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當作她是專程來看他。
關向牧收起手機,看向溫其蓁,她正側臉看窗外。
今年是他們認識三十年,時間過得太過,把他們催老。還好,她還在他身邊。
汽車經過湖邊,他們看到休閑廣場上的大寶和二寶。
關向牧和大寶二寶混熟,他們遠遠朝他招手,讓他跟他們一起玩。
下車,他陪兩個孩子玩,溫其蓁和溫笛繞著湖邊散步。
溫笛挽著二姑媽,她跟嚴賀禹明天要帶著大寶和二寶去度假村玩,問二姑媽:“你和關總要不要去?”
“在那過夜?”
“不過夜,早上去晚上回。”這段時間母親休假,一直在她這里幫忙照看小青檸,可即便有那麼多人照看孩子,她跟嚴賀禹還是不放心,但好久沒帶大寶和二寶出去,只能來個短途游。
她跟嚴賀禹商量過,等小青檸再大一點,他們一家去度假村玩幾天。
溫其蓁考慮片刻,決定和侄女一家一起去度假村,她也很久沒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就算是一天的短途游,溫笛要給兩個孩子帶的東西也不少,吃喝玩的東西帶了一大包,還又專門給他們去市場買了兩個風箏帶上。
一個下午沒閑下來。
嚴賀禹正在刮胡子,女兒應該快醒,他抱女兒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刮胡子,生怕胡茬扎到女兒。
大寶和二寶提出過,說爸爸的胡茬扎人很疼。
“老公,”溫笛突然想起來,“以后你晚上不用再刮胡子,給你縫了一個下巴兜。”
嚴賀禹想象不出來下巴兜是什麼,“口罩?”
“不是。跟口罩差不多,也有兩根帶子掛耳朵上,不過只把你下巴兜起來,嘴巴可以露出來,是大寶和二寶取的名字。
”
“誰縫的?”
“能干的溫笛。”
嚴賀禹笑了,開水龍頭沖掉剃須水,隨意擦把手,右手放回剃須刀,左手一伸把溫笛拉懷里,“我看看有多能干。”
溫笛被他攬懷里,她抬頭,他的吻下來。
他下巴的水蹭在她臉上,混合著清新的剃須水味道。
嚴賀禹將她抵在盥洗臺邊,頂開她的唇,長驅直入。
溫笛身體還沒恢復好,他一直忍著,有時連吻她都是蜻蜓點水,怕自己克制不住。
“爸爸,爸爸,妹妹醒了。”
“爸爸,你在哪?”
大寶和二寶沖進來。
嚴賀禹來不及關浴室的門,他離開溫笛的唇,抄起臺子上的剃須刀塞溫笛手里,抓起她手腕把剃須刀放在他下巴上比量。
大寶在門口剎住,二寶跑得急沒剎住,撞在大寶身上,兩孩子又往前沖了幾步,他們天真的以為,媽媽看不慣爸爸的胡子,親自動手給爸爸刮胡子。
大寶仰頭盯著媽媽手里的剃須刀,“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好,妹妹醒了。”
嚴賀禹從鏡子里看兩娃,替溫笛回答:“馬上,剛才我刮完給你媽媽檢查,不合格。”
溫笛忍著笑,下次再接吻得記住反鎖臥室的門。
嚴賀禹若無其事,假裝拿毛巾擦擦下巴,隨著兩個孩子去公主房。
葉敏瓊和趙月翎在逗小青檸,一個多月過來,小青檸跟剛出生時完全是兩個樣子,五官更清晰立體。
葉敏瓊看到嚴賀禹進來,“刮個胡子怎麼那麼長時間。”
大寶搶過話說:“媽媽說爸爸刮得不干凈。媽媽又給爸爸刮一遍。”
嚴賀禹沒吱聲,從嬰兒床上輕輕抱起女兒。
女兒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味,安穩趴在他肩頭,他說不上來的滿足感,像是得到了一整個世界。
他現在盼著女兒能喊爸爸,以前羨慕小檸檬黏著蔣城聿,有時蔣城聿在會所打牌,小檸檬還在電話里給爸爸加油,說爸爸肯定能贏所有人,很快他就不用再羨慕蔣城聿。
翌日,他們一家早起,天剛亮便開往度假村。大寶和二寶因為過于興奮,早上五點多就醒來,一路上精神頭十足,他們的安全座椅各占一邊窗戶,看著窗外的晨景,他們唱在幼兒園學的兒歌給溫笛聽。
今天嚴賀禹自己驅車,溫笛坐在副駕駛座。
她聽著兩個兒子的兒歌,翻看相冊里女兒這一個多月的成長照,工作和生活里各種不易和挫折,在這一刻都覺得人間值得。
嚴賀禹專心看前面的路,喊她:“溫編劇。”
溫笛知道他想說什麼,他的劇本到現在連框架都沒有。她再次承諾:“兩年內給你寫。”
“不用了。我自己寫。”
溫笛笑出來,“那我期待嚴編劇的大作。”
后排的大寶插話:“爸爸,那我能做男主角嗎?”
二寶接著道:“我也做主角。”
嚴賀禹:“...我寫個大寶二寶調皮搗蛋記。”
惹得兩孩子哈哈大笑。
笑聲從車窗鉆出來,傳到后車。
關向牧的車跟他們隔著十幾米遠,孩子的笑聲近乎魔幻,他們聽得很清楚。
他也是自己開車,旁邊是溫其蓁。
上次出游還是帶著父母出去,他一個人沒出去玩過,哪怕是城郊短途游。
前段時間,大哥和大姐兩家人出海釣魚時叫他過去玩,他找個理由推掉。
大姐說,那等其蓁有空,我們三家一起去。
昨天陪大寶和二寶在廣場上玩汽車,他們想要彎道漂移,但技術不行,屢試屢敗,后來他幫他們實現了彎道漂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