思,我又不會大嘴巴說出去,頂多我一個人嘲笑你。”嚴賀言又說:“你這樣欲蓋彌彰,我能不多想?”
“不是等她電話。”
嚴賀言嗅到八卦味:“那你等誰電話?”
“你不認識。”
“你說了我就認識。”
“一只小狐貍。”
“......”
嚴賀言氣得翻白眼,高跟鞋對著他腳背一腳踩下去。
一陣鉆心的疼,緩了半分鐘,嚴賀禹才抬步走向汽車。
坐上車,嚴賀言不想搭理他,打開車載電視看,這幾天她在追《漁晚》,很心動里面男主對女主的好。
有一集她三刷還不過癮,又回看一遍。
看到那個劇情,她不禁感慨:“導演真會拍。”
嚴賀禹道:“是編劇會寫。”
嚴賀言習慣性反駁哥哥的任何觀點,但這回沒頂回去。這部劇是后期憑著口碑和不落俗套的劇情,收視率一路飆漲。
“你認識編劇?”他公司是這部劇的冠名商,認識的話也不稀奇。
嚴賀禹:“嗯。”
嚴賀言順口問道:“是不是情商很高?”
嚴賀禹卻說:“和你差不多大。”
嚴賀言不敢置信,年紀這麼小就能這麼厲害,“你確定和我差不多大?”
嚴賀禹用眼神告訴她,她問的是廢話。
嚴賀言請他幫忙:“那你介紹給我認識,我跟她對一些事情的看法,尤其感情上不謀而合,肯定有話聊。
”
還不等嚴賀禹說話,他手機有電話進來,是康波的號碼。
康波告訴老板,“溫小姐拒收平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