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何事?”走在路上沈桐心頭還是不安,問了一句,三十多桌的宴席,這會子愣是沒發出半點聲音。
誰都想知道。
后來快到竹苑了沈桐實在忍不住,便揪住沈家三公子沈康過來,讓他去打聽打聽出了何事,沈康沒去多久就回來了,也帶回了消息,“外客那頭有人喝醉酒鬧了點事,姐姐們不用驚慌。”
沈霜自來會察言觀色,更何況是自個兒同父同母的弟弟,見沈康低著頭,眼神打飄,便知事情有蹊蹺,沒過多久便尋了個借口跟了出去,匆匆找到了沈康,“有什麼事瞞得過今晚,也瞞不過明日。”
沈康便同她說了,“張二爺今日在宴席上,提起了沈家那張藥單子,還提了四姑姑的死,這事三姐可莫讓表姐聽見,祖母可是特意囑咐了,能瞞一陣是一陣。”
沈霜這回也被震住了。
沈家那藥單子就如同天上的九霄云殿,玄乎得很,說沒有人人又都聽說過,要說有,卻無人看到過。
別說沈霜,就連沈大爺怕都沒見到。
沈家上下今兒四處都忙,沒人顧得上清掃庭院,沈霜一時失神,沒注意到腳下,踩在了一根積雪壓斷的枯枝上,身子一個失重,眼見著就要屁股著地,胳膊肘及時地被一只手托住,帶著一股輕風,沈霜能聞到清淡的薄荷香。
“小心。”
待沈霜回過神,對面的人已經松開她,直朝著宴席的位置而去。
沈霜瞧著那挺直的背影,竟是啞了聲,忘了問姓名。
好在沈家的官家跟了過來,沈霜便抓住官家問了句,“剛才那人是誰?”
“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秦將軍。
”
沈霜深吸了一口長氣,愣了好久,臉色漸漸地開始發燙。
秦將軍本在外頭候著,見院子里的熱鬧聲突然安靜了下來,便立馬進去找陳溫,剛過去就見陳溫和瑞王迎面走了出來。
張二爺說的那話,不懂的人聽了,就當是酒后胡話,沒往心里去。
但同行之人,知道內情的人聽了,便會忍不住多想。既然沈四娘子繼承了沈家衣缽,如今人都死了十年了,那又是誰繼承了衣缽。
陳溫出來見到沈老夫人,還未開口,就聽沈老夫人先福身說道,“今兒是我沈家招待不周,還望殿下和王爺見諒。”
陳溫便不好再問,也沒有再呆下去,有他和陳譽在,沈家只會更忙。
出了沈家大門,瑞王才終于將那沈四娘子對上號,“沈四娘子不就是江二夫人嗎。”
陳溫腳步很快,根本沒搭理他。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白嫖躍躍是需要技術的,前五十名才能瞟得到,今天不確定有沒有二更,如果能寫出來應該也是下午。(后面的人物會慢慢地串起來的,保證每一個都不是虛設。)
躍躍再推一篇自己喜歡的一個古言文案。
《暴君的報恩》
前世程寒碰到了一個被人欺負的小丫頭,動了惻隱之心,買了回去繼續欺負。
后來朝中大臣說,找到了前朝余孽。
程寒看著跟前這張無比熟悉的慘白小臉,笑了笑,“原來你是公主,朕之前虧待了你,給你個妃子的名分如何?”
兩朝人馬在城門前對峙的那一日,程寒看到城墻上站著一個身影,紅如火。
小丫頭回頭沖他一笑,如一片落葉飄下了城墻,茫茫白雪中映出了一團血紅,紅的妖艷奪目。
小丫頭死后的第五年程寒郁郁而終,再次睜眼,程寒回到了他將她初次買回來的那夜,程寒看著跪在自己跟前,褪盡衣衫的人兒問他,“皇上可滿意?”
程寒起身將她扶了起來,替她披好了衣物,緊緊地擁入懷里,“朕滿意。”
從此小丫頭便知,皇上看上了她的美色,
漸漸地開始得寸進尺。
后來小丫頭發現叔伯口中的暴君,脾氣真好,直到有一日看到欺負過她的姑娘,被剁了手,小丫頭才嚇得花容失色防備地看著他。
程寒卻將刀遞到了她手里,“誰要欺負你,你剁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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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瑞王覺得今兒陳溫不太對。
不怎麼理他。
從進沈家之后, 任他說什麼,他都不回應, 連個敷衍的“嗯”字都沒給。
“皇兄可知今兒那醉酒之人,說的酒話是何意。”瑞王聽出來了,那老頭子的話不止同沈家的基業有關,還同十年前的那場瘟疫有關。
十年前的事,陳溫都不知道,瑞王比他小兩年,更是知道的少之又少。
只知道江家的江將軍和江二夫人,因為那場瘟疫,被父皇封為了烈士,對江家也甚是關照有加。
就拿這回退婚的事來說,母后的一番手腕,招招皆是針對皇兄,絲毫不手軟,且從小到大, 母后就極為護著江姑娘, 對江姑娘的感情都快勝過于她親生兒子了, 那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