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路過來,文樂公主也不知道這般罵了幾回三皇子。
正場子那頭的第一場比賽下來,文樂公主見三皇子連殺了兩組,直接贏入了下一輪比賽,心頭慌得很,便同江沼打了聲招呼,去尋了太子,人剛出去,沒見到太子,倒是見到了新晉的探花郎。
文樂上回就同江沼說過,探花的那張臉生的好看。
探花的父親不過只是一位六品小官,若是按家世,今兒這場比賽,他本也沒有資格入場,能進來還是文樂親自給人家遞的帖子。
此時那探花郎唐公子手里正拿著一只木鳶,見到是文樂,眼睛一亮作揖道,“微臣見過公主殿下。”
文樂本想走,結果不經意瞟見了他的臉,腳步便又頓住了,“這木鳶是你做的?”探花郎臉色微紅,“微臣瞧今兒天色好,適合放風箏,便為公主做了一只木鳶。”
文樂有些意外,“是給本宮的?”探花郎笑了笑,“正是,只是不知公主殿下喜不喜歡。”
那探花郎一笑文樂瞬間就沒了,一時竟也忘記了自個兒要去干甚,兩人便拿著木鳶去了涼亭那頭的寬闊的地兒放起了風箏。
不料那風箏還沒飛起來,就被掛在了樹枝上,探花郎也不知道從哪里尋了一根木棍子過來,一手提著那衣擺,一手費力地去戳,文樂就立在他身后,緊張地指揮。
兩人正忙乎著,身后突然一陣腳步聲,文樂回頭就見到了三皇子站在那里,滿臉諷刺地看著她。
文樂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繼續讓那探花戳木鳶。
三皇子卻是走在她身旁,指著那上下跳竄的探花郎問她,“你就喜歡這個?”
文樂臉色一紅,“本宮喜歡甚,礙著你三皇子什麼事了。”
三皇子又吐出了一句,“沒想到你品味如此差。”這回不只是文樂蹬鼻子上臉,那探花也是回頭滿懷敵意地看著他。
“好好看著,什麼叫做男人。”三皇子對文樂說完,未待她反應,一個躍身腳點在了旁邊涼亭的朱漆圓柱上,借著那道猛力,輕輕松松地就從樹上取下了那只木鳶。
三皇子將那木鳶交到了目瞪口呆的探花郎手上,走到了文樂跟前,盯著她木訥的表情,傾身在她耳邊說道,“下回,公主的品味還是提升些好。”
文樂氣地直咬牙,提著裙擺就追了上去,“你不過就欺負人家探花郎是文官,你顯擺什麼呢。”
三皇子突然頓住腳回頭,文樂差點就撞到他身上,“你們陳國,可是規定了文官不習武?”
文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到底是不服輸跟著三皇子走了一段,指了一下跟前的一池碧水說道,“我來同你比。”
比打水漂。
石子在水面上點過的次數多的勝。
文樂公主自小就喜歡玩這個,在宮里時不時就往后花園的池子里扔石子,誰知今兒一出手連連失誤,三皇子立在那看她的笑話。
“是石頭沒長好。”
文樂急地打轉,繼續在那河邊尋石頭,尋了一陣尋不出個適合的好,抬頭就瞧見三皇子腰間掛著的一枚玉佩圓圓扁扁,甚是合適,一把便扯下來就往那池子里扔去,點了五六個水花,文樂回頭驕傲地看著三皇子。
三皇子神色肅然,“那是我死去的娘親留給我的。”
文樂愣了愣,轉身連鞋襪也沒顧得上褪,一腳踩進了水池子里,剛淌了沒兩步,三皇子又在身后說道,“我說的你也信。
”
文樂回頭憤怒地瞪著他。
“那玉佩是你們陳國的玉,你認不出來?”三皇子說完回頭就走,文樂立在那水潭邊上,氣得身子都在發抖。
“吳允,你就是個王八蛋!”
這大抵是文樂頭一回罵人。
旁的也挑不出來罵人的詞兒,從水潭子出來罵了一路,罵來罵去也是那一句,等文樂換好了衣裳出來,身邊的宮女便來稟報,說后場子出事了,文樂才想起來,她竟然忘記了江沼。
等她風風火火的趕過來,場子上的人都散了場。
熱鬧早就沒有了。
“宴席的時辰到了,江姑娘怕是已經去了宴席。”宮女提醒了文樂一聲,文樂的腳步又才打了個轉。
這回的射箭比賽說是說文樂公主籌辦,然所有的東西都是太子在安排,今兒的第一場宴席便設在了閣樓邊上的一塊空地上。
江沼從場子里出來,先去了營帳,“你們先過去,我去換身衣裳。”
當初文樂給她衣裳時,她并未懷疑,如今所有人都瞧見了,江沼再穿在身上,便覺渾身不自在。
江家幾個姑娘本也想陪著她去,江沼沒讓,“待會兒總不能讓旁人都等著咱們一家,我去去就來。”
等江沼匆匆地換了一身衣裳出來,宴席上已經坐滿了人。
江家的席位也坐滿了,不多不少,就是少了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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