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顧新橙會中意哪一款?如果都不喜歡,得提前聯系設計師和品牌方定做。
他隨便點了一只玫瑰金戒托的鉆戒,SA把那只鉆戒取了出來。
這時,顧新橙走過來,碰了下他的胳膊,“走吧,我沒看中那個。”
傅棠舟執起她的左手,“試試這個。”
顧新橙垂眸一瞧,說:“我沒打算買戒指啊。”
戒指的特殊含義太多,她暫時還沒考慮到這一步。
SA看了一眼傅棠舟,想從他這兒尋求某種說法。
他面不改色地說:“那以后再買。”
顧新橙“嗯”了一聲,兩人出了店門。
這件小事,顧新橙沒放在心上,傅棠舟興許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才拉著她試戒指。
傅棠舟卻一直在想這件事,顧新橙的同學已經結婚了,她一點兒都不著急麼?難道她真打算到三十歲再結婚?
到家以后,顧新橙往沙發上一躺,解放雙腳,順便看看當伴娘的事兒怎麼說。
馮薇下午在群里說,她老家有一種說法,伴娘得找二十歲以下的姑娘。
她們幾個,已經是“大齡少女”了,當不當得成伴娘,還真沒個準信兒。
顧新橙正在微信群里聊著天,傅棠舟坐上沙發,手臂繞到她肩膀上。
他不想跟她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新橙,今年是你本命年,要不就挑個日子,把證兒拿了。”
顧新橙心不在焉的,前半句話沒聽清,只聽到后半句“把證兒拿了”。
她朋友圈里有幾個人今年報了CPA(注冊會計師)考試,這兩天正鬼哭狼嚎呢。
她敲著屏幕打字,順口問了一句:“什麼證啊?CPA嗎?”
傅棠舟:“……”
顧新橙是一點兒戀愛腦都沒有了。
當初是誰說想要一段婚姻、一個家庭的?現在說到扯證,她的第一反應是CPA?
傅棠舟清了下嗓,鄭重道:“結婚證。”
“結婚……”顧新橙下意識地重復著,她的注意力總算被傅棠舟吸引了,“可我才二十四啊,現在結婚,有點太早了吧?”
“不早,剛剛好。”
“不是,”顧新橙放下手機,一本正經地說,“咱倆現在沒必要急著結婚吧?”
她掰著手指頭,跟他講道理:“結婚的目的主要有三個。一是穩定的性丨生活,二是互相照顧,三是撫養孩子。前兩條,同居就能實現。第三條,暫時不在計劃內,所以——”
話沒說完,她就被傅棠舟堵上了嘴。
嗯,并不是用嘴堵的,而是……
顧新橙把那東西拿下來一看,竟然是一個櫻花泡芙,“你什麼時候買的?”
“逛街的時候。”傅棠舟說。
中途她去了趟洗手間,正好商場地下有個甜品店,他就順手買了,小紙袋藏在大紙袋里,當作她今晚的甜點。
“能不能少送點吃的,”顧新橙說,“我真要被你養胖了。”
“多鍛煉,多運動,沒事兒。”傅棠舟將她擁進懷里。
顧新橙咬著泡芙,外皮酥軟,內餡是奶油,一口丨爆漿,指尖和唇角都沾上了白色的奶油。
這一幕,落到傅棠舟眼底,他的喉結不經意地滾動著。
顧新橙打算找兩張紙擦擦手,誰知傅棠舟握住她的手指,張口含了進去。
他的舌尖一點一點地將奶油卷走,直到她的指尖變得干干凈凈,仍舊沒有收手的意思。
她的指尖傳來吮吸和親吻的濕熱觸感,緊接著,柔軟的舌尖掃過她的指腹,往下,在她掌心畫著圈。
她掌心酥麻,心尖酥癢。傅棠舟的舌尖工夫,她是領教過的。
“這兒也有。”傅棠舟的指尖撫過她的唇。
顧新橙睫毛輕顫,他已落上一吻。
被推倒在沙發時,顧新橙忽然發覺她好像是一只被他飼養的小動物,平日里不停地接受他的投喂。
他等著她被他養得白白丨嫩嫩,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連骨帶肉地吞下去。
傅棠舟侍弄她一陣,試探著她的想法:“新橙,第三條也可以提上計劃了。”
他蓄勢待發,危險的信號令顧新橙警醒——他沒做措施。
“傅棠舟,”顧新橙抬起眼睫,眼神清亮,“我現在是事業上升期,生孩子得耽誤好長時間,我的工作怎麼辦?”
傅棠舟松開她的手腕,默默退開,去拿東西。
他忽地輕嗤,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糾結于那張可以將兩人捆綁起來的紙。
除了沒孩子,他們現在的狀態和婚后也沒兩樣——白天各自上班,晚上回來睡覺。
他并不是讓她停止事業,他只是想要一個屬于兩人的孩子,一個像他又像她的孩子。
他還是不喜歡小孩兒,但他肯定,如果是她為他生的孩子,他一定會喜歡得不得了。
傅棠舟隨便揀了一只,回來。
顧新橙仰靠在沙發上,兩條腿折起來,手抓著細細的腳腕,好像砧板上的一條小咸魚。
他吻著她的唇,保持她的狀態。
手上的活也沒停,試了幾次,也沒能撕開。她像橙子一樣鮮嫩多汁,他的手太滑了。
他將方形塑料袋的一角咬在嘴里,眼角余光瞥見她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湊近了,唇齒含糊:“你來。
”
顧新橙將它取下來,撕開,服服帖帖地戴上。
“新橙,”傅棠舟重整旗鼓,反扣住她的手,“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不會耽誤的。”
他很少在和她親昵時談事情,今天卻吊足了她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