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小酌了兩杯,量很少,不至于醉,臉上卻浮著一抹紅。
進了酒店房門,她利索地脫了衣服,去浴室沖澡。
洗完澡,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手機拿來一瞧,三個未接電話,全是傅棠舟的。
她靠上枕頭,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喂,老公。”
“怎麼才接電話?”
“剛剛洗澡去了,”她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水,這才問,“這麼晚打電話有事嗎?”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傅棠舟悶哼一聲,“你做什麼呢?”
“喝水,”顧新橙說,“有點兒困了。”
這時,酒店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
顧新橙接了電話,對面是一道女聲:“請問需要按摩嗎?”
她愣了下,有點兒好笑,說:“需要。”
對面不吱聲,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酒店房間是負責接待的公司給顧新橙訂的,登記時拿的估計是男性身份證吧?
顧新橙將電話擱回去,對傅棠舟說:“剛剛人家問我要不要按摩呢?”
傅棠舟:“……”
這種隱形服務,住過酒店的人都懂。
他們以前出去開房時,也接過這種電話。再高級的酒店,也免不了俗。
每次都是傅棠舟接的,他直接說“不需要”,然后掛電話。
最開始顧新橙不懂,問他是誰打來的電話。
傅棠舟一時語塞,揉揉她的頭發,讓她上床去。
他很想把顧新橙放進保險柜鎖起來,以免外界亂七八糟的事兒臟了她的眼。包括生意場上那些事兒,他不愿意讓她接觸。
可人不會永遠是白紙一張,她漸漸懂得這世界上有干凈的東西,也有骯臟的事情,眼不見為凈就好。
顧新橙把手機摁成免提,擱到枕頭邊。
“噯,你出差的時候,會不會有小妹妹給你打電話?”她很好奇。
傅棠舟咳嗽一聲,不想和她討論這個話題。
“肯定有的吧。”她說。
“我說沒有,你信?”他說,“你看,人家還給你打電話。”
顧新橙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危險,處處都是誘惑。
傅棠舟說:“別想了,我沒叫過。”
顧新橙今晚喝了酒,有點兒小興奮,平時不會說出口的話,順著就問了出來:“那你一個人在酒店,要是特別想了,怎麼辦?”
“嗯……想著你,”他沉吟一聲,“自己解決。”
夫妻夜話的話題變得禁忌起來,顧新橙有點兒羞又有點兒甜。
“新橙,”傅棠舟的嗓音倏然沙啞,“我現在就想你了。”
這嗓音像是濃烈的酒,灌進她耳朵里,萬分撩人。
她心跳怦怦的,小聲問:“……那怎麼辦?”
“開視頻,”他說,“讓我看看你。”
這種情況下開視頻,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她知道他想看的是什麼,可是……他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害羞的事。
傅棠舟以前一出差,就沒了影子,聯系都很少,更別提視頻了。
要說她那時候一點兒都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可后來她發現,他在這方面既自律又放縱。自律是對外,放縱是對內。
每次他出差回來,她得被他折騰得掉一層皮——顯然是餓久了。
視頻邀請發來了,顧新橙猶豫一秒,點了接通。
傅棠舟在家,哪兒也沒去。不過,他不在臥室,而是書房。
“你不在臥室?”
“有點兒工作上的事兒要處理。”
“處理完了?”
“沒,”傅棠舟將手機放到支架上,靠上椅背,“先看看你,不耽誤事兒。”
顧新橙在看視頻里的自己,相機的前置鏡頭還真是辣眼睛,雪白的肌膚都能顯出暗沉的噪點來。
她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潔白的浴袍前襟有一個V字,因她這樣的姿勢,浴袍布料向下兜著,一道淺溝若隱若現。
傅棠舟靜默地盯著那兒看了一會兒,說:“衣服脫了。”
“脫了會冷。”
“你把空調打開。”
顧新橙沒脫,而是說:“你自己怎麼不脫?”
他穿著合身的襯衫,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
傅棠舟真沒想到顧新橙會提這種要求。
他沒做聲,修長的手指徑直從第一顆紐扣開始向下解。
顧新橙看呆了,她問:“……你怎麼都不拒絕一下?”
傅棠舟低笑:“老婆要看,老公哪兒有不脫的道理?”
言下之意,老公要看,老婆也沒有不脫的道理。
半分鐘后,上衣就被他脫了,搭在椅子后。那邊窗簾緊閉,光線不亮,可他的肌肉卻是分明的——身材好得有點兒過分。
“新橙……”他低聲誘哄她,“到你了。”
顧新橙看著這副熟悉的男性軀體,某些刺激的回憶泛上腦海,不禁情動。
手指像是不聽使自己喚似的,扯散了腰帶。
……
今夜,他像個老師,手把手教她變壞。
他對于教她探索床笫情趣這件事永遠有濃厚的興趣。
顧新橙關了視頻,鉆進被中,腦子不斷回想他方才的模樣。
濕汗滾熱,肌肉奮起,腰腹曲線像獵豹一般蓄著力,無名指上的婚戒隱隱閃著光。
她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男性荷爾蒙的張力,尤其是他還口中還念著她的名字,新橙,新橙……
他一叫,她的心就淪陷。
她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婚戒,甜蜜得一塌糊涂。
這個男人是屬于她的。
噯,好想給他生孩子。
*
顧新橙回家以后,傅棠舟已經出差走了。
她好像已經很久沒見他了,有些事情隔著屏幕是做不了的,比如說親吻、擁抱和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