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言坐回去,冷笑。
“我不沉穩?上次被熱搜搞慌了神,抱著驍神小腿哭得尋死覓活不撒手的人可不是我。
何源:“……”
何源:“咳,所以打那以后我已經生死看淡,穩得一批。
王思言白了他一眼。
何源:“再說,上次是事發突然,我們策劃部和隔壁網推部那可是被送上火架烤啊——和你這能一樣嗎?”
王思言冷笑,“是不一樣,我這次直接上絞刑架了。
“不至于啊。
何源擺擺手。
“咱那位祖宗都二十七歲的人了,就算性冷淡,談個戀愛也不算不正常吧?我就不信你們藝人經紀部和公關部對這事能沒有n套應急備案?”
王思言死魚眼看他:
“關鍵不是戀愛,是戀愛對象。
何源還想再說來著,卻被這句給弄愣了。
王思言扔過份名單去,“《呈鳳》劇組里能搭得上邊的,就那麼幾十號人。
何源伸手接過去,大略一掃。
“誰啊。
王思言恨鐵不成鋼地瞪他:“誰當初招了你做策劃的?”王思言伸手戳到紙面上。
“……林菡?”
王思言一拍大腿,聲音悲憤:“是啊!林菡!她在圈里什麼名聲、什麼做派誰不知道,你說驍神怎麼會看上她的??”
何源:“不是……你怎麼知道是林菡?”
“還用我知道?從驍神回國開始,機場那十秒對視鬧得滿城風雨天下皆知,我還親眼見林菡去了驍神酒店房間,再加上后面那段——驍神沒說他去那會所見的誰,可就狗仔拍那照片,雖然模糊了點,但任誰一看也是林菡的側臉啊!”
何源一邊思索,一邊點頭。
“不過,你忽略了一個人啊。
王思言正沉浸在自己悲痛的情緒中,聞言沒精打采地“啊”了一聲,“誰?”
“蘇荷。
“……誰?”
何源哭笑不得,“蘇荷,被你們拉著擋了驍神熱搜的那個倒霉的十八線小女星。
聽了十八線三個字,王思言才慢慢從記憶里翻出點印象來。
“就那個長的和林菡有點像的?”
“嗯,她也進《呈鳳》了。
“跟她有什麼關系?”
何源皮笑肉不笑。
“你不記得了我可印象深刻——那次差點折騰死我們兩個組的熱搜,驍神就是點贊了一條踩林菡捧蘇荷的微博啊。
王思言一愣。
何源:“所以要我說,這蘇荷可能性比林菡還大些。
王思言沉默兩秒,猛地醒神。
他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一個圈內混了好幾年還籍籍無名的十八線,和天神商驍談戀愛??”
王思言一頓。
“何總,你沒發燒吧?”
何源不說話,斜著眼看他。
王思言莫名心虛,自己轉回頭去,對著演員表嘀咕:
“蘇荷?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蘇荷,今天辛苦了啊。
“您也辛苦。
“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謝謝王導。
“……”
日暮將歇,夜色漸漸起錨。
星點燈火落綴在城市上空,勾勒出鐵灰色的輪廓,白日喧囂的煙火氣,也蟄伏進晚歸的鳴笛里。
《呈鳳》劇組的片場外,蘇荷和計安安走了出來。
今天的最后一場是蘇荷的獨角戲,顧亭柔被凌霄打入冷宮里。有了那場震撼表現,王導對蘇荷要求越發嚴苛,等拍完這場出來,影視基地已經沒什麼人了。
兩人上車。
車身沒入夜色,匯進車燈聚起的長河。
蘇荷累了一天,有氣無力,上車后就把自己攤平在后座休息。
計安安開車,幾次從后視鏡里瞄過她,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這樣悄然走過幾分鐘。
蘇荷抬手,懶懶掩了個呵欠,一邊睜眼一邊支起身。
“別看了。再看就看出窟窿了。
聲音也倦,困意濃濃。
計安安“啊”了一聲,尷尬地瞄了一眼后視鏡。
“老板你沒睡啊?”
“睡也被你盯醒了,夢里都脖子發涼。
“……”
“在片場我就看你心事重重的。只要別把車開進綠化帶,你盡管嘮,我舍覺陪著。
剛說完,蘇荷又呵欠了一個。
計安安忸怩了下,“其實也沒什麼。
“哦,那我睡了?”
計安安:“…………”
蘇荷莞爾。
“行了,別賣關子了,說吧。
計安安從后視鏡看向蘇荷,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
“老板,這話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說。不過我跟你三年了,有些話我不說,大概沒人能跟您說。
“嗯?”
“就是,那個,我知道老板你喜歡天神,微博小號名字……咳,也能看出來。
蘇荷身影一僵,頓時警覺。
——
計安安現在也算認識商驍了,那保險起見,她最好今晚回去就把那騷氣的小號名換掉,毀尸滅跡。
計安安沒察覺蘇荷的小算盤,還在前面嚴肅地說:“之前我不知道你們認識,感覺隔著十萬八千里,接觸不到也沒什麼。
計安安頓住,心一橫。
“老板你畢竟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雖然比起天神,你那個老公可能長得一般沒錢沒勢還沒心沒肺——但至少在離婚前,我覺得、你還是得和驍神保持距離啊!”
蘇荷懵了幾秒。
幾秒后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是怕我勾搭上天神,綠了我老公?”
計安安沒說話,目光沉痛。
蘇荷笑得不能自已。
“不行不行,做不到的——這個操作難度可太高了。
“?”
計安安莫名其妙。
她想了好一會兒,隨后恍然:“老板你的意思是,驍神知道你結婚了,所以不會和你有什麼?”
蘇荷忍笑。
“唔,他確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