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爾蝶一圈一圈,錘爆周圍喪尸的頭,緊接著,她就看到了周圍那一圈歪頭喪尸,幾錘下去,再次爆頭。
房間內的喪尸,清理一空。
付爾蝶抱著狗子去衛生間洗澡。她看到了狗子前肢大腿,有一道深深的劃痕。而自己的小腿、腹部、背上,也有大大小小十幾道抓傷。
她沒有處理,而是打開涼水,往自己和狗子身上沖。
狗子嗚咽叫著,疼痛想要跑開,卻被付爾蝶輕柔地抱住。
“我們都需要有異能。”她也不管狗子能不能聽懂,聲音低沉地解釋,“如果不幸,沒有變成異能者,現在就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地變成喪尸。”
水淋在傷口上很疼,可是血跡剛剛沖刷完,付爾蝶就發現血液變成淡淡的白光,四散開來,而衛生間外,更多的白光涌入,把她和狗子的外傷,都治好了。
付爾蝶:?
對哦!房子有治療的功能!
她和狗子快速洗好毛發,跑出去看。就見一片狼藉的客廳,已經到處是綠色的喪尸“標本”。
綠植的枝條和根系在喪尸前后左右流轉,淡綠色分泌物把喪尸包裹起來,慢慢溶解。
原本因為停電而有些昏沉的房間突然亮了。
是頂燈,也是那些四處流淌的白色光點。
整個空間,一邊是猙獰溶解的綠色喪尸,一邊是浮動的光影,詭譎絢麗。
三十四個喪尸,綠植用了四個小時溶解。
比付爾蝶想象的要快很多。
不過綠植應該是困了或者累了,把沙發里的臟污成分吸附出來后,慢悠悠地縮回本體,不再動彈。
付爾蝶拿起掃把拖把,收拾殘局。
上上下下打掃一遍之后,付爾蝶給自己做了個蛋炒飯,回到臥室沉沉睡去。
這一覺,她睡得很死。
夢里已經黑化成全身都是尖刺鎧甲的異能者,被她一拳打飛。
第二天清晨,付爾蝶正常醒來。
神清氣爽。
外面依舊在下暴雨,可付爾蝶沒有那種壓抑的感覺。
她決定每天自己要想東想西的時候,就打一打喪尸。
昨天她和狗子的傷口已經好了,都沒有變異。
付爾蝶不確定她們兩個是不是被房子治療好了,所以才沒有變異。今天她要再試一下。
開門,拉喪尸,關門,打喪尸。
打完之后,渾身是傷。付爾蝶抱著狗子坐在餐桌上,再一次觀察房間的變化。
她確定了兩點,第一,房間內的“垃圾”,都是綠植負責清理的。
第二,自己流出來的血,會被房間變成白光,然后整片屋子游走,走一圈之后會以十倍浩大的聲勢返回到她的體內。
付爾蝶渾身暖融融的,閉上眼仔細感受,有種很奇怪的,自己和房子合為一體的感覺。
這種錯覺稍縱即逝,應該是心理作用。
綠植還在吭哧吭哧溶解喪尸。溶解完后打掃沙發這樣不好清理的大擺件,然后回去困覺。
付爾蝶接手后面的清潔工作。
和昨天相比,綠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大。
尤其是綠蘿。
末世前明明就是小小一盆再普通不過的觀賞植物,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顆小樹。
它一邊休息,一邊綻放出盈盈綠光。
不像白光那樣明顯,而是順著根部悄悄往地面和周圍墻壁輸送。
付爾蝶做好清潔后,在墻面仔細觀察。
漸漸的,她就發現,不起眼的綠色光點逐漸變成各種各樣的顏色。
其中一部分很像治療她傷口的白光,另一部分則是藍色、透明色、紫色。
付爾蝶伸手摸了摸,白色的光點靠過來,在她指尖轉了兩圈。其他顏色的光點卻沒有理她,繼續在房間游走,慢慢消失不見。
付爾蝶輕捻指尖,低頭沉思。
周圍大范圍停電,她家應該也是停電狀態。
可是昨天打了喪尸之后,夜燈和空調自行打開,所有充電插口、甚至門口的監控,也重新通上了電。
除了電,她也還能正常用水用氣。
末世第一天裝滿的幾個水箱水桶,到現在都還沒用。
付爾蝶有了猜測,立刻去驗證。
她打開窗戶,頂著高溫,綁著繩子,從這邊陽臺一點一點挪到另一邊鄰居家的陽臺。
鄰居家的房子,目前來說還比較干凈。大門穩穩關著沒有被闖入。里面每一個房間,也是付爾蝶上次來淘工具時見到的模樣。
她打開水龍頭。
破舊的管道里噴出一點殘余的水,然后便沒了動靜。
她又去廚房,打開灶臺。沒有氣。
關上灶臺,付爾蝶有些被保護的開心。
她的房子,真的變異了。而且變異得特別全能,幾乎是末世前什麼樣子,它就是什麼樣子。
可是她又覺得自己不配。擁有寶貝卻守不住,只能期待不要有異能者找上門。
付爾蝶察覺負面情緒涌動,趕緊搖頭。
與其胡思亂想,不如打喪尸。
于是這天下午,付爾蝶又打了一波喪尸。
又一次傷痕累累,然后被房間治好。
也許整棟樓就她這里動靜最大,所以每收拾一波喪尸,又有另外一波喪尸過來。
付爾蝶就這樣打了十多天,到了7.31號,竟然把整棟樓的喪尸都收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