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付爾蝶環著男人的腰,將人帶著從24樓的高空跌落下去,來了個自由落體無繩蹦極。
冷風呼呼刮過兩人的耳畔,高樓樓頂迅速退去,飆升的腎上腺素和巨大的悸動交織,融合成末日悲愴又絢麗的樂曲。
即將落地的三層樓高度上,金屬片用巧力給兩人減速,多肉肥厚的肉葉也適時伸出,把人正好接住,并且像蹦床一樣將人重新彈起。
付爾蝶覺得好玩,便拉著桑文昊的手一直在多肉的肉葉上彈跳。
其它植物見狀,也紛紛湊過來,把園長和園夫當球一樣rua來rua去,時不時又拋上天。
感受著一次次的自由落體,以及一次次和植物們葉片的接觸,付爾蝶非常松快地笑出聲。
樓上眾人聽到聲音從窗戶探出頭看,一時間嚇壞了。
尤其是知道這些植物其實算是獨立的不受蝴蝶控制的岑熙陽,此時冷汗都下來了。
只有付爾蝶毫不擔心。
她信任植物,信任桑文昊,信任房子,也信任自己四階甚至快突破到五階的非常強健的軀體。
“真好啊。”
在又一次被拋到拋物線的最高點的時候,付爾蝶看著天上的明月,眼底印著明月的折射光。
一夜好夢。
大年初二,付爾蝶和桑文昊帶著普通的鐵皮箱去了周圍三十公里范圍內所有能找到的養殖場。
她們這次沒有帶房子白光,就用了一個盡可能大的鐵皮箱上路,想著把看到的沒有喪尸化的動物全部帶上,有多少帶多少,拿回去能配對的就留著下崽,不能配對的就宰了吃掉。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原因,動物躲躲藏藏的不愿意出來。跑了一個上午只找到一只鵝,把它五花大綁后封住嘎嘎亂叫的鵝嘴,扔進箱子繼續走。
路過利河,付爾蝶突然道:“我們去河里看看能不能撈魚呢?”
思路一變,兩人便去河面查看情況。
河水污染,死魚死尸很多,現在還活著的魚以及水生植物,多多少少都帶著點變異食腐特性。
過去一看,果然漂浮在水面的尸體周圍都是各種藻類,以及長得奇丑無比的各種魚。
魚的身上有霉菌一樣的存在,到處是毛毛狀的絮狀物。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形狀的嘴,很多嘴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在最前方,而是在頭頂或者兩腮,仿佛3d版的“小魚佩奇”。
付爾蝶:“……”
這些魚看起來都很容易被捕殺。
可她被惡心到了。
粗略看了一眼,覺得不是自己能吃下去的東西,便帶著大鵝去找其它陸地牲畜的養殖場。
下午的運氣不錯,在一個更大型一點的養殖場里面找到了好些能吃的雞鴨鵝,在換了一個地方之后,甚至還找到了一只羊,直接滿載而歸,晚上就弄了一個全羊宴。
不過20:00例行和d市基地交流的時候,付爾蝶得到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
“曹元白和人打架了。”
現在才春節第二天,怎麼表弟就和人打架了?
想著前幾天讓d市負責人捎回去的食物,以及讓那邊的水泥廠的負責人照顧曹元白的囑托,付爾蝶有了些猜測。
現在負責電報機的,已經從一開始的趙教授變成了臨時學會對照摩爾斯電碼的小姨曹芮。
此時曹芮務無比擔心,整個人都坐不住了。
付爾蝶穩住她:“給那邊發消息,問曹元白有沒有受傷,沒有的話電報太慢了說不清楚,明天我去d市基地說。”
曹芮連忙點頭。
那邊知道曹芮和付爾蝶等人著急,大致描述了一下情況。
一個多月前,付爾蝶接走外婆和小姨的時候,給表弟曹元白留下了四十斤糧食。可是這些糧食過了不到七天,就丟了。
曹元白一直也拗著,沒鬧大。
除夕那天,他工作到一半,水泥廠負責人拿到了付爾蝶讓人捎過去的春節禮物,同時也把曹元白的新的四十斤糧食送了過去。
曹元白自然是高興的,并且這一次自認為選了一個更加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可是他的食物還是沒有了。
這下他生氣了,當即鬧開,跟所有的幸存者說,這些糧食誰找到了就歸誰,但是必須把偷糧食的人找出來,不然誰都別想好過。
要是找不到,他會每天盯著所有人,誰那天吃得好一點,他就敢鬧到所有人都知道。
這一下半威脅半利誘的,大家都開始找。
由于基地這邊,大家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干活也在一起,每個人每天有多少活動時間、工作時有哪些活動軌跡,彼此都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在活動區域找到糧食之后,核對一下互相之間的說辭和行動軌跡后,偷糧食的脈絡清晰了起來。
除夕那天上午,曹元白拿到糧食,并立刻在一個運輸石料的路線周邊,找了一個枯死的大樹,在樹下很多雜物垃圾里藏好了糧食。
下午普通人里有三個人請假,都是病假,其中兩個是躺在家里的,肉眼可見地虛弱得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