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可真好騙,要換了我我肯定要看看的——越藏越實在是叫人好奇。
柯瑜說著話,就轉向夏詩意。
“夏姐姐,我能不能看一下……啊!師哥你打我!”
“誰打你了。
祁樓淡定地收回手,笑容滿面地看著被按了一下后腦勺而猝不及防往前趔趄了幾分的柯瑜。
“少裝無辜,作為一個男人,不能這麼八卦,師哥是在教你人生的道理啊少年。
柯瑜:“……”
柯瑜揉著后腦勺坐直身,不服氣地撇嘴:“師哥你自己還像個中二少年呢。
有了祁樓的打斷,這個話題總算不了了之。
隨后,剩下的五人也依次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單獨帶離。
陌生的影視基地,熟悉的黑衣人大哥,還有更熟悉的頭罩。
折騰半天,蘇荷終于被領到了目的地。
負責引導她的工作人員將她領到了一個椅子前,扶著她坐下。頭罩下的黑暗一片里,蘇荷下意識抬手,摸到了椅子兩邊的扶手。
扶手上端是有一點弧度的,漆面光滑,兩側似乎還雕著花型,只是并不像現代風格的設計。
也就是說……已經“開場”了?
蘇荷正心里嘀咕,她便聽見頭罩外傳來一個聲音。
“三號嘉賓已就緒。第二世界,《紅玫瑰與槍》,即將開啟。
“三號嘉賓任務:一,確認自己當前身份的基本信息;二,找到對應接頭人,完成交接。
“任務宣讀完畢,感謝您的參與。
蘇荷聽得一頭霧水,但聽到最后一句,她還是下意識回答了句。
“不客氣。
“……”
回應她的只有一片安靜。
蘇荷猶豫了下,“我是不是可以摘掉頭套了?”
“……”
仍然沒人回答。
蘇荷沒有再猶豫,抬手摘掉了完全遮蔽住光線和她視野的頭罩。
由模糊逐漸轉為清晰的視野里,最先映入的,就是蘇荷坐著的椅子正對的一面化妝臺上的化妝鏡。
這化妝鏡并不陌生,在許多上世紀的影視劇里都能看到,是那種戲班或者舞|廳后臺里最常見的,方形白框,除了和化妝臺相接的那邊以外,另三邊還鑲了一圈鍍了彩的燈泡。
桌上擱著些胭脂水粉,頗有年代感的金屬蓋子上,描繪的都是民|國|風的女子畫像。
而同樣的化妝臺與化妝鏡,在蘇荷的左右手邊,還各有一副。
唯獨一點——這分明是個老式戲班或者舞|廳的后臺,但此時偌大的房間里,卻一道人影都瞧不見。
蘇荷正猶豫著起身,準備再查看一下。
不遠處的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了。
穿著身老色旗袍、盤著個發髻的中年女人匆匆地進來門,上眼和蘇荷一對視,對方便一拍巴掌,急道:
“蝶影小姐,你怎得還沒換好衣服?這再過盞茶時間就該準備晚宴上您那只歌舞的彩排了。若是耽擱了這等大事,老板可不會饒過我們。
“……”
蘇荷被對方這上來一通連珠炮轟得發懵,思索兩秒才笑笑。
“不好意思,我找不見我要換的衣裳了。
中年女子快步進來,在旁邊衣柜里一挽,輕巧取出來件艷紅色的旗袍。
“這旗袍不是就在柜里嗎?蝶影小姐,您可得加緊著些,千萬不能耽誤了晚上的大事啊。
說完,中年女子沒再給蘇荷詢問什麼的機會,便又順著進來的門,快步離開了。
蘇荷挽起旗袍。
猶豫幾秒,她四下一掃,找到了房間角落里的小更衣室,便拿著旗袍走過去了。
蘇荷換上了那身艷紅色的旗袍。
旗袍很漂亮,剪裁設計都像是為蘇荷量身定制。柔美的線條被可體的旗袍裹出,單側開衩,但并不多露,在隱約露著的雪白大腿的中段,開衩的旗袍兩片被兩三顆精致的暗藏金線的盤扣緊住了。
而自那兩三顆盤扣起,旗袍又繞著女孩兒纖細的腰身,以暗紋內鐫了一朵叢葉里盛開的玫瑰。針腳細致工整,挑不出半點瑕疵,連那暗紋的紅玫瑰都栩栩如生。
蘇荷眼底露出點了然的笑色。
這一身旗袍顯然價值不菲。換句話說,她當前的這個身份,應當是這歌舞廳的一名舞女,但絕不普通,很可能是個臺柱子級別的存在。
想通了這一點,蘇荷的第一個任務已經基本完成了。
她并未急著離開這房間,而是又耐著性格多等了片刻——方才的中年女子再次來催,蘇荷這才順勢跟著對方離開。
從那房間出來,在一道小長廊里拐拐繞繞了幾圈,再次踏出時,蘇荷面前豁然開朗。
果然是間舊時的歌|舞|廳,大約因著正是白日的緣故,歌|舞|廳內那矮臺下,無數的桌位間并不見客人。
只有侍者和舞女打扮的人行走在這顯得有點空曠的歌|舞|廳內。
見蘇荷又駐足,旁邊的中年女子有些急地催促。
“我的蝶影小姐喂,這會兒您就別不緊不慢的了,少帥府那邊催的急著呢。
還沒查看完歌|舞|廳內情況,蘇荷就有些驚訝地回頭問:“少帥府?”
“是啊。
蘇荷強撐著人設,順臺階下。
她揉揉太陽穴,學著舞女一笑,“昨個沒休息好,恍惚了。
“這平常啊,隨便您恍惚,但今晚上可是一等一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