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
蘇荷:“你還是滾吧。
“咳咳,開玩笑,開玩笑。”商嫻清了清嗓子,稍正色,低聲湊過來。
“……嗯。貨真價實。
蘇荷生無可戀地掀了下眼皮,伸手在半空一比量。
“整整一杯,估計是全桌盛得最多的,我就塞給他了。
說完之后,蘇荷余光落向旁邊商嫻,跟著便一頓。
過了兩秒,她警惕地往外蹭了蹭。
“你干嘛這個眼神看我?”
“我就是在想,你身上到底是哪處姿色驚艷,能用這麼短時間把我哥俘獲了的。
“?”
蘇荷懵了兩秒,伸手過去摸商嫻額頭。
“你發燒了嗎嫻哥,說什麼胡話呢。
商嫻輕拍開她手。
“沒跟你開玩笑,我認真的。
蘇荷:“嗯,還燒得不輕。
商嫻:“……”
商嫻伸手一點蘇荷的腦門,把人戳得往后一仰。
“你才是發燒搞不清的那個吧。
蘇荷頭一回聽,好奇地接:“怎麼了?”
商嫻冷笑了聲。
“大晚上的,零下十度,他把他的親生妹妹我,拎著后脖領子扔門外雪地里去了。
蘇荷:“……噗。
“最過分是什麼你知道嗎?扔完之后他還沒回屋,而是跟我放話,讓我散干凈酒味再進門!——當時他就站在那三節臺階的木樓梯上面,居高臨下冷冰冰地看著我,一丁點兄妹情都沒有啊,就跟看條中華田園犬似的!”
商嫻氣得叉腰。
蘇荷這次實在沒忍住,把本來用來壓笑的咖啡嗆了一口出來,她拿起紙巾捂住嘴巴,樂不可支。
“別這麼貶低自己,嫻哥,你這麼漂亮,至少是只貴賓。
商嫻:“……”
“我謝謝你啊。”商嫻睖了她一眼,“所以你知道了吧?他肯主動去接你、還一點不嫌棄地把你送回家已經很超原則了,更別說被你迫著喝了一杯酒。
商嫻的神色突然不正經起來。
她擠眉弄眼地看蘇荷,玩笑道:“從小到大,想對我哥做點什麼的大有人在——可他不想,你見誰能近得了他身?”
“……”
“更別說,你還直接在他這兒咬了一口呢。嘖,那牙印深度,隔了一晚上還那麼明顯……牙口不錯啊小姑娘,這招宣示主權玩得溜。
蘇荷惱羞成怒:“滾滾滾。
商嫻一頓,“你真不信他也對你有感覺?”
“不信。
“好吧。
商嫻笑瞇瞇地坐回去。
“你千萬別信。
蘇荷狐疑看她,“你怎麼一副有陰謀的樣子?”
商嫻一摟蘇荷肩膀。
“哪能啊,我完全是站在你這邊的——不信他最好了,他活該啊。
“我這位‘天神’親哥高高在上了二十多年,謹禮自守,人性沒有,一顆冰塊石頭心,都快被捧成那云上仙金身佛了……就該叫他嘗嘗什麼叫求而不得。
蘇荷眼神微晃。
她正要開口,包里的手機突然震動響鈴。
商嫻:“誰啊?”
“我哥。
“又是我哥的電話?別理他,晾著吧。
蘇荷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晃了晃手機。
“不是你哥,是我表哥。
商嫻一愣,“嚴奕?他給你打電話干嗎?”
“不知道,可能是邢天相關的事情。
蘇荷接起電話。
只是沒等她開口,對面傳來嚴奕著急的話聲:
“蘇荷,趕緊回邢天——不然姨父要弄死商驍了。
蘇荷:“…………??”
商驍去邢天娛樂,是去為邢天與頌宇文化合作的《穿越,異世界!》節目組錄一首背景曲目。
時間是原本就定好的,只是不巧正趕上商驍杵在風口浪尖的時候。公司里的人又不清楚商驍與邢天老總那層翁婿關系,對于他還肯專程到邢天來,只道驍神是業內楷模,十分敬業,不少人都在傳贊。
恰好,這消息不知道從誰那兒就溜進了老總的辦公室里。
于是前腳商驍剛進錄音棚,后腳蘇毅民便鐵青著臉色下來了。
天大地大,老板最大——錄音棚里原本待著的相關人等,上到總監下到助理,一句話都沒敢多說就被老總趕了出來。
錄音棚那隔音超絕的門窗一關,眾人傻了眼。
——
只看得到隔音玻璃內,蘇毅民面沉如水近乎呵斥地與房間里的商驍對峙,卻半點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外面的人焦急又惶恐。
里面兩位,一個是娛樂行業巨頭邢天的老總,另一個是當今毋庸置疑的圈內第一鬼才——哪個都不是外面眾人招惹得起的。
于是,沒幾分鐘,聞訊趕來只為“路過”的邢天娛樂內部員工都多了幾倍。
蘇荷到的比他們稍晚。
那咖啡館離著邢天不遠,她接了嚴奕的告急電話,第一時間便坐著商嫻親自開的車趕來了公司。
等她到錄音棚外的時候,門外已經聚著不少人了。
隔音玻璃被他們擋得嚴實,蘇荷什麼都看不清,只聽著前面的兩個員工議論:
“商驍竟然和蘇總認識啊?”
“看起來何止是認識,更像深仇大恨似的……雖說蘇總脾氣一貫不是特別好,但我這還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火呢。
“是啊,看起來就好兇啊,不會打起來吧?”
“不好說。
“媽耶,商驍說什麼了?蘇總怎麼這表情——看起來真要動手了!”
“……!”
蘇荷聽得一懵,幾乎想都沒想就準備往前鉆,然而還不等從那兩人之間道一聲“借過”,她就突然被人從后面拉住了胳膊。
蘇荷連忙回頭。
“郭姐?”
郭如奇怪地看著她,“給你打電話不接,跑這兒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