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老夫人當下便答應了,“既如此,你該早些進宮才是,橫豎你二姐姐的婚期也還有六七日,你前一天回來就成。”江老夫人也知道,每回江沼進宮,不住個幾日,皇后不會放她回來。
第二日一早江沼就上了江府的馬車,直往宮里趕,陳溫要的那副畫,沈霜給的那小匣子,都帶上了。
江沼打算先去皇后娘娘的鳳陽殿。
誰知那抬攆的幾個太監,卻是直接將她往東宮抬去,“姑娘不知,皇后娘娘昨兒便同皇上去了行宮,殿下吩咐了,若是姑娘進宮,就讓奴才先帶姑娘去東宮。”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這周躍躍休息一周,不加更,從明天開始每天九點更新,狗子要同沼沼獨處了,之后就是成親,正文三十多萬應該結束,然后寫番外,你們說的cp都會寫。放心哈,保證讓你們沒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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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江沼坐在那攆上, 愣了愣,皇上和娘娘去了行宮, 那這宮里頭可不就是太子說了算?
江沼突地有些慌,又從那攆上伸出個頭來,問了隨行的宮女,“公主可在宮中。”
那宮女垂首回答,“公主在呢。”
江沼這才松了一口氣,知道人都已經來了,自己走也走不掉,便由著那攆轎將她送去了東宮。
今兒江沼進來的早,此時太陽剛從高墻上冒出了個頭,半個天際的云彩被染了個通紅,一束束光芒從四面八方散開,投在那琉璃瓦片上,金碧輝煌,刺眼得很, 宮里的路江沼已經很熟悉, 東宮門前的那條甬道上, 橫向縱向有多少塊金磚, 她都記都清楚, 曾經無數次地徘徊在那門口, 閑著無聊,癡癡等待之時,便下意識地去數過那地上的磚頭,也曾鞋底磨著磚塊,一步一步將那門前的一片金磚,一塊不漏地都踩過一遍。
然此時再來走一遭, 心境卻是全然不同。
少了那絲期盼,少了那股子提心吊膽,心頭平靜下來,再去瞧那東宮的朱漆大門,便覺得曾經一度深深地刻在心頭,為之仰望的一扇門,實則與其他的宮殿大門并沒有何不同。
前后算起來也不過短短幾月的光景,竟恍如隔了三秋,而曾經那些萬般糾結卻不得其解的種種疑難,終將是迎刃而解。
過往的一切,再難,歲月流淌而過,都能帶走。
所有的恩怨釋懷,她又重新回到了這個地方,一切似乎還是從前的模樣,唯有那心頭,再無之前的漣漪,留下的一過是一腔心如止水。
“姑娘,到了。”
攆轎停下,江沼才回過神來,腳步剛落地,就見周順從里出來,弓著腰一張臉笑得尤其燦爛,“可算是將姑娘盼來了。”
江沼帶著素云跨過了那門檻。
東宮里的一草一木,江沼皆很熟悉,倒是迎面撞見了幾個宮女,都面生得很。
“江姑娘先在西院歇一會,殿下去了正殿,很快就回來。”周順依舊將江沼安置在了西院,屋子早在幾日之前便打掃的一塵不染,里頭的擺設卻沒變,還是之前的模樣。
江沼進去,便見幾上的金獸香爐里燃著熏香,裊裊青煙繞著那軟塌,伺候的宮女也早就候在了里頭。
江沼竟沒從中尋出一個熟面孔來。
“你們都是剛進來的?”江沼問了一聲前來奉茶的宮女。
那宮女奉完茶,便垂下頭,屋子里的其他宮女也是如此,個個立在那均是目不斜視,雖不如以往的那些個宮女活躍,卻透著一股子敬畏。
見江沼主動問話,那宮女才蹲身回答,“回姑娘,奴婢先前在繡房局當差,去年臘月才進東宮。”
江沼又瞧了一圈,確定沒有一個認識的,猜想八成是換了一批人,便又問,“往兒個在東宮的那位劉嬤嬤,可還在?”
那劉嬤嬤曾經在西院伺候過她,她印象尤其深。
只因其前后態度變化太大。
曾在東宮伺候她時劉嬤嬤也曾盡心盡責,誰知在萬壽觀那日,卻是變臉變的那般快,江沼本欲想瞧瞧,如今她的態度又是何模樣,誰知那宮女卻說,“姑娘不知,那劉嬤嬤年前就因謀害主子之罪,被周總管處決了。”
江沼驚了驚。
謀害主子,難不成她還有膽子去害了太子。
“何時的事?”江沼又問。
“殿下去往芙蓉城不久,周總管便將東宮所有的宮女都查問了個遍,奴婢雖不知是為何事,但聽說還牽扯到了林家六姑娘跟前的一位丫鬟,之后這東宮的宮女便徹底換了個干凈,犯了事的直接處決了,旁的宮女即便是沒沾手,最后也落了個攆出宮的下場,奴婢便是從那時候被周總管選了進來。”
那宮女話音一落,江沼便與素云相視一望。
“林家跟前那丫鬟,可是叫碧蓮?”素云追問了一句。
那宮女點了點頭,“正是,當時同劉嬤嬤一并下獄,奴婢倒是有些印象。