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舟單手撐著門框,嗓音慵懶:“看什麼呢?”
顧新橙連忙收回視線,臉頰飛了一抹紅云。
他不容她多說,徑直將她拽進浴室,拎著腰抱到盥洗臺上。
冰涼的觸感激得她渾身一顫,她忽然想起,以前傅棠舟也愛用這個姿勢……
“不是說要陪我睡覺麼?”他將她抵在鏡子上,“昨晚我不太滿意。”
低回的嗓音帶了一絲暗啞,像優雅的大提琴。
“是不是你找的嚴總?”
“是又怎麼樣?”
“傅棠舟,你……”
顧新橙本來還想哄哄他的,這下……想得美。
她想推開他,可他猶如一尊石像,巋然不動。
她的小拳頭捶著他,埋怨著:“傅棠舟,你耍流氓!”
“新橙,”傅棠舟一把握住她的拳頭,“我這兒可沒那麼自由。”
顧新橙一愣,喏喏問:“什麼?”
他逐步逼近,她無處可躲,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我看上的,只能由我壟斷。”
她羞憤難當,說:“傅棠舟,你個小人……”
傅棠舟笑得胸腔一震,“我從來沒說我是君子。”
說罷,他俯下身,一個熾熱的吻自上而下,落在她唇上。
他剛剛刷過牙,薄荷的氣息灌入她的口中。
清涼的是薄荷,軟膩的是舌尖。
她先是推拒,慢慢地放棄抵抗,任由他掠奪。
這個吻,他們等得太久了。
時光在這一刻被悄然拉長,顧新橙的呼吸漸漸被他奪走。
她好似一塊奶糖,一點點地在他口中融化。www.scjld.net
傅棠舟啞著嗓子問:“要嗎?”
顧新橙小口喘著氣,意識逐漸回籠,她小聲嘀咕著:“我還沒有答應你……”
“那就以后再答應。”
“……沒、沒有那個。”
她從來不會發生不安全的親密行為,傅棠舟在這方面比她更謹慎——畢竟是個金貴的人物,哪能隨隨便便播種呢?
傅棠舟默了一秒,等了三年才等到這個機會,顧新橙終于默許,他哪能輕易放棄呢?
他加深了這個吻,拋出渣男經典語錄:“沒有就不用了。”
顧新橙瞬間清醒,她糾正他的說法:“沒有就不做了。”
有時候,一分錢就能難倒英雄漢。
而現在,一個套就能難倒傅棠舟。
他松開她的唇,掃了一眼盥洗臺,上面只有顧新橙帶來的洗漱用品。
他又打開柜子,試圖尋找——五星級酒店極少為客人提供這種隱私物品。
顧新橙平復著心跳,內心分外糾結。
她怕他找到,又怕他找不到。
然而,他真的沒找到。
傅棠舟又吻了一下她的唇,“我讓司機去買。”
“你在舊金山還有司機?”
“不行嗎?”
顧新橙逐漸想明白了:“你和安東尼真是鄰居吧?”
“是又怎樣?”
“你居然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
“你跟我說你沒地方住。”
“我這不是想和你住麼?”
“……”
兩人正在打情罵俏,顧新橙的手機又響了。
她一看,是安東尼的電話。
傅棠舟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她的手腕,兩秒鐘后,他只能松開——誰讓那小子手里握了專利呢?
安東尼:“顧,我沒打擾到你吧?”
顧新橙:“沒有沒有。”
傅棠舟用口型比劃了一個“有”。
顧新橙無奈地瞥他一眼,說:“傅先生今天要和我一塊兒過去,他是我們公司的投資人。”
她的話斷了一下,傅棠舟在吻她的下巴,刻意制造某種親密。
她故作鎮定,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說:“他很關心我們部門的研發進度。”
顧新橙忽然“嘶”地倒抽了一口氣——他竟張口咬了她的脖子。
“顧,怎麼了?”安東尼問。
“沒事,”顧新橙轉頭一看,鏡子里的她,脖子上有一個異常清晰的齒痕,“所以他也想去你們公司看一看。
”
“哦,這樣。”安東尼說,“那你起床了嗎?我先去接你。”
傅棠舟的手指輕巧地解開顧新橙的睡衣腰帶,她立刻去拍他的手,制止他的胡作非為。
“已經起床了。”顧新橙說。
“好的,”安東尼又說,“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傅棠舟壞心眼地掐著她的軟肉,她被折騰得難受,只想快點兒結束這通電話,“嗯,一起吃飯。”
他的力度突然加大。
顧新橙只得補充一句:“傅先生也要來。”
安東尼語氣平平:“那好吧。”
傅棠舟這才滿意地松了手。
掛了電話以后,顧新橙把被扯開的衣領掀上肩膀,說:“傅棠舟,你鬧夠了沒?”
他吊兒郎當地說:“沒夠。”
“傅棠舟,”顧新橙被他惹出一絲火氣,“以前我可沒有這樣打擾過你工作。”
每次他有重要的工作電話,她都會主動回避,哪里會像個要吃糖的孩子一樣瞎鬧騰。
“新橙,”傅棠舟語帶一絲譏諷,“以前我可沒有當著你的面給女人打電話。”
她哼唧一聲,“那就是背著我打了?”
傅棠舟鄭重道:“也沒有。”
顧新橙驀地一怔。
雖說以前他對她不太掛心,但這方面還真挑不出錯來。
或許那時候的她只能在他的世界中占據一小部分,可這已經是他感情世界的全部了。
想到這里,她心頭倏然一暖。
她從盥洗臺上滑下來,說:“我要洗澡,你先出去,等會兒我們一塊過去。”
傅棠舟點了下頭,說:“那你快點兒。”
顧新橙在浴室里忙著洗澡、穿衣、化妝,她現在是職業女性,得把工作擺在第一位。
傅棠舟在外面耐心地等她,可他知道,女人這麼一遭下來,再快也起碼得一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