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男人黑睫輕顫:“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周挽帶著哭腔地“嗯”了聲。
陸西驍手臂用力,將周挽抱到自己腿上,壓著她愛不釋手地吻,從嘴唇到下巴再到脖頸。
窗外是春雨,滴滴答答落在心間。
屋內仿佛也被這雨聲澆灌得潮濕黏膩。
“挽挽。”
陸西驍近距離地看著她眼睛,他瞳孔漆黑,眼底是鮮明的欲色,開口磁沉,像是蠱惑,“你要不要再看看你的名字。”
周挽同他對視著,幾秒后,視線下移,落在他鎖骨處。
她的名字就在那件衣服底下。
陸西驍親了親她耳朵,低聲:“幫我脫掉。”
“……”
周挽眼睫毛顫得厲害,垂手,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衣服下擺,而后頓住,她臉頰紅得能滴血,都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快點。”陸西驍催促道,“脫了我就原諒你。”
周挽聲音很輕很輕:“你剛才說,我陪在你身邊你就會原諒你。”
陸西驍挑眉,輕笑了聲,沒想到到這個節骨眼周挽還能這麼思緒清晰地跟他掰扯這些。
他那些惡劣因子又透出來。
“那就再加個條件。”
他理所當然道,低頸咬在周挽的鎖骨,牙尖輕輕磨著,含混著說,“刺青這玩意兒,紋在肉多的地方不疼,鎖骨這位置算是最疼的地方之一。”
周挽立馬愧疚地眼熱。
陸西驍食指在她臉頰上輕蹭,慢條斯理地:“你現在有個挽救的機會。”
周挽臉紅得不能看,連指尖都在顫,她咬住牙,不讓那點羞恥心擊潰自己,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抓著陸西驍衣服下擺的指尖往上,脫去了他那件衣服。
她再次看到了那片文身。
陰雨天,屋內并不非常明亮,但還是比昨晚要亮許多。
她清晰地看到那兩個字,每一筆每一劃都是屬于陸西驍的字跡。
陸西驍沒給她再掉眼淚的機會,抱起她就往臥室方向走。
他踢開門,將周挽放到床上,而后傾身拉開床頭柜的抽屜。
順著他的動作,周挽側頭看過去,看清他手里的東西后,她臉更紅,顫聲問:“這里怎麼有這個的。”
陸西驍輕笑,撕開包裝:“上回來的時候,買早餐時順便買的。”
“……”
簡直是蓄謀已久。
上次那一回兩人不像親熱,倒像雌伏雄起的斗爭,而這次不一樣,兩人都直面了那些過去,坦坦蕩蕩,捧著一顆滾燙的真心獻給對方。
周挽上回吃了點苦頭,一開始是怕的,到后來便也被拉扯著陷入滾滾紅塵中無法自拔。
她像是乘著一葉扁舟飄蕩在漫無邊際的大海,被浪頭推上又跌落,一次又一次。
到了后來,周挽指甲深深陷進陸西驍的臂膀,觸碰著他鎖骨處的刺青,她莫名產生出一種錯覺——他們骨肉相連。
最后的最后,是陸西驍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親了親她嘴角,低聲說:“挽挽,我終于不是一個人了。”
這句話聽得她鼻子酸澀。
她什麼力氣都沒有了,身上汗津津的,嗓子也啞了,只能費勁地抬起手摟住陸西驍的背,將臉埋在他胸口。
陸西驍也用力回抱住她。
那兩個孤立的星球終于踏入同一條軌道。
周挽累極了,鼻間充斥著陸西驍身上獨有的味道,漸漸在他懷里睡著了。
……
醒來時雨聲未止。
滴滴答答,雨點順著屋檐一滴滴墜落,在地上砸下一個個小水坑。
周挽睜眼時天已接近大暗,她看了眼窗外,人又不自禁地往柔軟的被子里縮,渾身懶筋,不愿起來。
身上還酸疼,提不起勁兒,像是長在了被子里。
沒過一會兒,陸西驍推門進來。
他沒穿上衣,寬肩窄腰,身形落拓,肌肉線條橫豎勻稱,每一寸線條都是優美流暢的,鎖骨上除了從前的刺青和刀疤外,還有很多牙印,是她剛才咬下的。
周挽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欲蓋彌彰般側過了頭。
陸西驍笑了聲:“怎麼還不看我?”
周挽沒說話。
她腦海中浮現出方才的香艷畫面,以及陸西驍那些惡劣的要求,仗著她的心疼不斷得寸進尺,哄著她說了許多、做了許多。
陸西驍在床邊坐下,掐了把她的臉:“你這是打算耍賴?”
周挽這才開口,嗓音有點啞:“才沒有。”
“那你看都不看我。”他像是在撒嬌。
周挽只好紅著臉看向他。
“還疼嗎?”陸西驍問。
“……”
周挽抿唇,“還好。”
他點點頭,道:“我倒是挺疼。”
“……”
陸西驍側過身,將后背給她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指甲印,周挽一點都不記得自己這些杰作了,愣了下。
“這是我弄的嗎?”
“不然?”陸西驍挑眉,“都快給我抓出血了。”
周挽又是羞赧又是心疼。
她原本是不好意思對這事說任何話的,但覺得自己應該給陸西驍一個交代,想了想,她輕聲道:“那以后我把指甲剪短一點,不弄疼你。”
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陸西驍也愣了下,隨即笑起來
他像是得了多大的趣兒,笑得胸腔都震動,點了點頭:“行。”
看她沒什麼精神的樣子,陸西驍也沒再繼續逗她,倒了杯溫水喂周挽喝過后便留她繼續休息。
周挽又睡了個回籠覺,醒來后終于舒服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