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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巳時嚴青回來了。
陳溫已經出了客棧,在城門口整裝待發。
頭頂上的一道暖陽落下,飄了十余日的大雪,終于歇停了。
“屬下沒能攔住江姑娘。”嚴青低首復命。
陳溫起身往外頭,神色已不似早晨那般波動,沉穩中透著冷淡,嚴青追回去不久,陳溫便冷靜了下來,此時也并沒覺得詫異。
既能存心半夜溜走,路上豈能耽擱,她是鐵了心地要趕去芙蓉城,不過是白費了他一番口舌。
陳溫伸手理了理袖口,翻身上了馬,賑災的物資已經裝好了馬車,列在了身后,等著陳溫的指令。
“你先行一步,護江姑娘安全抵達芙蓉城。”陳溫上了馬才對嚴青說道。
嚴青站在原地沒動。
陳溫起初并沒去看他的臉,又多加了一句,“留意江姑娘有沒有哪里受傷。”
那簪子是昨兒他特意買來送予她,本欲體諒她這一趟來的不容易,也料準了她會喜歡。
她卻鬧了脾氣,直接擱在了客棧。
木匣子在交給她之前,陳溫能保證沒有半點污漬,雖不確定那上面沾著的幾點血污,是不是她留下的。
但也有這個可能。
陳溫此次最終的目的地雖是芙蓉城,但沿途有災情的幾個地方,他都會耽擱,無暇去追江沼。
為了去芙蓉城,她學會了口是心非,學會了撒謊,還學會如何敷衍他。
能下得了這番功夫,即便是追上了,他還能將她硬生生地拽回去不成。
陳溫吩咐完,拉緊了韁繩,正欲前行,才發現嚴青立在那里,低著頭沒有動。
陳溫的目光掃了過去。
嚴青的頭低的更厲害,“江姑娘還有話帶給殿下。”
陳溫手撐著馬背,身子后仰,等著他說。
**
嚴青追上去時,江沼已經出了江城。
一路都很順遂,直到嚴青的馬匹跟在江沼的馬車旁,叫了一聲“江姑娘。”
江沼雖知道陳溫不會高興,
也知道他會派人追。
但沒想到會追這麼遠的路。
江沼下了馬車,淺粉色的紗帽遮至肩頭,里面的容顏若隱若現。
陽光照在雪地上,亮的人刺眼。
嚴青立在五步遠,微微彎身,來時陳溫只讓嚴青追,他走的急,倒是沒來得及問,追上了又該如何。
嚴青便照著殿下當時的神情,自個兒發揮,“江姑娘,殿下擔心你,還是回吧。”
輕紗底下的那張臉沒有一絲動容,聲音也很平,輕輕地問嚴青,“我為何非得要回?”
這話問住了嚴青。
他也不知道。
江沼又說,勞煩嚴大人,給殿下帶個話。
——“臣女當真無意糾纏殿下。”
不管他信與不信,她保證,她不會去找他。
江沼的聲音清透,很干凈,
卻不再參有半點感情。
“殿下是太子,當操心天下百姓,臣女身為江家宰相府之女,自會懂得這點,臣女再不懂事,也不會去同百姓搶人。”
——也不需要。
江沼抬頭隔著面紗看向了嚴青,緩緩地說道,“殿下就當做從未見過臣女。
”
江沼轉過身上了馬車。
嚴青沒再跟上。
**
嚴青將江沼的話,一字不差地帶給了陳溫。
陳溫的胳膊肘放在馬背上,身子微傾,仔細地聽完嚴青說的每一個字之后,昨夜心頭的那股異樣突然又竄了上來。
陳溫皺了眉頭。
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事。
那年江家二爺和二夫人還未離世,江沼來鳳陽殿做客,躲在了銀杏樹下,偷吃炸魚干,被他撞了個正著。
她便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了他,“我分給你一些,哥哥就當做沒看到我。”
又是一年夏季,她脫了鞋襪,赤腳踩進東宮后院的冷泉小溪里嬉戲,當撞見周順時,她遞給了他二兩銀子,“周總管收好,今兒就當沒見過我。”
然而她并不知道他就在周順身后不遠處,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如今再聽到她說的這話,
陳溫突然就有些煩躁。
嚴青說話,等著他的回復。
是追還是不追。
“既然碰見了,便不能不管。”
前兩回他依了她,這回,他不能再當做沒看到。
這同她要不要纏著他,并沒有什麼關系。
**
江沼傍晚時歇在了驛站。
昨兒連夜趕路,江沼早早地就讓張叔一行人去歇息。
下雪天再加上年關節,驛站的人并不多。
此時天邊還余有一幕藍,
江沼撐開了房里的百格窗。
大雪天,人坐在屋里時便覺得外頭定是凍人的很,殊不知人一旦走在路上,心境開闊了,沒覺得冷,反而越活越松快。
江沼倚在窗戶前,任由涼風拂面,發絲吹散在她的臉龐。
客棧的院子里栽了幾株紅梅,映在雪地里分外精神,江沼斜著身子,目光散漫,幾縷散落的發絲隨風佛面,美的出塵脫俗,周身都散發出了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