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還撲哧一聲笑了:“那保姆的照片有嗎?臥槽,長這樣?說是五十歲,但看起來都六十多了吧,劈腿誰也不好劈腿家里的保姆啊,口味真重!”
“……”
趙父心臟病快要發作,拉開車門猛地摔上,眼睛瞪得比拳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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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媛怎麼可能是張玉芬的孩子?!這麼多年我們也完全沒有看出端倪啊!”
整個趙家都如遭雷劈。
這意味著很多事情——
可能意味著當年孩子的掉包是被故意為之!也可能意味著他們的孩子是被人故意拋棄,成了受苦受累差點凍死的棄嬰!對方塞了一個和他們完全不相干的自己的女兒進來,多年來吃好穿好教育好,甚至對方還在他們家當保姆這麼多年,與趙媛關系也一直很親近!
對方什麼都沒有損失,還和她的孩子一起,惡意偷走了他們的孩子的人生!
但凡想到這個可能性有可能成立,趙家人都惡心憤怒得不行。
假設這件事成立,那麼張玉芬就是兇手,他們是替兇手養育了十八年的孩子!并且因為過于疼愛兇手的孩子,還將他們自己的孩子逼得與家庭決裂!
趙母臉色煞白地癱坐在一邊,還沒能完全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這簡直匪夷所思。”趙湛懷臉色難看:“誰想得出來這麼大的腦洞,還到處宣揚。”
他完全沒辦法去想這個細思恐極的可能性。
“趙宇寧呢?”趙墨問:“他在學校知道這件事嗎?”
趙湛懷道:“他不怎麼上論壇,高一和高三也分區,應該是不知道。但是李助理說三天前他們學校的論壇就已經有人發帖了,現在鬧得很大,也難保今天他不知道。”
“這他媽都是什麼破事?”趙墨煩躁地一捋頭發:“都有人去我的微博底下吃瓜了,我經紀人讓我趕緊回去,不然找我的記者可能會來家附近堵人。我不能繼續在家里待。”
趙父怒氣如火山般,強忍著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那你就先回公司!你待在家里也只會闖禍,也無濟于事!”
趙母撿起地上那張親子鑒定,慢慢回過神來,捂著心臟哭著問了一句:“所以,趙宏志,你這個殺千刀的,你該不會真的和張玉芬有什麼——”
“怎麼可能?!”趙宏志氣得跳腳,毫無形象地跳起來:“我即便吃野味也是去找嫩模,張玉芬是個保姆,我怎麼可能會和她有什麼關系?!你知道現在外面說我什麼嗎?我公司的員工背地里都在看我笑話,你這個時候就別來胡攪蠻纏地添亂了!”
趙湛懷稍微理智一點,道:“這件事現在還不確定,就怕是爸爸的公司競爭對手故意攪混水。如果想要證實,還得由我們親自把張玉芬和趙媛的頭發送過去做一次檢測。趙墨,你先回公司,王姐,扶我媽上樓休息。”
然后問趙父:“爸,你覺得現在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說著趙湛懷也忍不住吸了口氣:“不能再讓輿論發酵下去了,不然你的名聲都要被搞臭了!下個月的峰會還怎麼參加?我都沒臉參加了!”
……
和家里的保姆搞在一起,這事兒可大可小。
問題是,關乎趙父的顏面。
他一把年紀還出軌家里的保姆,這讓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怎麼看?
以后談生意打高爾夫時,那些中年男人會怎麼在背后笑話他?
還有那些太太圈的人,更加碎嘴,不出兩天,這事兒就該傳遍圈子了。
“您必須得盡快做出決策。”趙湛懷和助理都道。
趙父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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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小夏坐在教室里心不在焉地看著,看著所有人兵荒馬亂,尤其是趙媛——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她情不自禁晃蕩起雙腿,解開耳機線戴上。
接下來就是看好戲了。
她之所以只放了能證明趙媛和張玉芬是親生母女的那一張,而沒放趙媛和趙宇寧并非姐弟的那一張,是因為,導演系講究的就是層層往前推嘛。
要是一次性讓大家知道了,趙媛并非趙家的女兒,而是保姆的女兒,爆點一次性放完了,那還有什麼看點呢。
就是得讓大家誤以為趙媛是趙父和保姆的私生子,這水才夠渾嘛。
蒲霜奇怪地朝嘴角揚起的鄂小夏看了眼。
趙媛身上爆發出驚天大瓜,她有這麼開心嗎?
但是話又說回來,以前趙媛身上要是發生這樣的事,她們兩個絕對時首先沖出去罵人、維護趙媛的。但是現在她倆卻全都不再站在趙媛那一邊了,反而還有點幸災樂禍——這是趙媛的問題還是她們倆的問題呢。
蒲霜撇了撇嘴,覺得自己和鄂小夏仍然還是非同類人。她不屑和鄂小夏為伍。
……
明溪這邊在回到教室,放下書包的時候,也就知道了這件事。
柯成文一見到她,眼睛立馬就亮了,飛快地湊過腦袋來:“趙明溪,論壇那事兒真的假的啊,你知道了嗎——”
話還沒說完,被傅陽曦一把將腦袋推開。
傅陽曦不悅地瞪了他一眼,道:“說話就說話,總把腦袋伸那麼長跟烏龜一樣湊過來干什麼呢,口水都噴到我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